“啊呀!不好!!!”淨持只嚇得全身冷汗直冒,任是身懷法力也都無用,瞬間就打溼了身上的僧衣。
幾乎同一時間,宏淨塔底下黃沙中,高陽雙眸猛然睜開,喝道:“空靈,畢利,速速動手!”
“是!”只聽兩人清喝一聲,法力運使,身外紫氣包裹着,衝破土遁煙雲,破開黃沙,瞬間就出了塔底。
“砰!”一聲爆響,宏淨塔門前的黃沙中爆破開來,黃沙如浪花也似衝起數丈之高,兩道紫虹衝出,就到了塔頂齊平。
“不好!有人竟然在祭煉我的寶塔,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淨持嚇得臉色蒼白,又急又怒,神色猙獰,卻止不住冷汗簌簌而下,對了緣等人咆哮道:“爾等速速出去,去到塔底,助我將那賊人斬殺!我分身不得,要用運法爭奪寶塔,爾等速去,速去!”說罷就將雙目緊閉,運轉心神法力,與高陽爭奪自家的法寶去了。
“怎麼會有此事?”法寶乃修道者以自身心血,花費法力元神祭煉,以法術神通加持,幾與一體,乃一身手段結晶!祭煉之法都在其主手中。淨持這件法寶,他們當然知根究底,從無傳授第二人使用過,更別說祭煉之法遺失,此時一聽,都自心驚肉跳。
“哎呀,不好!”了緣非是愚笨之人,瞬間想到許多事情,連忙對身後諸人喝道:“快速隨我出去,恐怕來人是想將我等一網打盡,快,速走!”
可惜還是太晚,空靈已經唸完咒語,依口訣將坎離丹鼎祭出,一片金光飛出,內裹一尊拳頭大小的玄黑鼎爐,有三足,空靈伸手一指,射出一道紫光,打在鼎爐上。得了法力加持,坎離丹鼎頓時轟然就漲,有一人高下,金光大放,咣噹一聲,鼎蓋飛起,內中有洶涌金光,飛馳而過,一個倒扣,就扣在塔頂尖端,裡面的離合仙光立時洶涌而下,仿若瀑布洪流,垂落而下,厚厚的一層,瞬間就將宏淨塔整個包裹,風雨不透。
“啊!坎離丹鼎?”了緣一眼就認出金光來歷,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對身後諸人說道:“這是中級法寶,快快隨我衝出去,遲則不及也!”
說罷,當先就祭起三顆金珠,飛在頭頂化成天地人三才之勢,金光影象,似有天地山川倒映,影象將身一裹,依舊是金光一片,當先就往窗外飛出。身後衆僧連忙都將法寶祭起,無法寶的將法術運轉,有那足生白蓮的,有那手託金鉢的,有那執戒刀的,有那執闊劍的,有那祭念珠的……,金光一片,焚音陣陣,更有檀香飄溢,化成金光就飛窗而出。
一出窗口,就進了離合仙光當中,但見那離合仙光鼓動不休,有幾個鼓脹如包,似要衝破仙光。
“哼!你們怎能逃得教主算計?!”空靈清喝一聲,身子飄飛而起,落到一隻鼎足上,身後跟了鼎蓋,足下是紫光閃耀,法力洶涌注入,但見離合仙光猛然一顫,金光大放,突然如波浪也似,層層疊疊來回迴盪,頓時就見那鼓脹如包之處,下墜又上移,如大海中的偏舟一般,不一會兒就沉沒下去。
“快點匯聚一處,我們合力突圍!”了緣大叫道。
“我師尊不讓你們走,怎生走得!”
卻在此時,畢利哈哈大笑,小小身子執大黑幡,卻顯張狂,雙手紫光閃耀,猛然一搖,頓時混元五氣幡烈烈作響,但聽五聲似能穿金裂石的銳利嘶叫聲沖天而起,頓時灰黑慘雲衝起,幡杆顯了灰黑龍身,幡面顯了五張扭曲鬼臉,咆哮着聲聲刺聲,灰黑氣息衝空而上,
五條慘氣衝將出來,人面龍身,迎風一晃,就有百丈。
畢利搖幡一指,五條慘氣騰空盤旋,張牙舞爪就往宏淨塔撲將過去,咆哮着將身往上盤繞交纏,須臾間就將之盡數纏繞,不遺餘露。
“不好!怎麼還有一件中級法寶?該死!該死!竟然是混元五氣幡!該死的烏戾定然在他們一方,竟然把我們賣了!該死啊!”了緣暴跳如雷,哇哇大叫,身上的肥內顫動不止,急怒的滿頭大汗,任是如何帶人衝撞,都衝不破兩件中級法寶的聯合。
“了緣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了緣臉色陰沉,叫道:“唯今之計,只能先助淨持師叔將宏淨塔奪回,我們方纔有活路,若是不然,叫此人將宏淨塔祭煉完成,我們有死無生,乃板上魚肉也!”
衆僧頓時大驚,齊齊叫道:“只能如此了,我等先回,當招全塔中弟子來助一臂之力。”
當下衆僧都退回了宏淨塔中,有人下去招集門人,數百人之多,都依次盤膝坐在淨持周圍,淨持突然睜開了雙眼,略有氣喘,叫道:“你們但將法力注入我塔,自由我來調控!”
“是!”當下個個身放金光,滲進了塔身當中。
“哈哈哈哈!”
卻說高陽正步步緊逼,與淨持爭奪第五層的掌控,已經佔了一半,又見無人能衝破空靈與畢利的防護,自是大喜。
高陽大笑,睜開了雙眸,也不理身體上的疼痛,笑道:“和尚們技窮矣!”
又對劉根青與無名等人命道:“爾等先且不用動手,給我全部將法力使出!將這座金塔給我托起!”
“是!”衆門人聽得激動,大聲應道。也不用高陽祭煉好的四層之力相助,高陽也分心不得,只靠衆人法力運使。
“喝!”只聽一聲齊齊狂吼聲,劉根青等人都將法力使出,頭頂衝出紫氣光華,梟梟而上,聚成一朵濃濃紫雲,託在塔底。又有畢利也將混元五氣幡搖動,五條慘氣人臉仰天咆哮,亦也一同發力上拔。
“喝,起!”
轟隆一聲震鳴,金塔震動一番,就冉冉升起,一片紫雲託底,往高空飛昇,下面還有百多人衣袖飄飄,亦乘着紫雲升空而起,如此一幅託塔升空之景,當真壯觀!
“怎麼回事?”塔頂上,衆僧都感覺到震動,了緣一邊運轉法力,一邊對身邊一個師弟吩咐道:“師弟運用法眼前去看看出了何事?莫非還有詭詐不成?速去。”
那和尚當下就收了法力,出了殿嘗,來到窗口,運了法眼,就往塔外一看,這一看頓時大驚,目瞪口呆,嚥下一口唾沫,頭冒冷汗,敢忙就跑了回去,對了緣說道:“了緣師兄,不好了,他們將宏淨塔托起來了,現在已經升空了!”
“什麼?!”了緣一聽,頓時一驚非同小可,法力都差點走了岔路,連忙壓下走火之勢,渾身冷汗直冒,只叫道:“完了,完了完了,他們這是要將我們挪移到無人之處,不讓人發覺啊!這是讓我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斷絕我等的救援希望啊!”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怎麼會算計到我們頭上?連一絲一毫都不讓我們發覺,什麼人物這般厲害?”了緣滿頭大汗,更顯油光,喃喃道:“那坎離丹鼎出現了,定然有玄教參與,又有五氣混元幡,烏戾那反骨仔想來也在,但是他們是怎麼聯合在一起?祭煉法寶的又是哪個強大的人物?”
卻任是了緣如何猜測也想不到是高陽帶玄教教衆齊至,畢竟在他眼中,玄教太過弱小,烏戾當時又隱瞞了他們高陽能將混元五氣幡祭煉,少了這個關節,就是一條線斷路,接連不上。
“師叔,你能不能奪回寶塔啊?”了緣無法,苦着險向淨持問道。
淨持臉沉似水,氣息越喘越急,卻還老而堅挺的喝道:“莫要多舌,快加大法力,吾自有應對之法。”
了緣無奈,只得苦着臉將法力加倍使出。
高陽眼看着金塔升空, 已至百丈多高,還覺不夠,又讓衆人發力,拔到三百丈,有氣層雲霧繚繞,這才停下。
高陽轉而對白狼喝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嗷!”只聽白狼一聲嚎叫,衝出雲光,飛身到了塔中位置,就將手中的捆仙繩一抖,法力狂注,頓時金光大放,捆仙繩一頭如蛇出洞,探將出去,迎空就漲,伸長不知多長,有人腿粗細,運用到了極致,瞬間繞過塔外,畢利與空靈配合,都掐了法訣,捆仙繩直接陷了進去,捆在塔身本體上,又有離合仙光與灰黑慘氣包裹,不怕裡面之人來破壞。
白狼突然將身一晃,顯了一匹丈高的白狼真身,微一抖動,紫光大作,就漲有三丈之巨,達了極限,捆仙繩一頭就捆在脖子下與腰身上,如拉車的牛也似。
“嗷嗚!走!”
白狼大喝一聲,就拉着奔騰而走,又有後面衆人助力,速度也不慢,呼嘯如風,頓時空中轟隆轟隆的破空聲大作,直往鬼英宗原坻而去。
高陽只端坐雲光中,將衆內門弟子的法力調動入體,經體內運轉,演煉黃庭,源源不斷的從天靈而出,注進了塔底中,又直衝而上,洗滌與同化內中的禁制,上了第五層,與淨持的法力爭鋒強奪。
“哼!任你這些和尚如何努力,只出不進,依舊是無用功,嘿嘿…”
高陽發覺上方的法力龐大許多,有種蠶食不動的感覺,自然明白情況,心下冷笑連連。
PS:求票是一種態度,想一直寫下去的態度,希望越寫越好的態度,陽之在此拜求票子,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