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的這個院子很大,尤其是地面很平整,不是水泥澆築,而是瀝青鋪裝!
吳良曾經問過田通苑爲什麼這麼奢侈?
田通苑無可奈何的回答,“都是超跑,有個坑擦到底盤誰樂意啊!”
吳良不由得就想起網上的那些視頻,一個人開着超跑好幾個人跟着指揮,還有的專門趴在地上看有沒有低窪的地方!
從這一點上來說,田通苑和白錚這些人還是比較專業的!
不過他們更專業的還在後面,這麼多超跑總得找個浪的地方,按照長期規劃,他們還是想建一個專業的賽車場供他們玩樂。
這樣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有了錢,這些人就把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這是俱樂部的長遠規劃。
畢竟,賽車道並不是一條普通的路,你需要保證它上面是絕對的平,它需要有很完美的瀝青的覆蓋,而且你還要不斷去修復。
因爲在一直跑的過程中它有可能掉瀝青、有可能會產生一些坑,那這些東西如果在賽車場上是有的話是非常危險的。
曾經之前有一個賽場它就是因爲地面的附着力不平均,賽車就會劃出去了,這個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從建造和維護上費用是很高的。
吳良對田通苑幾個頓時刮目相看,作爲賽車場地,如果你只是說你腦海中想這個賽道是這樣子,或者把一條大賽道的設計縮小這麼去做,那到底它有多寬、要多少米,每個地方的角度要怎麼樣,這些都是很講究的。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做了的話,還是挺難的。
不過,國內已經有這樣的賽道設計出現了!田通苑給吳良介紹過,只等資金到位!
看過所有的新車之後,田通苑當中宣佈了這一消息,算是給俱樂部的人鼓勁。
吳良笑着點頭,給田通苑伸出一個大拇指,“有夢想總是會實現的!”
而田通苑則是賊兮兮的看着吳良,“真的是給公司總經理的獎勵?”
吳良笑而不語!
衆人來到被紅綢布包裹的車前,祁若風含着笑很突兀的給閻怡勝輕輕的推了一把!
閻怡勝疑惑的看了看吳良,再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她,尤其是白錚擠眉弄眼的。
閻怡勝愈發的疑惑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吳良雙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旁輕聲細語,“不打開看看?新年禮物哦!”
閻怡勝瞬間就激動了,“給我的?”
“辛苦了!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吳良這煞風景的傢伙,只說後半句多完美,非得加上“辛苦了”三個字。
聽的閻怡勝總感覺有些怪異!
她不知道的是,吳良的本意是,他對閻怡勝在這一年的工作的肯定,可是陰差陽錯之下,這送禮物的事情總顯得,呃,不提也罷!
隨着紅色的綢布拉下,一輛嶄新的白色馬牌760Li呈現在眼前。
這不能說吳良沒眼光,實在是閻怡勝總不能開着那輛恩佐回家過年吧!估計進不城,車就得散架!
這樣的車開回去當個買菜車最合適!
閻怡勝知道吳良的心思,嫵媚的瞥了他一眼送上一個香口勿,“算你有良心!”
這一動作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吳良嘿嘿一笑,正谷欠口花花兩句,電話響了!
吳良不用猜都知道這是爸媽催他回去吃飯。
打開手機頓時嘴巴苦了半天,瞅瞅閻怡勝再瞅瞅手機,終是無奈的談了口氣。
閻怡勝看的直樂,“明天早上我開車回家!”
吳良眼睛一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送送你!”
閻怡勝哦了一聲,看着吳良坐的全新的雙R揚長而去,頓時心裡空落落的!
女人真的是一種神奇的動物。
因爲沒人知道女人的心理在想什麼,是怎麼想的她的下一步想做什麼,會有怎麼樣的變化猜不透,不敢猜,所以造就了這個神奇的動物。
閻怡勝以前對吳良恨的咬牙切齒,可是不經意間就這樣淪陷了,現在居然有空蕩蕩的感覺,吳良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麼想?
吳良開回去一輛新車就停在別墅門口,吳良媽聽見汽車的聲音出門看,見車簇新的像是新車,朝着剛進門的吳良就開始吼,“你有錢沒處花了不是?你有多少車了還買?不就是個代步工具,燒包啥?”
吳良爸見兒子又開回來一輛新車順着吳良媽的眼睛朝外瞄,這一瞄還真嚇一大跳,儘管天色已晚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方方的大車頭,上面還有個雕像,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句,“擦,雙R,這得一千萬吧?”
“什麼,一千萬?就買輛破車,吳良,你個敗家子!”吳良媽開始發飆。
吳良一看慌了神,急忙解釋,“媽,沒花錢,別人送的!”
吳良媽一聽越來氣了,“給你千叮嚀萬囑咐,別收禮,你怎麼就是不聽,你這是攤污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張泓寧手摻着一老頭,手裡還提着東西,猛的一聽吳良媽站在門口收拾自己孩子,突然覺得手裡這東西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
wWW .тt kán .℃ O
吳良聽見腳步聲,扭頭看了看,發現是張泓寧,這才轉身跑過來,幫她接過手裡的東西,這才幫她解了圍。
吳良給東西拿到手裡的時候,眼光瞄了瞄老頭子,驚訝的喊出來,“徒弟?你怎麼來。。。”
吳良突然閉上嘴巴,臉上的表情很是訕訕的——原來這位就是吳良每天早上練太極拳的時候認識的老頭。
他教了幾次之後就以徒弟開始相稱,這叫慣了之後忍不住就喊了出來。
張泓寧的父親並沒有惱火,反而嘿嘿的喊了聲,“吳師傅,我這能進去了吧?”
吳良乾咳一聲,上前學着張泓寧的樣子,摻着老頭往屋裡進,還嘴巴十分甜的喊了聲老頭身後的女人一聲“阿姨”。
其實老頭年紀不大,就是頭髮白了些看起來面色有些老,吳良猶豫着是不是該建議一下老頭給頭髮染一下?
張泓寧算是繼承了母親的美貌,看得出來張泓寧的媽媽年輕時候肯定是大戶人家,她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就讓人弱了幾分氣勢。
吳良伴隨着各種複雜的心思,終於是到門口,吳良媽客套的迎了上去,難得的還趕了個時髦,“是張生吧,快請進!”
等所有人都進屋了,吳良跟在後面,對肖子風招招手,“麻利點進屋!”
肖子風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吳良看了看沒好氣的懟,“想笑就笑吧!一會兒可得給我壯壯臉!”
肖子風手一擺,“老吳,我可沒那能耐!”
吳良媽在屋裡召喚,吳良大聲“哎”了一聲,繼續對肖子風惡狠狠的威脅,“等會發力,給兩個老頭全灌趴下,要不然,京城你就別想去了!”
肖子風鬱悶,“老吳,你這是趁火打劫!”
吳良纔不理他那一套,“拉倒吧你,趁火打劫這詞不是這樣用的!記住啊!一個字‘灌’,兩個字‘狠灌’。”
肖子風這才扣扣索索的進去。
等他一眼望過去,偌大的餐桌已經擺好了酒菜,酒是馮祥送過來的祖傳秘方養生酒,菜是吳良媽搗鼓一下午做好的!
還在吳良的建議下,蒸了一鍋大閘蟹,吳良媽還不樂意,“你說你一西北人總是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幹啥?”
總之就是,晚餐很豐盛!
至於這頓餐什麼目的,吳良媽並沒有多說,自打她知道張泓寧家也在這個小區之後,就一門心思的操辦這件事情!
天知道老孃在想什麼?
一張方桌,吳良爸爸張泓寧爸爸坐一邊,左右兩邊就是兩家人,肖子風尷尬的坐在倆老爺子對面一句話不說。
吳良爸先表示,“自己難得來了一趟鵬城,得知吳良和你們家閨女處對象,正好還是一個小區,這就冒昧相請喝頓小酒,也算是認識了!”
張老爺子客氣的回答,“吳生客氣了,按說應該是我盡個地主之誼纔對!”
吳良爸對粵省人這樣的稱呼實在是有些不感冒,忙開始論年齡,一說之後,果然,張泓寧父親略年長兩歲,吳良爸直接“張哥相稱!”
那麼吳老弟這稱呼也只能吳良爸應下了,吳良整天被人這樣稱呼,現在頓時感覺有些齣戲,在一旁和張泓寧擠眉弄眼的做着小動作。
吳良媽瞪了他一眼,吳良趕忙給酒端起來,介紹,“叔叔,這是我一個朋友自家酒廠的酒,都是上了年份的,您嚐嚐?”
吳良倒完酒,又給醒好的紅酒給老媽和張泓寧媽媽倒上小半杯,開始介紹,“忘了給叔叔阿姨介紹了,這位我的好兄弟,肖子風,負責我公司的安保工作!今年過年就和我們全家一起在鵬城過了!”
張泓寧父親是生意場上的人,自然明白,這肖子風相當於就是負責吳良的安全工作了,知道這位也是吳良最信任的人之一了,忙客套兩句,“那小肖肯定是有一身過人的本領咯,我那個小公司安保搞的一塌糊塗,抽空給那些人好好操練操練?”
肖子風站起身客氣,“張叔叔,不敢當!”
張泓寧有心想問一句“吳良被綁.架,你去哪兒了?”,可是當着人家父母的面這話實在是無法張口,結果吳良像是理解他的心思一樣在一旁補充,“正是那一件事情,多虧肖哥的戰友幫忙破的案,也是他戰友介紹這纔來我的公司!”
吳良這樣一解釋,張泓寧的父親臉色才緩和下來,說了一句,“小肖不錯!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小丫頭張嘴就問我要一個億的現金,我是東拼西湊最後好不容易湊齊了,結果,聽說又不用了,我就明白,吳良安全了,呵呵!”
他這話一半像是訴說當時緊急的情況,另外一半又像是在表功,結果,吳良媽狐疑的盯着吳良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給我說?”
吳良撓撓頭,想了半天才回了句,“媽,我這不是想着和泓泓都是一家人了麼,那麼客氣幹啥?”
話音剛落,張泓寧父親輕拍桌子,“沒錯,就是一家人,說別的那是見外,你和泓泓的婚事還是趁早辦了吧!”
他的話一說,桌上衆人表情可都是特別的精彩。
吳良媽原本就相中了這個兒媳婦兒,聽女方家長表態,那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急忙點頭,“我看啊,這事兒還是遲早定下來的好!”
吳良爸還記得吳良之前的表情,嘀咕了一句,“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年輕人自己做主的好!”
結果吳老頭的話說完,捱了吳良媽一個暴擊——腰間擰。
不過吳老頭早都練出來了一點也不爲所動。
張泓寧自然是滿心歡喜了,她和吳良的事情她並沒有隱瞞她母親,當媽的向着自家閨女,唯一的疑惑就是吳良什麼都好,年少多金,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只有一點,有點花心,她在報紙上可看到不止一篇了。
不過,都是大戶人家過來的,她的爺爺當年還有過三房姨太呢,這種事情吧,你栓的越死,男人的牴觸就越大,爆發的危機也就越重,只要他還顧這個家,那什麼都能過的去。
她自己的老公是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
但是,有些緊箍咒該套的還是得套上,免得自家閨女被欺負了沒處說理去,“吳爸爸說的也對,現在不比以前,父母之嚴媒妁之約,孩子的事情家長就能定了,孩子的事情最終還是以他們的意見爲主,不過呢,剛纔我也能看得到,吳良這孩子還是聽父母的話,我把孩子交給他,我也就放心了!”
肖子風扭頭看了看吳良沒有做聲,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就算吳良沒把他當外人,問過他好幾次,他也守口如瓶做好自己的本分。
當事人吳良聽見張泓寧媽媽這樣說,明白她這樣說的目的,端起酒杯,“謝謝叔叔阿姨,我一定會對泓泓好的,您看我表現,我先乾一杯!”
吳良沒有提結婚的事情,他有太多的理由去解釋,他對老爹解釋的那句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但是,這也是最合適的一個理由。
他也可以說事業現在剛起步等等,但是歸根結底,他自己的糊糊事兒都沒有理清楚,現在就結婚,呵呵,那是對張泓寧的不負責也是對他自己的不負責。
不管怎麼說,吳良和張泓寧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訂婚和結婚的事情都沒有說,吳良這一關算是過了。
張泓寧會不會不開心,他只能是施展渾身解數來伺候了。
他最相中的就是張泓寧的與世無爭的性子。
這不能說吳良對張泓寧就是虛情假意,倘若真的是那樣的話,張泓寧也不傻不是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一隻已經熟的熟爛可口的吃就行了!指望吃個萬三蹄,那隊可不好排?
吃喝一陣,張泓寧父母對吳媽媽做飯的手藝是交口稱讚,尤其是北方風味的羊肉湯更是讚不絕口,誠意邀請吳媽媽一起去品嚐。
吳良開始對老媽的先見之明表示讚賞,“羊城的按說最有名氣,鵬城的也不差!”
酒過三巡,帶點酒意,尤其是吳良以晚輩的身份對張泓寧的父親敬酒,大加吹捧其在商業上的敏銳眼光,即使吳良壓根就不知道張泓寧父親是做什麼生意的,這一席話說的張爸爸心情愉悅對這個未來的女婿是喜愛有加,加上肖子風不停表態,今後一定負責好吳良和張泓寧的個人安全,之前的那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之類的,不知不覺間,張泓寧的父親不勝酒力,有點飄,這頓飯算是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