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汽之前也有進出口的業務,歸屬於國貿公司。
不過,這屬於小打小鬧型的,銷售服務網絡不健全,海外分公司、辦事處、4S店、服務維修站和配件中心這些幾乎是一片空白。
大體上就屬於,嚴控整車質量,賣出去的車免費提供一部分備件,車有問題了,由國外的人修理等等。
終歸是有種一錘子買賣的意思。
時間一久,配件跟不上,一個月兩個月的修不好車成爲常態。
那麼,客戶也不會再選擇一個沒有服務的產品,即便價格再低也不行。
撇開一些國佳的援助項目之外,陝氵氣會派駐國外一部分服務技師去修車或者常駐,網絡連個雛形都沒有。
但是,隨着陝重氵氣的產品質量越來越可靠,也有一部分用戶使用完之後覺得陝重氵氣的產品不錯,想要繼續合作,可是陝重氵氣糟糕的服務網絡也足以勸退這一部分潛在用戶和國外代理經銷商的心思。
總而言之,陝氵氣意圖做強出口業務這是不爭的事實,由來已久。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有,目前陝氵氣目前尷尬的局面——銷售額有90%都是陝重氵氣貢獻,陝重氵氣放個氣,陝氵氣都得生生受着,而陝重氵氣還有另外一個大股東,那就是湘火巨。
說一句陝氵氣名存實亡也不爲過。
可是這麼大的一個集團,總不能整天無所事事吧?
找個主營業務也是理所應當。
於是,國際業務就再一次的被提了出來,也符合“走出去”的這一條路,這個年代,出口創匯還是一個比較吸引人的存在。
周雨民彙報給陳巡撫,陳巡撫自然是鼎力支持。
反過來,周雨民則是打着巡撫的招牌來安排此事。
可是,沒想到被吳良輕描淡寫的堵住了嘴。
當然,吳良也有自己的想法。
僅僅是進出口業務,不夠。
建廠纔是最合適的選擇,前世北極熊實行新的《機械運輸工具和掛車認證系統的認證規定》,一度將天朝的汽車排除在外,給天朝的包括陝重氵氣在內的諸多廠商帶來極爲嚴重的影響。
換做真要是在北極熊建個組裝廠,將利益和北極熊徹底捆綁起來,這項業務也就穩了。
吳良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正式宣佈上市的事情,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堵上週雨民將進出口公司劃歸陝氵氣的嘴。
法斯特現在的產品供不應求,外部市場逐步擴張,外銷佔比達到60%以上,如此一來,和陝重氵氣的關聯度會降低,爲上市掃平了一個最大的障礙。
另外的一個障礙,就是吳良同意上市。
如此一來,吳良手中所握的51%的股份必然會在上市之後被稀釋,這算是給了陝省重新掌控法斯特的機會。
陝重氵氣自然也是如此。
看似吳良吃了虧,但是,上市公司控股子公司上市對於母公司的股價影響纔是最重要的。
而吳良一度掌握了湘火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法斯特上市,湘火巨的市值就會打個滾的往上翻,陝重氵氣再上市,再打個滾。
幾個滾上去,再加上大牛市的到來,最終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吳良。
這是雙贏。
唯獨,進出口公司的成立只能在雙方的商討之下進行。
周雨民心中感慨,別看吳良年紀輕輕,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堵上了陳巡撫的嘴巴,果然是人如其名。
彷彿是忘記了登機前還讓周雨民探吳良口風的事兒,坐在車上被冷風吹着,陳巡撫決口不提進出口公司的事情,一路指指點點,對崖州的綠化表示出了足夠的興趣。
海濱城市,氣候溼潤,綠化自然比光禿禿的內地要強上許多,看慣了冬日裡的各種蕭瑟,看一看綠色的亞熱帶氣候美景,陳巡撫身上的燥熱也似乎伴隨着眼前的綠意而消失殆盡。
不過,吳良可不會因爲陳巡撫臉上漸漸消失的汗珠就掉以輕心,車一到賓館,下車之後攔了一個旅遊觀光車,將行李搬上去,督促着往賓館後面的別墅區駛去。
登記住宿這些細枝末節,隨後再補也就是了——生怕給領導熱住。
等領導換完衣服,吳良親自陪同,先是看了看展車,再是到達會議廳爲其講解一下第二天大會的流程等等,吳良也收穫了若干諄諄教導。
完忙這一切,又快到了晚飯時間,吳良看看時間,讓領導回屋單獨休息一會兒,飯點了再過去。
陳巡撫沒有說太多客套的話,一句,“簡單就好!”
說是簡單,自然是簡單,無非就是菜量大了些,精緻一些,陪桌的人少了些,就連酒都淺嘗輒止。
一切從簡。
吃完飯,安排領導早點休息,吳良終於回到自己的住處。
和剛纔的冷清相比,這裡就熱鬧許多了。
寧昊這些人幾乎和吳良是前後腳到,吳良在路上見了面也是打個招呼讓其自便,給弟兄們招呼好即可。
晚上吃完飯,自然過來給吳良彙報彙報工作,順便再拉近一下感情等等。
寧昊原本就是一個很活套的人,他以導演的名義到來,嘴巴上就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尤其是看見何羞羞之後驚爲天人,表示自己看過她佰草集廣告的精彩演出並盛意邀請何羞羞參演自己的新電影。
角色什麼的,哪怕是定製都行。
這樣的套近乎自然和何羞羞、楚子曼、楊耽幾個人聊的火熱。
吳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和寧昊同來的郭淘、渤哥、徐山爭和其夫人,還有一位腳盆的女演員優惠,只是被吳良自動忽視了。
這幾位是第一次見吳良,還摸不準吳良的脾氣,不過,吳良可是對這幾個人熟的不能再熟了,“老鄉,渤哥,八戒哥,泓姐,別客氣,都坐。”
濤哥是地道的關中人。
渤哥在拍戲的時候,大家也喜歡這麼喊他。
徐山爭出演星光燦爛豬悟能大紅,也因此劇認識了陶泓,並結婚。
簡單一句話,起碼證明,吳良並不是簡單的投資人,而是真的對他們幾個知之甚詳。
這幾位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吳良感興趣的是,爲什麼原本提前拍攝三年的電影,居然還是這些人出演,“你們和寧導是怎麼認識的?”
幾個人看了眼寧昊,寧昊直截了當的回答,“我拍的是喜劇,挑的就是有喜劇表演天賦的人,再加上,他們幾位片酬也不貴。”
這是大實話,面對觀衆,寧昊或許不會講,吳良問,那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年輕的導演,年輕的編劇,幾個剛剛在圈子有些名氣的年輕演員,拍了一場低成本的喜劇電影。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合情合理。
吳良思索一下,好像也的確如此,歷史的慣性似乎也摻雜着一定的必然。
然而,這也是寧昊的功力所在,用合適的人講好故事,而不是用大牌堆出來一個影片。
吳良忍不住讚歎,“電影,在我看來,就是如何講好一個故事。”
這句話一出,引起這幾位的強烈共鳴,渤哥拍手稱讚,“講好一個故事,留下自己對人性的思考。”
這很渤哥,當年他自己導演的那部《一出好戲》就是帶着對人性的探討而拍,觸及的題材還是天朝所有人都不願意去觸碰的禁區。
僅僅是這麼一句話,吳良就已經明白,其實這位從未放棄過對電影的思考,忍不住就問了句,“想拍電影麼?”
渤哥做高興狀,“吳董又要投資新電影了?”
吳良搖搖頭,“是你想當導演麼?”
徐山爭羨慕的看着渤哥,蠢蠢欲動。
渤哥卻是有自知之明,“我哪裡能拍呢個啊。”
“也是,你現在的事業正在走上坡路,確實不用分心去幹別的,”吳良想了想還是留了個活話,吊着他們幾個的胃口,“你們誰想拍電影,可以找我投資。”
留下張空頭支票,吊着天朝未來幾大票房號召力極強的大明星爲自己所用,這人情賣的值。
寧昊略微有些酸,拍了一把坐在他旁邊的徐山爭,“還不快謝謝吳董,你們可比我待遇要好的多。”
徐山爭這才從剛纔的喜悅中醒悟過來,笑着感謝吳良,“謝謝吳董,有好機會我一定嘗試一下。”
所謂的好機會,就相當於是遇到一個好的劇本,甭管自己能不能拍,學着當個執行導演,慢慢學,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當演員或許哪一天就不紅了,當導演則不是,只要拍出來的片子能夠不賠錢,就能爭取到源源不斷的投資。
收入上,也當然會比單純的拿片酬要強許多。
如何選擇,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何羞羞在一旁插話,“你不是收購了個小說網站,那裡面沒有好的編劇麼?”
吳良搖了搖頭感嘆,“《褻瀆》、《龍鏃》雖好,改編難度太大。”
這純粹是技術上的原因,小說最熱的當屬玄幻,而玄幻的改編難度,想想都恐懼,唯一合適的,穿越古裝劇。
只是這樣的古裝劇,吳良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他熟悉的,這事兒就這麼蹉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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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吳良不是很確定的問,“等高慶聲來了再討論吧。”
何羞羞的插話算是帶出來一個新的話題,吳良建議寧昊這幾個空閒的時候可以到小說網站上去看看,有合適的題材可以玩玩,就當是練手了。
寧昊欣然允諾。
何羞羞又不願意了,“你是號稱作家麼?你怎麼不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