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看着熊小鴿訕訕的樣子,也覺得再這樣談下去,中午這頓飯估計都該跑不了了,於是,直截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訴求。
“熊董,這樣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藤訊估值六千萬米元,七點二的股份作價三千五百萬,哦,這個當然是紅票子了,大平洋電腦網的估值按照您和林槐仁之間談的價錢執行,不低於六千萬,差價部分我要投資米股,希望能存入我在香江的個人戶頭!”
熊小鴿對於吳良這樣瘋狂的舉動有點不可思議,現在的股市,那簡直就是災難一般,雖然挨踢有點觸底反彈的意思,可是誰能預料就一定能在短時期內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這回來香江就是開戶,凌晨的時候已經小試牛刀,希望今天晚上會有個不錯的收成吧!”吳良呵呵一笑,自信心爆棚,廢話,任誰有個編譯值這樣的外掛,不自信那不如回家賣紅薯算了。
熊小鴿聽明白吳良的意思,“吳顧問,您要炒米股,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哪裡還用的着那麼麻煩!我們IDG的資源多的是!”
吳良翻了個白眼,“你不早說!”
熊小鴿沒說話,閻怡勝又蹦了出來,“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吳良哼了一聲,“我答應你們的話,我投資什麼,你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到時候在股市做空一下,那我不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熊小鴿哪裡會糾結這麼一點小事,“吳顧問,這樣吧,估值的事情我原則上同意,下午我彙報總部之後,最遲明天就能籤協議!只是這戶頭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我們IDG來做嘛!”
吳良很鄙視他,“熊董這算是臨時客串一下前臺客戶經理?行,那就這樣定了,不管你們和大平洋電腦網怎麼談,兩千五百萬我要儘快進我的戶頭,我需要儘快交易!當然,你們有內部賬號能轉讓給我的話也行!”
“行,下午,我讓閻董帶您去處理!”熊小鴿當機立斷,怎麼說也算是拉了個大客戶,提供一下這方面的服務也沒有啥不可以的。
吳良看看時間,“這到飯點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咦,不對,我還有個朋友在賓館,中午得招呼他!”
閻怡勝一臉的鄙視,就差問一句,“女的吧!”
正好吳良的手機響起來,“王哥,睡醒了?哦,好的好的,等會兒就回去!”吳良接完電話朝兩人攤了攤手,“真是不湊巧,大平洋電腦網的王總,方便不?”
熊小鴿想了想還是算了,“不用了,閻董下午在香江分公司等您吧!我們儘快起草協議,爭取兩天之內辦完!”
吳良心情愉悅,不由的哈哈大笑兩聲,不妨隔牆有耳,一個戴着大金鍊子胳膊紋個花紋的紋身男給杯子重重一拍,“丟雷老幕啊,內地佬,吹了半天牛皮了,張嘴閉嘴幾千萬的,給我們的單也買了唄?”
吳良愣了愣,我就是大笑了幾句,這也有問題?他正準備懟上幾句,想了一想,一個人出門在外,該苟着還是得苟着,萬一碰到辣雞人怎麼辦?
吳良沒理會,準備結賬走人,他起身的時候,大金鍊子也站了起來,他旁邊還有幾個小弟也跟着站了起來,“大哥問你話呢,啞巴了?”
“喲呵!”吳良一聽樂了,九七年香江不都收回來了,哪裡容的下你們這羣腌臢在這裡猖狂?
他大吼一聲,“老闆,有人鬧事!”
吳良這一聲吼,給大金鍊子吼的一愣,腳下頓了頓,等他回過神來,再一看,吳良三人已經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吳良還不忘記從牆角給門上的大鎖給拿出來,直接給掛在門把手上,裡面的人要想出來,除了給玻璃門砸爛,要麼就是等外面來人幫忙。
吳良對着裡面的人聳聳肩,從錢包裡掏出兩張紅票子順着門縫塞了進去,“茶水錢,不用找了!”
閻怡勝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不是說香江是法治社會嗎?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
吳良霍霍一笑,“這彈丸之地,發生點啥事二人都不稀奇,首富還被那啥呢!”
閻怡勝的心情好了一些,心說吳良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中二,知道走的時候護着她,“你剛纔喊老闆幹啥?”
“這些大金鍊子,找茬也不看看地方,能在這地方開得起店的,誰還沒點實力,看,這不是被震住了!”吳良沒心沒肺的說,“趕緊走吧,別等那幫傢伙追上來!”
三個人攔了兩個出租,哦,在這邊叫的士,礙於王大欣的身份,幾個人連頓午餐都沒吃就分開了。
吳良回到賓館的時候,王大欣明顯的狀態不佳,蔫了吧唧的,吳良沒心沒肺的問,“我說,老王,就你這身板還熬夜,你想好今天回去怎麼給嫂子解釋吧?”
王大欣也很苦惱,“我這算是白盯了一個晚上,我說,你小子,怎麼就知道那個價位買進呢?”
吳良偷偷摸摸的輕聲回答,“都說了試內幕消息了,你還不相信?要不咱倆今天再待一晚上,我再給你說說?”
王大欣聞言就是一震,“你這內幕消息也太厲害了吧,具體到哪一天都能說?”
“那可不,我這邊消息是掛上一塊九毛五賣掉,然後再掛上一塊七買進來!”吳良篤定的回答,但是一想想自己這樣的操作也不知道能堅持多少天,小打小鬧絕對沒任何問題,不會影響盤中的走勢。
但是,真要是自己那兩千五百萬進來,怎麼說也得三百多萬米金呢,到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盯着咬上一口。
其實,吳良這也算是幸福的煩惱了,他曾經在瞭解段勇平的經歷的時候,專門研究過他投資易網的那一段,還專門下了個股票軟件研究過易網的走勢,那可真的算是投資界的一朵奇葩,兩年時間由不到一米金狂漲至七十七米金,這收益,真的是太牛皮了。
難怪段勇平會被人稱爲段菲特,就衝這一波操作,真菲特來了不好使啊。
但是不管怎麼說,真菲特的價值投資的理念真的深入人心,就看你能不能耐得住寂寞,別用短線的操作勁頭去對待這樣的價值投資的股票。
矛臺、萬闊那樣的股票扔進去就不用去管,過個十幾年再看,炒房什麼的和這個相比真的弱爆了。
只是,真正堅定持有的能有幾人,吳良曾經有個哥們進去了,當時連股票都沒辦法清倉,整天惦記着這事,一年以後出來的時候,發現資產翻了兩三倍,這也算典型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王大欣聽見吳良這樣講,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哪裡見過如此的馬蚤操作,“吳老弟,你這消息渠道,我真的是服了,從來都是靠股票漲了掙錢,你這是跌了照樣掙錢啊!這一裡一外,就是八萬多的收益啊!”
吳良呵呵笑笑,“我也不知道這消息靠譜不靠譜,反正人家這樣說,我就這樣操作唄!”
吳良越是這樣說,王大欣越是以爲他是在隱瞞消息的渠道,他剛纔的笑容還是讓王大欣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心說,“莫不成這吳良是哪位大佬的私生子?給點內幕消息掙個零花錢?”
這也不怪王大欣這樣想,“靠消息吃飯的總是那麼一小撮人,吳良能有這樣的消息渠道,他的身後真的有可能站了一個大佬。”
隨即,王大欣又想到林槐仁辦的那件事情,新入股一家公司,資金的流動逃不開他的眼光,當時林槐仁借用資金的時候也是找的王大欣,畢竟,王大欣能做到首席財務官的位置,和他爲林槐仁打理資產是分不開的。
林槐仁資金的一舉一動,他又能如何不清楚,他也無意中聽林槐仁提了一嘴水性聚氨酯的事情,據說原本有吳良十個點的股份的,結果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吳良的不幸,還是林槐仁的不幸。
處了這麼多年,王大欣對於自己這個主家的性格也是極爲了解,他曾經當過一家證券公司的董事,對於資本的運作也是極爲了解的,但是也難免沾染上了資本的那種貪婪,他的身邊如果有人給他分析其中的利弊關係他或許會有所收斂,可是如果是李峰在的話。
呵呵,以李峰那樣的性格,僅僅是靠着做壟斷的買賣就賺的風生水起,別看公司規模沒有大平洋電腦網大,但是真要論起人脈來,他林槐仁絕對扛不過李峰,發生那樣的事情,也再所難免。
可是,現在,吳良的這一番所作所爲,他是不是需要提醒一下林槐仁?
“如果被吳良知道了,唉!”
吳良還以爲他說的再留一天給王大欣帶去了無盡的煩惱,香江這花花世界,一個大老爺們逗留兩天,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見王大欣眉毛都擰到一起了,忙寬慰他,“要不你先回,我在操作一晚上?”
王大欣回過神了,假裝不樂意,“嘿,我說老弟,你還真以爲我是氣管炎啊,不打電話都沒事!”
吳良嗤之以鼻,連忙將自己先摘出去,“別,我可不想被嫂子當做拉人下水的不良廣告商,您啊,該請假請假,該回就回,我也就那麼一說!”
“行了行了,p大個事情,咱倆在這裡嘮叨半天,肚子都餓扁了,趕緊吃飯去!今天啊,我請客!”王大欣很是大方,他推着吳良出門,嘴裡還唸叨着,“我知道一家店,味道極贊,我帶你去嚐嚐!”
吳良不願意了,“不是說過了,我請你吃大餐嗎?”
“少廢話,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