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出來,看着瑩瑩豔豔的一大片,略微尷尬的說了句,“呃,病人眼睛睜開了,只是,我是說,病人的狀況有點,奇妙?”
“。。。”×7
黎書福在旁邊問,“奇妙?幾個意思?”
“沒錯,這個,等病人轉入重症監護室,你們親自看一下?”醫生不確定的回答,讓在場的人摸不着頭腦。
但是,總歸是這是個好消息,吳良醒了!
過了不大一會兒,兩個護士給病牀推出來,準備轉入監護室。
隨着病牀推着出來,牀上的吳良額頭bia了好幾個膠布,眉骨上也縫了兩針。
關鍵是,吳良睜着雙眼嘴裡在不停的唱,只是嘴裡有點不清不楚。
“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
受一點點傷
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蕩
在溫柔裡流浪”
張鴻寧聽的明白,這是前兩年最流行的《好男人》。
然而,這只是開始,吳良這是在唱歌?
唱歌,唱就唱吧,唱完一遍該歇菜就歇菜唄,吳良不是,他是單曲循環,就剛纔那一句歌詞,他連續唱了十來遍,一直唱到被送進重症監護室。
一堆人圍在吳良身邊,就這樣聽了一路,聽到最後何羞羞都聽的嫌棄了,他用手掌在吳良的眼前晃了晃,發現吳良眼睛就這樣瞪着一動不動,“這是單曲循環模式?我說,吳良,你就不能換一首?”
楚子曼瞪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不行?”
何羞羞撇了撇嘴,慢慢的嘴巴張的越來越大,“快看快看,吳良停下來不再唱了!”
何羞羞說完還沒一分鐘,吳良居然清了清嗓子,
“。。。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
這,
衆人都有點傻眼,等吳良完整的一首歌唱完,大家發現他們居然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完整的聽完吳良唱了一遍。
推病牀的護士都不動了!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什麼時候,昏迷不醒的病人也能唱出這麼旋律優美的歌了?
張鴻寧不可思議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吳良,“真的很好聽的樣子?”
吳猶豫連忙點頭,同時還問張鴻寧,“你聽過這首歌嗎?”
“好像沒有!”
吳猶豫猶豫着,遲疑不決的問,“莫不是吳良新寫的一首歌?”
“好像是的嘢!”
一堆人也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張雅妮居然從兜裡摸出來一支錄音筆放在了吳良的兇口上。
她的這一舉動居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讚賞。
此時,吳良手術完成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馬芸和馬小駒兩個人看見這幾個人圍着病牀堵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聽人唱歌。
這一幕,真的有點匪夷所思。
馬芸擠到跟前聽了一會兒,剛要說話,被張鴻寧眼神一瞪,再是食指按在嘴脣上,讓他別說話。
馬芸急的直撓頭,想要說話又不敢吭聲。
等到吳良唱完這一首《消愁》,最爲感觸的當屬張雅妮,吳良的歌詞讓她想起了她在生活中奮力打拼但有時也會感到力不從心的那些年代,她似乎找到了情感的共鳴。
原本這首歌就是唱的生活不易的年輕人,雅妮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楚子曼想起的是她一個人帶着小慕希生活的艱辛,吳猶豫想起的是她賣不掉房子時候的無奈,張鴻寧感觸的則是她在時裝雜誌社的那些醜惡的嘴臉。
就連閻怡勝一隻腳蹦蹦跳跳跟在後面也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她是天使投資人不假,她所經歷的那些艱辛又哪裡是普通人所能經歷過的?從小到大,每一次的考試成績都是對自己的鞭策,整整二十年的苦學最終才換來人前的風光。
只有吳猶豫依舊沒心沒肺的,“呃,挺好聽?”
一曲終了,張鴻寧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豈止是好聽啊,吳猶良不去當明星真的太可惜了!”
千千闕歌的總經理、大軟的總編也跟隨美琪來了,剛纔一直站在一旁,沒有上前照面,眼看吳良又一首新作問世,這對網站的流量拉動是極爲有利的事情,他觸景生情,在嘆息吳良所遭受的非同一般的痛苦,也不想錯失網站發展的良機,尤其是大老闆的歌曲。
就算是捧臭腳也得這個時候站出來啊,他又不缺乏成年人所特有的圓滑,痛心疾首的在一旁嘆息,“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可偏偏靠才華!這首歌的版權交給我了,我再聯繫給編個曲,在咱們的音樂網站上首發!”
“。。。”
樓道里擠了一大堆人,吳良的主治醫生好不容易給手術服摘下,給個人衛生清理乾淨,出了手術室,還得再監控吳良幾個小時的術後情況,累了五六個小時的他慌慌忙忙的下樓,想要看一下重症監護室的吳良各種監控儀是否到位?
主治醫生剛從電梯出來,就看見重症監護室門口烏央烏央一羣人,他自己都擠不進去,忙喊了一嗓子,“讓讓,這裡不是看望病人的地方,都散了散了!”
等他擠到跟前一看,也傻眼了,快十分鐘了,人居然還在監護室門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張小王,你們吃乾飯的啊,都多長時間了?人還沒送進去?術後感染了,你們能負的起這責任?”
一旁的人這才意識到,吳良現在的處境還很危險,這才七腳八手的給病牀推了進去。
就當美琪想要給錄音筆收回的時候,吳良又開始新的歌曲,或許是剛纔主治醫生的怒吼讓吳良做出了無意識的抵抗,他居然在唱,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
找尋真的自我
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
這首沙漠駱駝聲調也高,吳良剛開始唱第三句,或許是用力過猛,隨着他一聲劇烈的咳嗽,眼睜睜的看着他眉骨上面的縫的那兩針,已然開線,血順着眼角就開始流淌,嚇得衆人不停的喊,“醫生醫生,快來,血崩了!”
主治醫生就在旁邊站着,很是無語,“你大ye的血崩,就尼瑪一個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