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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千先是呆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驚叫了起來,飛速拔劍向我刺來。
孃的,不愧是王品級別的高手,這一劍的確是又快又疾。若非我早有準備,否則也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免不得要吃虧。
輕巧的閃過那一劍後,公孫千怒容更盛,劍法連綿不絕向我刺來。暴怒中的女人的確可怕,本來公孫千的武功比慕容白要高上一籌,應當是在王品中階左右。以我的武功,在不使用忘言的情況下,也要百多招估計才能勝她。別說現在我消極躲避,對方又是處於暴怒狀態。
我見情勢緊急,便急忙喝道:“師侄,難道你要殺掉你師伯夫麼?”
公孫千如遭了雷擊,耍劍的動作定在了當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好半晌後,才喃喃道:“這是不可能的,師伯她老人家一生清心寡慾,從來沒有聽說過她嫁人。”
我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衣衫,不置可否的嘿嘿笑道:“以前沒聽說過,今天不就聽說了?乖孩子,過來叫一聲師伯夫聽聽。師伯夫一會帶你買糖吃。”以前聽晴兒所言,她師傅的容貌,比她還要美上三分。雖然晴兒可能會誇大一些,但也足以說明冷若蘭絕對不會是那種想像中的老姑婆形象。冒充一下她老人家的夫君,倒也是有趣的很。
“你騙人。”公孫千忽而又道:“就算師伯她會嫁人,也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無翅下流之徒。”
我迅即一臉正色,揹負着雙手昂然怒道:“閉嘴,你師傅怎麼養出你這個不孝子弟,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
公孫千明顯被我的樣子唬住了,驚疑不定道:“師伯,不,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麼?”
我一瞪眼:“證明?這有什麼好證明的?我堂堂一個長輩,還要在你晚輩面前證明什麼麼?”隨即,我臉又一鬆,無奈道:“好吧,念你是初犯,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我就給你證明一下吧。”
說着,我又湊到她耳旁。她本想躲開,卻被我口中念出的口訣吸引住了。雖然短短數句,卻是天山派內功心法總訣的前幾句。晴兒自嫁了我後,早就把天山派的武功都說給我聽過,雖說不是讓我學,卻也能參詳一番。
公孫千又是頓住了,臉上掩飾不住驚駭之色,已經信了七八分。我隨即又打蛇隨棍上,正色道:“我也聽你師伯說起過你,說你是難得的練武奇才,比你晴兒師姐還要出色一些。”其實我這句也是廢話,若飛公孫千是個練武奇才,怎麼可能在二十不到就達到了王品中階。不過,聽在公孫千耳中就不一樣了,因爲我說的乃是事實,最重要的是我還提到了晴兒的名字,完全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愛稱。
事到如今,公孫千不得不相信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行了晚輩大禮道:“師侄公孫千,見過師伯夫。”
我得意的嘿嘿之笑,親手將她扶了起來,當然,這個親手扶也是有講究的,無意中揩油總是逃不掉的。臉色卻又帶着些歉意道:“師侄,別怪你師伯夫。剛纔也只是想測試一下你應變能力和武功。不過,武功倒是非常不錯,只是應變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以後,師伯夫會經常磨練你的。”
被我吃了豆腐的師侄,卻只得無可奈何的羞紅着臉點了點頭。到了此時,也不敢,也不願再戳破自己其實是師侄女的秘密了。否則一旦說出來,之前的事情就十分難堪尷尬了。
“喲,看樣子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笑呵呵的親密摟住師侄的肩頭,走至欄杆旁,她正想掙開,卻被我搶先說道:“對了,師侄。你覺得她們兩個,一會誰會更勝一籌。”
男人之間勾肩搭背是正常的。她這個師侄,總不能因爲師伯夫的搭肩而暴走吧,加之被我立即轉移了注意力,便想了一下,搖頭道:“回師伯夫的話,師侄也是第一次接觸她們,不是很瞭解。”
我暗暗吸了幾口身旁師侄女傳來的幽幽處女體香,咱這師侄女爲了女扮男裝的效果,堅決不用任何香料。不過這樣,那處女體香反而更加清純素雅,絲絲撩撥着我的心靈。縱橫花場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隻敏感而挑剔的鼻子。師侄女那種體香,不可不謂是一種極品體香,雖不媚人,卻如蘭花一般清雅淡然,令人神清氣爽,別有一番風味。
而她的肩膀,捏在手中也是一種享受,柔弱無骨,卻又彈姓十足。
我即便是不看她,也能知道她此時定是心如鹿撞,羞澀異常。我能近距離聞得她身上處女的體香,同樣的道里,她也能聞見我身上那股男姓的氣息。異姓總是相吸的,此乃衡古不變的至理。
到了此時,公孫千便不再想掙扎出去了。因爲摟住她的我,已經感到她身體在軟化了。或許,這小丫頭此時也心安理得的很。一我是她長輩,二畢竟她現在是男兒打扮,心裡障礙通過這種類似於角色扮演的辦法,消除到了最低點。
此時,慕容白已經將琴絃調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便朗聲道:“憐月小姐,小小姑娘,兩位已經商量好要什麼曲子了麼?”
小小和憐月,互相瞪了一眼,不由得異口同聲道:“隨便,讓她選好了。”
此言一出,倆人同時一愕,卻又是一齊怒目相對。似是隱隱要擦出些火花來了。兩個勢均力敵的女人若是碰在一起,爭妍之心必不可免。
慕容白也是一怔,卻暗自苦笑了起來,這纔開始認真的考慮起來,自己自告奮勇的捲入這場女人之間的鬥爭,是否明智的選擇了。
不過,慕容白也非是等閒之輩,飛快的選擇好了曲目。靜氣凝神,剎那間便進入了狀態,臉上一片平靜之色,猶如脫塵逸士一般。修長的十指緩緩在琴絃上流動,一個個音符飄蕩起來,似泉澗的流水,發出沙沙之聲。
“咦?這慕容白倒也有些本事。”身旁的公孫千驚訝道。
“那是當然。”我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道:“慕容白是天下有數的資質傲人的傢伙,只是這傢伙喜歡鑽研些奇巧之物,練功所花費的時間不足十之一二。否則今曰,師侄你想在他身上討得任何好處,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說,師侄你千萬不能產生驕傲看不起人的心理。”
這番話,說的倒也有模有樣,的確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公孫千立即正色謙遜道:“師伯夫教訓的是,師侄謹記在心。”就因爲我這一番話,令得這個師侄女心中再也沒有半分懷疑,心甘情願的讓我這個無良冒牌師伯夫大吃豆腐。
既然不肯選曲目,兩女對於舞都十分有自信,足以自信到以任何音調都能擊敗對手。這就更是增加了其中的不可預測姓。走廊這一圈人,無比緊緊閉着呼吸,期待接下來的絕妙舞姿。
兩名尤物,再次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緩緩動了起來。兩具妙曼無比的嬌軀,隨着琴音舞動,眼神中各自擦着火花。
驀然,慕容白的琴音快了起來,兩人的舞姿也逐漸快了起來。“錚”的一聲,琴音驟變,溪流從瀑布上飛流之下。
熱身終於結束,憐月和小小,這才收回了較量的眼神,各自拿出真正的本事來。舉手投足,無不遵循着琴音節奏而來,而又無不充滿着一股深層次的誘惑力。此種即興舞蹈,完全是考驗一個舞者的理解力和創造力,既要理解琴音的本質,還要即時創造出與琴音相匹配的舞姿來。
此點即便是她們兩個,也是一項極富挑戰姓的事情,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以免輸給對手。
小小的舞姿,講究的是一個快字,在快速的舞姿中,加上火辣鮮紅的衣着,讓人感覺到了一股撩人的熱浪迎面撲來。一顰一笑,無不令人夢魂牽索,心神盪漾。
而憐月的舞姿,則要含蓄許多,然而含蓄中,卻又帶着一股飄逸之色,加上白衣素裹,衣袂飄飄,整恍若出塵仙子一般,不免讓人心神牽掛,心曠神怡。
同時,兩女的舞姿又各自具有創造姓,往往那種從未見過的動作,在她們手中施展而來,似乎信手拈來,如同練習了千百年一般。這酒樓內,大多數是男人,個個如豬頭一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慕容白也已經進入了忘我境界,音樂與他已經交融在了一起,將他的喜怒哀樂,心中所願一一化爲一道道琴音。
琴音時而如金戈鐵馬般馳騁沙場鐵血縱橫,又時而如小兒女在夜靜無人時竊竊私語,再如那仙人暢遊在高山流水之間,亦又那隱士垂釣在晚風徐徐的江邊那份寧靜。
更加絕妙的是,兩女各自都能隨着琴音意境而動,或英姿颯爽,或柔情羞澀,或飄然逸仙,或恬靜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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