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雪突然站出來提出要挑戰楚河,頓時讓西門子投來一道讚賞目光,她很不得上去誇獎西門雪一番,這弟弟太懂事了,而西門皇馬也露出一絲笑容,他也不想得罪這個來歷不凡的楚河,尤其他可能會有求於對方,要不是礙於面子,西門皇馬真是不願意得罪他分毫。
“恩,雪兒,你要挑戰這位楚河公子?”
“是的,父親,這位楚河年齡不過與我相仿,但是實力卻如此強大,而且據說楚河公子精通一種劍氣絕學,我想要請教他一番。”
“哈哈哈,雪兒喜歡挑戰他人,你是個了不得天才,就是我在你這年紀也沒有你這麼厲害,雪兒想要挑戰你,你就指點一些雪兒,讓他知道什麼叫天才。”
這算是衆人都下了一個臺階,皆大歡喜一場,但是楚河卻目光不悅的瞥了西門子一眼,發現這妮子擠眉弄眼,一副無辜樣子,而且她抱着那小豬仔求饒,看的就是楚河一肚子氣也感覺好笑起來,不禁搖搖頭,心中也感覺自己有點孟浪了,做事太沖動。不過瞥了一眼滿眼都是挑釁二字的西門雪,他嘆口氣,眼中一絲戰意出現。
“好吧,那就比比吧。”
西門家族武風興盛,到處都是比武場地,來到了西門家的一個小比武場上,兩人都拿上一眼的木劍,走入比武場裡面。
“我挑戰你,你很強,但是我一定會更強。”西門雪上來發出一句豪言,引得衆人歡呼,而楚河沒發表任何豪言壯語,他在盯着這小子的喉嚨,雖然這小子胸部一馬平川,比他姐姐的還平許多,但是這小子喉嚨愣是看不見有喉結,楚河糾結起來,這究竟是這小子喉結太小還是根本沒有喉結呢?想起這小子手掌纖細如女子,但是感覺又是一個男孩,楚河覺着自己好像遇到了什麼不明生物。
“開始吧,看劍。”
西門雪被楚河看的渾身不舒服,頓時一聲清喝,剎那間,木劍的劍尖就出現在楚河眉心三寸之處。
“好快,而且沒有一絲煙火氣息,這劍法真是修煉的到家了,不過這還不夠。”
楚河反應也不慢,一劍輕靈巧妙,毫不費力就隔開了對方木劍,然後劍勢一變,立即好似手握了一把幾千斤的超級重劍,一劍掃來,勁風鼓盪,發出破空雷響。
“好!!”
西門子一看楚河在剎那間劍勢就由輕靈變得厚重,力量當中,明顯劃分出一股陰陽的味道,不禁眼睛發亮,看着楚河目光火熱起來。
“西門家代代相傳一種王級鬥氣,號稱太虛劍訣,一共有十三劍,請指教。”
“第一劍,漫步星空。”
西門雪大吼一聲,踏着步法,好似形狀夜空羣星當中,一劍刺來,好似流星墜落,楚河一看,也是腳下連動,步罡踏斗,使出了輕靈絕美的青蓮劍氣,對抗對方的星芒劍氣。
頓時場面上,道道太虛劍氣縱橫,朵朵青蓮綻放,不說比鬥兇險,但是這場面也是美麗的顛倒衆生。
“雪兒是一個天才。”比武場下,西門皇馬看着這場比鬥,冷聲說道。
“但是他還是不如這個楚河。”
說完這句話,西門皇馬就宛如黑社會老大,領着一羣人走了。
不得不說,就好像西門皇馬說的那樣,這個西門雪的確是一個天才,一真真正正的天才,他的天才,不算舒青這種變態,當世之中,也只有那光明聖女凱迪麗娜,絕代魔劍佩雨絲這樣少數幾個在歷史上都算是絕頂的天才能夠勉強勝出,其他人,都不能與之相比較。
西門雪是西門子的孿生兄弟,但是不同於他這個姐姐的貪玩,西門雪從五歲時候就學劍,每天練劍十幾個小時,八歲晉級三級見識,十歲時候就成爲五級劍士,十二歲就達到六級劍師境界,到了現在,十五歲,西門雪可以說已經是到了六級巔峰當中的巔峰,單純劍法,就是一般的七級恐怕都比不上他。
曾有一位劍術名家,一度揚言要收其爲弟子,但是那時候年僅十四歲的西門雪,卻沒有答應。
他提出,在不使用任何鬥氣,單純比劍法,要是誰能在一分鐘內打敗他,那就能收其爲弟子。
這話是很狂傲,一個劍士收徒,竟然還有這麼多條件,那簡直就是徒弟選師傅了,當時那個劍法高手也是一時間心血**,和西門雪比了一場,豈料只是三十秒不到,那個劍術名家,竟然被西門雪一劍卸掉了長劍,斬斷了一把鬍鬚。
在那之後,西門雪也算是出名了,就是很多劍發近乎超凡入聖的大高手都十分看好,要過來收徒,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一分鐘單純劍術方面打贏他,甚至一個真正的劍聖來了,不用鬥氣,足足和西門雪周旋幾十分鐘,終於被斬斷劍尖,那劍聖羞憤而走,這讓西門雪名聲開始大震,但是同時也面臨了沒有老師能夠教導的苦惱。
就在這個時候,“彎刀布馮”前來挑戰他了。
平民出身的布馮,沒有一絲貴族的習氣,是一個一生都系獻給刀法的狠人,也只有這個人,能夠在單純技術上,和他拼的不像上下,但是一年過去了,此時的西門雪已經有把握一分鐘內擊敗布馮了,卻聽說了布馮被人輕易擊敗,收爲僕人的事情。 шшш ▪тт kān ▪¢ 〇
要是西門雪沒有那麼多的顧及,他早已經找上納蘭家,去找楚河挑戰了,但是卻礙於很多原因不能,如今楚河上門來了,西門雪自然是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的。
極快的一劍刺向楚河的眉心,楚河往後微微仰頭,剛剛好的躲開了這一劍,但是劍勢一轉,猛的朝下刺去,楚河頭顱微微一動,再次恰恰好的躲開,宛如未卜先知,無論西門雪的劍多快,都不能刺中楚河,而楚河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打中西門雪。
“好快的反應,在看我一劍!”
勝不驕,敗不餒,西門雪內心冷靜的可怕,他出手快的肉眼難辨,只見一道寒光乍閃,木劍好像流星一樣刺向楚河腹部,而楚河手指握成一個劍指,呲的一聲,一道劍氣涌現,在木劍劍尖一點,頓時一聲“鏗”響。
“鏗!”
“鏗!
“鏗!”
一連三聲,好像兩口劍的劍尖碰撞,火光電石,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看清楚。
“劍氣?竟然把劍氣凝聚到手指,硬拼我三劍連擊,這人的劍氣凝練的幾乎不比真正的劍差半分。“西門雪心中驚訝,但是這樣的一手,還不足以鎮住他。
“再來,看我快劍連擊,太虛天幕!!”
西門雪大吼一聲,手中木劍頓時舞出一片銀光,發着光澤的劍尖連點,點點寒光連綴成一片虛空光幕,一股腦的卷向楚河,楚河看着,他一劍刺出,平平無奇,但是卻是到了大拙若巧的地步,一下將光幕打碎出現一個大洞,好像玻璃出現一個洞口,登時碎裂了一般,光幕一下消失。
“再多的劍光也是一把劍,你要是能把人弄花眼也算,單純這樣有屁用。”
楚河又是指點又是指罵,西門雪臉色微微變,出手更加犀利起來。
四道劍光從上下左右襲來,快捷兇猛,但是楚河只是手指一指,一道劍氣刺向西門雪的心臟,逼得西門雪飛快後退,一蹦三尺高的躲開了劍氣。
“你的攻擊破綻多的數不清了,要是真的決戰,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難道就怎麼一點本領嗎!!”
楚河發現,西門雪的劍,出來都是以快爲主,雖然有“天下武學,唯快不破”的說法,但是西門雪還遠遠做不到,他的快,在楚河看來只是浮於表面的快,不是真真正正的快,說是升堂入室,但是世界上不過是摸到真正劍法的一點皮毛而已,距離劍法高深境界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
“閉嘴!看劍——”
西門雪被楚河話語激怒,大叫一聲,手中短劍攻勢更加威猛起來,短劍揮舞,在空中發出犀利的嗤嗤聲,但是,這樣的劍,在楚河眼中是更加不堪,他甚至手指一夾,就夾住了對方短劍。
“好厲害,西門雪竟然在楚河手中走不了幾分鐘!!”
“手指就夾住了劍,這手指是鐵做的啊,這麼硬,雪兒就是木劍都能刺穿鎧甲的。”
“不可能吧,這只是巧合,勝負還沒分出來呢!雪兒可是我們家族最厲害的天才。”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而此時,楚河夾着西門雪的木劍,宛如鐵鑄的一般,如龍無論他如何發力,都不能拉出來。
“鬆開!”
一拳朝着楚河肚子打來,但是被楚河伸手一抓,抓住了那小拳頭,西門雪就感覺手掌好像被老虎鉗鉗住了一樣,怎麼發力也無法拉出來,他小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的看上去竟然還有幾分可愛。
“好,鬆開了!”
楚河突然鬆開,西門雪一個來不及收力,一下跌倒,就地來了一個驢打滾,頓時乾淨的衣服全髒了,嫩白小臉也沾上不少塵土,看上去狼狽無比。
“哈哈哈哈哈哈~~”
下面的人羣傳來爆笑,尤其當中西門子更是的笑的滿臉漲紅,前俯後仰,渾然不顧這倒下的的她親弟弟,西門雪一下跳起來,眼睛簡直噴出了火般,咬牙切齒的看着楚河,西門雪握劍的手都流出血了。
“你敢羞辱我,去死吧!!”
飽含怒氣的一劍刺來,怒氣值爆棚了,劍勢更加威猛了,可是準頭卻差多了,楚河手指在劍脊上一彈,一股大力傳到手中,西門子一個捏拿不穩,一下向前撲倒。
西門雪撲在了楚河懷中,被手掌一扶,“起來吧,沒事的……”
恩,這是什麼感覺……
入手一片柔軟,有兩粒突起,這好像是……
楚河一愣,這傢伙明明是個男人啊!!
西門雪被舒青一扶胸口,頓時渾身一顫,當看見楚河眼中的一絲驚異,他臉色發暗,一抹屈辱的淚光出現。
“啊啊啊啊~~,去死吧!!!”
在極短的距離,西門雪突然抽出一柄匕首,極快極快的刺向楚河的心口,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劍勢,就好像一道夜空之中的流星,帶着璀璨無比的光芒。
楚河眼前突然一暗,好像一下被帶進了一片太虛世界之中,迎面是一顆流星撞擊過來,一往無前,洶涌的氣勢好像真實的一般,撲面一股窒息的感受。
“意境,竟然是意境,這個西門雪劍法已經出現了意境,雖然還很弱小,這是修煉的多麼苦啊!!”
楚河眼中出現一絲震驚,劍中生術,拳中生意,這都是隻有將一門功夫練到了極端精純的境界,纔可能有的,這個西門雪不過十幾歲,竟然已經凝練出一絲一驚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流星一樣的一劍,璀璨無比,好像剎那芳華,美麗無比。
但是這一劍刺中,卻好像泥牛入海,流星飛入宇宙之中,瞬間沒了聲息。
只見楚河不知道何時已經抓住了這一把匕首,這匕首顯然不是凡品,瑩瑩的白光似玉,但是被楚河手掌一抓,五指如鋼鉤似地,可怕的力量生生將這匕首捏的變形了,好像那不是鋼鐵,而是一團軟泥巴做成的,這讓西門家的衆人看見,紛紛倒吸冷氣,他們可是認識那匕首的。
“你,我的荊棘龍匕……滾!!”
西門雪竟然哭了出來,好像惱怒至極的女孩子一般,對着楚河又踢又打,但是當然了,楚河是不會讓他打中的,但是看這個正太一臉可憐的樣子,楚河就勉爲其難的讓西門雪踢了一腳,當然是在不過無關緊要的部位,而西門雪踢了一腳之後,扭頭看見了身後衆人全部驚愕的目光,立即臉色燒紅。
“你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句話,西門雪頭也不回的跑了,看的楚河感覺異常的彆扭,但是那裡彆扭又說不上來,回想手掌那微妙的觸覺,心中一股荒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