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是在撿破爛嗎?”
吳良回到西子公寓之後,馬芸的第一反應。
這貨還惦記着搬家的事情,一直耗在吳良這裡等待消息,得知吳良玩來玩去玩了兩家破公司出來,實在是有些無語,“你打算用哪家公司來收購?”
這其實才是問題的核心所在。
不管是國信還是健立寶都是浙省的企業,牽扯到的都有浙省國資或者地方官府的背景,說句“改制”也不爲過。
另外,兩家幾乎都是資不抵債,收購價格或許不會太高,可是剝離不良資產所帶來的損失纔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
最後,因爲牽扯到金融牌照的問題,國有和民營的背景問題纔是核心中的核心。
吳良印象中的天朝新一輪的民營銀行的成立還是在十年之後,此時對民營的定位大凡還是停留在唯一一家純粹的民營銀行——民升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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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年1月,民升銀行以59家單位作爲發起人募集股本,總股本金13.8億元中85%源於民營企業,從此被定義爲民營銀行性質。
與民升銀行不同的是,洛城商業銀行,洛城市貝才政是大股東,其餘股東大部分都是國企,算得上是國有。
浙省商行類似。
唯一讓人無語的是,原本是想將國信打造成浙省最大的金融平臺,結果,事與願違,三任領導犯錯誤,讓國信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眼下,這個機會,實在是難得,問題的焦點就在於國信出資以及浙商行這上邊,吳良之前的要求就是國信原本的策略,持股51%,然後他才收購。
能不能成,吳良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面對的這兩家企業都不怎麼樣,待價而沽或許纔是最合適的。
他這樣想,沒有避開馬芸,耐心的給他講,“健立寶主要是證券牌照,到時候資產剝離就好了。”
他問吳良有什麼規劃沒有,吳良仔細想了想回答,“想法倒是有,就是不清楚對方有興趣沒有。”
馬芸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啥想法,我幫着參謀參謀?”
吳良說了個大概,“健立寶最優質的資產其實就是他的渠道,不能用價值來衡量。”
馬芸又問,“資不抵債了,有人會要麼?”
吳良嘆了一口氣,“就看有沒有識貨之人了。”
馬芸瞬間炸毛,“那你不是砸手裡了?”
吳良嫌棄的看着他,“不懂就別嚷嚷,健立寶只是小問題。”
“那可是,了不得十來個億的事情,國信可是百億,我現在都有一種夢幻的感覺。”馬芸撇着嘴依舊是對這樁收購不看好,“你說了算。”
吳良冷笑一聲,“其實,你壓根就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
他和馬芸在這邊談事,圍觀的人有楚子曼,白錚,何羞羞,她們同樣不明白,可這並不影響她們對吳良的信任。
楚子曼笑着接話,“想說就說,別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
吳良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沒解釋,“過段時間你們明白了。”
吳良不願意說,別人也沒轍,白錚反正是大大咧咧的在一旁表示支持,“師父怎麼說怎麼來唄,大不了,我給股票賣了,全部支援師父。”
吳良詫異的看了眼白錚,“喲,不錯啊,知道支援師父了。”
白錚又忍不住賣弄,“百八十億的還是拿的出來的。”
馬芸撓了撓頭,忍不住在一旁吐槽,“你說我整天累死累活的忙工作,還沒你掙得多,憑啥?”
白錚臉上笑的開心,“你喊我師父一聲師父,也就有了。”
“呵呵!”馬芸抿了抿嘴,什麼都沒說。
同樣說這兩個字還有何羞羞。
實話說,她其實對白錚這個二代並不怎麼感冒,說不出來,或許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階層吧。
關於階層的這個話題,何羞羞偶爾也會聽吳良說起過,她嗤之以鼻,總覺得吳良在聳人聽聞,不過,當她聽到白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隱隱約約突然就覺得好像吳良說的話似乎也有道理。
就像她親眼看到的,張達陽以一行行長的身份對吳良低頭哈腰的,她就明白,人和人真的是有差距的,而她愈發的覺得距離吳良漸行漸遠。
她總是在想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因爲她最先認識吳良,她會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電視劇《天朝式離婚》這部劇,她也是親眼看到的,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性格決定命運。
當她認爲白錚無非就是憑藉跟着吳良師父的身份纔有了今天的局面,屬於不勞而獲,而她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打理了一家廣告公司,一年下來辛辛苦苦也掙不了多少錢,心裡總有一些不平衡在縈繞,就如同馬芸一樣。
而反觀楚子曼則不然,一個好一世,讓她也成爲了自己夢想中的那樣,她同樣有些牴觸,因爲“要想會,跟師父睡”這話,楚子曼在她跟前可是沒少說。
眼下,白錚很隨意的說出“師父”這倆字的時候,何羞羞覺得惡寒的同時,真的是有種暴走的衝動——不就是沒有爬上你吳良的牀頭,然後我就成了混的最慘的那一個?
可憐的吳良並不知道何羞羞的這段心理路程,他同樣想起那句“要想會”的梗,渾身都是一陣雞皮疙瘩,幾欲暴打白錚,“別瞎說。”
白錚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坐在沙發上不吭聲。
當然,他還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支持了吳良,當吳良提到國信旗下還有一些地產方面的投資時,白增毫不猶豫的插話,“真有地產的話,卓越地產就算是賠錢也全部接手了。”
吳良擺擺手表示,“八字還沒一撇呢,別急着說這話,再說,談也是我和白老談,你的心意我領了。”
難得吳良這麼客套,白錚也不介意,笑着點點頭又閉上了嘴巴。
馬芸眼巴巴的等了吳良幾個小時,結果得來這麼個消息,要說不鬱悶纔是假的,很不情願的問了句,“除了國信的事情,就沒點好消息?”
吳良嘿嘿一笑,坐直了身子問馬芸,“你確定要搬家?如果要搬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馬芸瞬間來了精神,“搬,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