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的大動作並沒有那麼着急的開始說,“白錚還記得不,咱倆剛認識的時候,我告訴過你矛臺的事情,你先慢慢建倉吧,價格在二十二和二十之間只管買進,不超過三個億的資金就行!”
白錚疑惑不解的問他,“爲啥不超過三個億?”
“三個億就該舉牌了,矛臺一共才三億股,六十多億的盤子,能有多大?”吳良說着還看了一眼閻怡勝,“這可都是商機。”
閻怡勝若有所思,沒想到吳良就這樣輕飄飄的說了出來,而且白錚一臉的興奮,她琢磨着這矛臺到底有什麼值得吳良如此重視的。
難道真的是價值投資?
他的這個猜測無限的接近事實真相,一個毛利潤達到百分之九十的企業,他的股票要是不好,真的沒天理了。
“師傅,你什麼時候進場?”
“已經進了,咱倆可得說好了,偷偷摸摸的進場,別給股價拉的太高,堅定持股不動搖!”
白錚父親見這倆人說的熱鬧,也問了一句,“直接收購公司股份不行麼?”
吳良笑着解釋了一句,“叔,您不知道,人家矛臺是全流通股,只能在二級市場上一點一點的吸納了籌碼了!”
“哦,這個倒是!”
“現在的問題是,白錚你想怎麼玩?是偷偷摸摸的當個大股東呢?還是名正言順的當個大股東?”
白錚撓了撓頭,“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了,這個怡勝給解釋一下吧!”吳良把問題拋給她。
“最簡單的解釋,就是舉牌相當於鎖定籌碼,短時間是不可以交易的!”閻怡勝的解釋很簡潔,一語中的,解釋了白錚的困惑。
白錚想了想,算了算自己的資金量,“那就舉牌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吳良對於白錚這迷糊勁也是醉了,這得虧是遇到自己了,真要是碰到個無良之徒,非得給他坑死,“三個億對你和田通苑來說也算多,舉牌了,這股市上的錢就別再動了,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也省的叔叔擔心你亂花錢。”
白錚父親樂呵呵的說,“我說呢,最近這小子光想着往外面跑,敢情是有點錢嘚瑟了?”
白錚面露悻悻之色,“老爹,怎麼可能嘛,那是你想的,又不是我!”
閻怡勝在一旁持不同意見,“既然都舉牌了,爲什麼不控股?”
吳良又解釋一句,“矛臺是全流通股不假,但是他的股份大部分都在矛臺集團手裡呢!有六成的股份,不可能控股的,安安穩穩當個大股東就好了!”
閻怡勝聽完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吳良接着往下說,“如果能我肯定也控股了!”
他的這個想法恐怕也是所有重生者的夢想了吧!但是,吳良絕對不可能用寶萬之爭那一招用在矛臺身上。
雖然都是全流通股,但是大股東的持股比例就擺在那裡,百分之六十,想都別想。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背靠大樹好乘涼,控股那種事情想想就好了。
白錚一臉的無所謂,師傅怎麼說怎麼來唄,又不吃虧,又給幾個人添上茶水,想起吳良今天問的那件事情,“師傅,您今天說的華橋城的事兒,是?。。。”
吳良來的路上都已經打好腹稿,先給之前許諾的三百倍的事情說了,再說求人的事情,“呃,是這樣的,我準備收購一家廣告公司,平成廣告不知道你們聽說過麼?”
“平成?吳小波?”白錚腦子轉的快,對鵬城這地界的人還是比較熟悉的,他見吳良很是詫異,忙又解釋,“我們家還跟他們合作過呢,只是我們打的廣告費少,人家看不上眼!”
白錚說的時候還滿是不忿,白錚父親把話接了過去,“我們做地產的都已經遭人恨了,也就做點平面廣告,在街道上發發傳單之類的,不像平成廣告接的客戶都是大客戶,看不上也很正常!反正現在的房子不愁賣,花錢在廣告上也沒太多的必要!”
吳良心說,還真沒料到,平成廣告的觸手倒是伸的挺長,難道這又是一個店大欺客的例子?“我就是想收購他,吳小波不願意,這纔想着從他的客戶方面下手!”
白錚坐在沙發邊的扶手上,急吼吼的慫恿吳良,“師傅,弄他!”
“我來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叔這邊有華橋城那邊的關係沒?借用一下,我給華橋城的業務給接下來!”
白錚父親沉吟兩秒,“原來是這麼個事兒,其實根本就不需要聯繫華橋城,企業太大,關係錯綜複雜的,找不對人,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而且現在蛇已經驚了,倒不如直接找個由頭,把他們家給華橋城的廣告給撤下來就行了!”
白錚也在旁邊支招,“華橋城投資的那個水上樂園我看就能做做文章,那段廣告,我看了都流鼻血!”
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秒懂,吳良尋思着,這白錚的歪點子還真的不少,“流鼻血那不就意味着,呃,衣衫襤褸?”
這的確可以做做文章。
白錚父親微笑着點評一句,“嗯,是個辦法,噁心人倒是可以,但是不會傷及根本,小打小鬧而已!白錚等會兒去辦這事兒,給你二叔聯繫一下,就說低俗廣告影響青少年健康成長,要開展整治工作!”
他頓了頓,喝了碗茶又對吳良說道,“只不過,華橋城那邊你也得儘快接觸一下,不能不讓人家宣傳啊,否則,這針對性可就太強了,惹了這樣一個對手不划算,而且,趁着這機會,你們完全可以頂上來!小錚,你給你二叔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吳良聽得極爲感慨,他自己覺得挺費勁的一件事情,在白家兩個人的嘴裡,那真的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小事情!
什麼是“關係”,這就是了!
他急忙表示感謝,“那先謝謝叔了!”
白錚父親微微點頭,生生承了這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吳良又一想,既然如此,那真的不如一事不求二主,他問閻怡勝,“平成廣告還有哪些客戶是鵬城的?建康元藥業就不用說了,一個小上市公司而已!”
“那沒了。。。”
“呃,那這事情就拜託叔了!”
“放心吧,小事兒!”
告別白叔,白錚也跟着吳良出來了,一出門,白錚就恢復了跳脫的本色,“師傅,這可真得謝謝你了!”
“???我找你幫忙,你謝我幹什麼?”
“我這半個月基本上被栓死了,老爺子非得讓我跟着他學做地產生意,你說,你他那麼個破公司,一年才能掙多少錢,能栓住我麼?”白錚感覺輕鬆許多,伸了伸胳膊,感覺渾身清爽。
吳良笑着打擊他,“哪裡有那麼多快錢掙,最終還是得迴歸價值投資的本質!”
白錚不以爲然的回答,“師傅,你就讓我跟着你吧,整天在家閒着,真沒什麼意思,要論對房地產的理解,我老爺子還真你看的透徹,跟着他哪裡有跟着師傅學的東西多啊?”
“咦?你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兒?”
“啊?我。。。”白錚有點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吳良怒道,“少廢話,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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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不是去年的那套房子的事情,我給老爺子說,這麼好的別墅,別急着賣,捂一年在手裡,能多賺一半,老爺子不相信,我一氣之下,給他的房子買了十套,和他打賭,這過一年,價格要是不翻倍,我就在家老老實實跟他學做生意。”白錚撇着嘴一臉不願意。
“你這是跟老爺子置氣呢?”
“結果你也看到了,你住的那別墅區價格翻了一倍,我手裡那十套房子除了給了你一套,我留了一套,其餘八套人搶着要,全被我老爹拿去做人情了!”白錚說着說着就委屈了。
吳良哈哈大笑,“你呀,不就是幾套房子麼,你老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說歸這樣說,但是,給我關了一個月不讓出門算哪門子事兒啊!不就打賭輸了,照樣給我關起來!”
面對白錚這碎碎念,吳良笑的直抽抽,“天大地大你老子最大,老爺子說了你就聽着就是了,他又不會害你!”
“反正我就是不爽!”白錚撅着嘴,一臉小孩子脾氣,臭的不能行。
“行了,還有事兒找你呢!”吳良上了白錚的車,這傢伙也是馬蚤包的不行,有了錢,搞了一輛雙開門的轎跑,排量四點八,儀表盤上的公里數顯示最高到二百八。
白錚一上車,就眉飛色舞的給吳良白活,“等下,讓師傅體驗一下什麼叫推背感!”
吳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要體驗你自己體驗去,前面兩女人,開的慢,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
“呃,去哪兒?”
“你給我那X5從哪裡整的,給我再弄一輛,我當公車用!”
“那你得給田通苑叫出來啊!”說完,白錚又給那貨打電話,約好在老地方見面。
“一直沒問你,老田是幹啥工作的?”
白錚嘴上又開始貧了,“你沒聽出來那傢伙嘴上帶了點京城口音麼?他是下來掛職鍛鍊的,就在南山區文明辦,最近閒的沒事幹,整天在街道上瞎轉悠!”
吳良若有所思,“怪不得那麼低調,整天跟你在一起!你倆咋認識的?”
說到這裡,白錚哈哈大笑,“起了點衝突,然後就對上眼了,那傢伙低調是低調,骨子裡可是傲的很,沒辦法,京城下來條狗都比人強!”
“他有車的路子?”
白錚笑了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