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只覺一陣香風自身邊急掠而過,丁內早沒了水憐月的身影,不禁摸着被捏過一把的面龐發呆。
遊江的反應可謂極快,水憐月的身形向樓上飛掠的同時,他身形同時暴起,手中摺扇唰的張開,如利刃般斜斬。
水憐月的身法不僅奇快,而且詭異,摺扇斬在虛影之上,一股陰柔詭異的力量自扇面狂涌而來,迫得他不得不得不連退三步,身形急旋,才卸去水憐月的陰詭異力量。
雖給水憐月的陰柔魔功迫退,他的身形動作卻瀟灑之極。
“屬下護衛不力,魔主恕罪。”
遊江躬身行禮,一臉失職的罪過。
何小羽的右手摸着被水憐月捏過的面頰,舉到鼻下嗅了嗅,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呵呵……”
遊江鬆了口氣,原來魔主早知她不會下狠手,故而沒有還手,看兩人剛纔的神情,似乎有一些曖昧……
不對,魔主剛纔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亂……
哦,明白了,魔主現在的身份是杜家的內務總管,自然要隱藏武功,故而纔會裝出驚慌失措樣。
汗,對於某些很簡單的事兒,人反倒會越想越複雜。
遊江再度躬身,“這裡已引起聖門的主意,請魔主速速離去,徐三公子大可利用。”
“唔。”
何小羽點點頭,仰頭挺胸,大步離去。
留仙居大門外擠滿了許多人,內層有一羣身着大紅勁裝,腰懸佩刀的彪形大漢守着,沒人敢越界半步。
這一身紅色勁裝……
嗯,想起來了,是血衣衛,杜大小姐曾經跟他說過。
這不是跟明朝臭名昭著的錦衣衛的一個模樣嘛,都是皇上親掌的特務機構,握有生殺大權,沒想到遊江竟然是血衣衛的指揮使,好大的官兒。
何小羽大踏步走出來,在外邊等得惶惶不安的徐三公子與杜二分子圍上來,“老大,你沒事吧?”
廢話,有事還能走出來嘛?
哥三個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回家。
回到杜府,哥三個擺上一桌,美美的喝上一輪,上回酒醉的後遺症,這一次,何小羽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喝醉,僅是喝了幾小杯便打住。
回到房中,向安落舞問了遊江的另一重身份,果然是皇上親掌的特務機構血衣衛的頭號巨頭人物。
用遊江的話說,如今,聖門的勢力已完全滲透到朝廷之中,可以左右朝廷,而皇上不願看到聖門獨大,威脅皇族,故而在近年開始扶持魔門,以達均衡之勢。
聖山一役,是聖門與魔門最大的一次衝突,朝廷震動,皇上故而派遊江坐鎮蒼悟,以防傷及無辜。
說穿了就是皇上不想魔門被趕盡殺絕,只有保留魔門元氣,方可制壓聖門,均衡朝中勢力。
也就是說,既便你是魔門中人,光天化日下,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聖門的人也不能拿你怎樣,要下手也只……
能選沒人的地方,否則給官府逮到,照樣逮入大牢,押至大理監受審。
安落舞說了一些朝廷的事,都是極複雜的權勢爭鬥,何小羽聽得頭大如鬥。
這種頭痛的事兒關他屁事,愛怎麼爭隨他們去,混好自已的日子纔是正事。
經過昨夜之事,莫言與安落舞都拋棄了羞恥感,三人同睡大牀之上,何小羽樂得左擁右抱,不過爲了照顧莫言,強忍着沒有衝鋒陷陣,要等到她的內傷全愈才能風流快活。
每天除了處理府內的事,便是給莫言逼着習武喂招,徐三公子與杜二公子則整日不見蹤影,敢情在忙中華樓的種種瑣事。
好些日子沒有看到瑄姐姐了,心裡頭怪想念她的。
何小羽找了個藉口出門,身爲貼身侍女兼護衛,安落舞形影不離。
不讓她跟着,莫言就不放心,沒辦法。
今天是集日,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看看斐府就在前面,何小羽乾脆下車步行,安落舞跟在身後。
心裡頭想着他的瑄姐姐收下那套頗爲名貴的首飾時開心的樣子,他別提有多高興。
上一回只是牽着瑄姐姐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兒,今次嘛,怎麼也得進步一點,瑄姐姐的那對波濤洶涌的D杯罩大咪咪,那是男淫的最愛吶,嘿嘿。
心裡頭只顧着想入非非,不小心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靠,走路不長眼睛啊?
何小羽心情大好,沒有開口罵人,只是翻着白眼,一臉不爽的神情。
與他相撞的人一身家奴裝束,手上捧着一大疊書,撒了一地。
家奴身後一個青衫長鬚老者哎喲一聲,心痛的蹲下撿書,頗爲不快的掃了何小羽一眼。
看毛?老子今天心情好,懶得與你計較。
何小羽不理會忙着蹲地撿書的主僕倆,舉步前行,不想一個挑擔趕集的村民迎面而來,無奈橫移一步,一隻腳踩在一本書上。
“年青人……”
青衫老者不悅站起,擺出一副長者欲教訓後輩晚生的神態。
何小羽搶先道:“老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不理會老者有何反應,揚長而去。
青衫老者嘆氣搖頭,“唉,現在的年青人……”
何小羽來到斐府門前,守門的衛士含笑打招呼,“何公子這麼有空閒?”
以前稱呼何總管,現在稱呼何公子,雖然降了N級,不過更顯親切,關係拉近不少。
能直入小姐書房的年青男子,只何公子一人,可見他在小姐心中的份量。
何小羽含笑點頭回禮,跨進斐府的瞬間,心頭猛然劇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