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從戰力上講,戰力最強的自然是楚子曼。
戰力最渣的是美琪。
這也難怪見識了楚子曼的厲害之後,再回首,閻怡勝對美琪自然是嗤之以鼻。
閻怡勝自然有救場的時候,然而美琪下場的結局經歷過一次之後,閻怡勝基本上就不報什麼希望了,唯有一點,戰力渣了點,賢者時間就短,加上年輕體力也好,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然後繼續渣,繼續休息,連綿不絕,如後浪般奔涌。
吳良難得看見閻怡勝和美琪拌嘴,兩個人原本就是不同的性格,人生的經歷也不同。
閻怡勝走的是海龜路線,又在IDG這樣的投資公司任職,起點就比一般人高,她唯一能服氣的只有楚子曼一人,其他人,包括何羞羞也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對上美琪,心理上有優勢自然是不一樣。
尤其是,美琪這不自量力的挑釁。
而美琪不忿的地方則在於,他認識吳良的時間早,見證過吳良從最初的孤身一人闖天下到現在的產業衆多,屬於相識於微末的時候。
加上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軌跡,而吳良的發展太快,曾經想過努力的跟上吳良的腳步,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能偏安於魔都一隅之地,沒有人競爭,眼下,閻怡勝似乎有點在魔都發展的架勢,明裡暗裡也總想較量一番。
當閻怡勝對於地產行業的認知發生偏頗時,她不提吳良在商業上卓有遠見的智慧,僅僅只是說吳良將她從北漂的窘境中解脫出來,真正的像一個白領一樣生活在魔都這個大都市裡,她就已經覺得自己走向了人生巔峰。
幾家商鋪、數十套房產、挨踢行業副總編輯的地位,兩年時間變化的太多,夢想實現的太快,有種夢幻感。
不提結婚一事,她就是人生贏家,而對於幫助她實現夢想的人,她不想有任何人對吳良說半個不字,就是閻怡勝也不行,“你怎麼就那麼輕易的否定吳良在魔都的產業佈局呢?”
閻怡勝冷笑,“你這是偷換概念,明明就是一個金屋藏嬌的事兒被你硬生生的扯到產業佈局上了!”
美琪扔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她,笑嘻嘻的抱着吳良的胳膊,臉都貼了過去,“錢掙到一定程度不就是一個數字麼?”
吳良思索了片刻,真的是這樣的麼?
他有些遲疑,以他現在的投資,就算是躺着,也是未來的天朝首富了,但是,他依舊覺得哪哪都需要錢。
如果真的夠,爲什麼不能再多建點學校?
歸根結底,還是錢少了。
和美琪這樣的小富即安的心態相比,吳良是諸多的網絡寫手中的一個,他們喜歡看輕小說,把這當成是休閒的一種方式,看着文中的各種梗,哈哈直樂。
還有人喜歡看玄幻,總是說國外的那些超級英雄都是渣渣。
也有人喜歡看穿越,逆天改命成爲人們的幻想,想着自己真的有這麼一天會怎麼辦?
當然,也有人希望看到曾經並不光彩的部分歷史,無論是你的我的或者整個天朝的,不再留下那麼多的遺憾,吳良也會這樣想,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去這樣做。
有句網友曾經說過,穿越文,零八年不寫三聚靑胺,不寫奧運,不寫那場驚天地動的大事件,穿越了幹啥?
這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緊緊纏在吳良心頭的不解的定式,就好比強迫症之於牙膏必須從底部一點一點向上擠一樣,伴隨着吳良越來越成功,魔咒也越來越緊一樣。
他原本就是一個悲天憫人的淚點極低的小人物,看不慣那廢墟里的一隻手,更看不慣尿不出來憋的渾身水腫的大第鬧娃娃。
所以,追求更多的金錢似乎和吳良現在所從事的事業背道相馳。
即便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錯層戰略的藉口,雖然這個藉口是絕對可行的,卻依然不能解開他心頭上的那道枷鎖。
可是他還不能指摘自己的女人這麼想不對,更不能全盤托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歸根結底,還是世界觀的不同。
這裡的世界觀指的不僅僅是吳良個人的,還有整個世界加諸於吳良世界觀本身的東西。
也就是說,即便他一門心思的要玩廣告,但是依舊在發展的過程中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比如,他以爲有了編譯值,就可以隨意的玩弄整個挨踢,然而編譯值的不足以及不時的消耗,讓他當初將搜豬就那麼便宜的處置的做法是有多麼的愚蠢。
再比如,互聯網寒冬的復甦,最佳的入主BAT的機會,錯過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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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這個世界的軌跡還是強勢的沿着固定軌跡發展着,吳良的出現無非就是奪取了原本屬於別人的那一份,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天朝還是那個天朝。
蝴蝶翅膀的煽動,改變的是小事件,大的沒有多少,如果有,只是故事的主人公發生變化罷了。
再比如,談廣告不得不說品牌,說品牌就只能談企業發展的歷程,三聚靑胺事件之後,四鹿價值一百六十億的四鹿品牌灰飛煙滅,解決的辦法又是什麼。
痛心疾首國內知名品牌的消失,僅僅是痛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必須有強大的資本力量介入,否則,你就算是天朝最牛的4A廣告公司,旗下有極強的品牌管理諮詢公司,也是然並卵。
所以,錯層戰略就是如此,天朝的廣告公司太零散了,整合不是靠嘴巴的!
吳良的產業佈局有新意,但是更多的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佈局,是有過成功先例的。
他準備過好多說辭,感受着臂膀傳來的那絲黏膩,很是隨意的問了句,“都還沒實現財務自由,談不上說這句話。”
不同的人對於財務自由有着不同的理解,就像年薪兩百萬的總經理也會喊着錢不夠花,年薪五十萬的金領也是,財務自由總是伴隨着自己的谷欠望而變化着的。
小富即安的美琪認爲在魔都有幾套房子,有自己的產業,還有一份穩定的白領工作,再加上一個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男朋友,這樣的人生就算完美。
閻怡勝顯然不是這樣,她繼續表達自己的不忿,“你不懂!”
作爲一個對於商業有着敏銳頭腦的前IDG投資人來說,她有這樣的傲氣去評價,但是她明白,她退休後的生活或許就是美琪現在的樣子——享受生活。
不過,還沒有到達這麼年輕就退休的年齡,她能融進吳良的身邊依靠的是她給自己的人設,她纔是那個可以伴隨吳良成長的背後的女人,就像配重那樣,看着吳良攻城略地,有和沒有,大概就是零和一的區別。
一個是刺激,一個是禁忌般的刺激。
其實也就是酸葡萄心理罷了,美琪一語道破,“酸吧?”
她倆打啞謎,吳良看破不說破,再看看時間,“快點吃,吃完,下午還有任務呢!”
手機上一連串的短信,吳良挑挑撿撿的回覆過去,有許久未見的郭一五,有京城來的夏大律師,吳良統壹回覆,“晚上一起吃飯,定好了給你說地址。”
這兩位是爲了小說網站的事情過來的,算得上是開闢新的市場。
難得吳良在魔都,有他親自安排,少了扯皮,效率會高上很多。
吳良回了幾條信息,再擡頭看坐在對面的閻怡勝表情變得怪異起來,問了聲,“怎麼了?”
閻怡勝眉毛皺在一起,拿着手機給他看,“提前說好,不許和她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關係。”
吳良臉黑,手機被美琪奪了過去,一字一句的唸到,“我最近心神不寧,總感覺哪裡不對,能不能幫姐姐答疑解惑?”
再看發信人,“朱小靜。”
吳良略一思索,“這是魚上鉤了?”
朱小靜能夠擔任恆天然天朝區的總裁,個人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吳良對她的評價是,生不逢時。
大概意思是,天朝能在零八年以前在乳製品行業聲名赫赫的大佬,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四鹿的陳董,老牛的牛老闆,包括明光的王嘉芬。
這算是天朝給民衆的一個交代。
有明有暗。
熱點過後,往往是很多年以後,人們才能從變化之中發現端倪。
朱小靜也是一樣。
從另外一個層面來看,三聚靑胺事件對天朝企業的影響至少有三十年,對於恆天然這個龐然大物來說,影響也一樣——誰讓她收購了四鹿43%的股份呢?
人倒黴真的是喝涼水都塞牙。
朱小靜沒來由的心悸讓吳良警惕了起來,雖然嘴上說着魚上鉤了,心裡也難免忐忑。
閻怡勝對朱小靜提防的心思很重,一方面是吳良,另一方面,她沒有生意場上的優柔寡斷,所以,當美琪好奇的問“朱小靜是誰的時候”,她幾乎是盯着吳良的眼睛在說話,“兩碼事,別讓我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