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一邊說着,一邊嬌羞的低下了頭,臉上的紅暈如同胭脂一般看的人怦然心動,那狀似無意,其實有意露出來的嬌嫩皮膚,在燈光的映射下越發現的嬌嫩無比。
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誘惑着眼前的男人前來品嚐,而那嬌羞的模樣就像是新房中的小媳婦一般,如水的眸子不時地偷偷望向那一旁站着的男人。
“誰讓你來的!”
王嘉宏的聲音依舊是很平靜,就像是波瀾不驚的大海一般,那平靜的海面下隱藏着滾滾的大浪,在爆發的那一瞬間,也就是災難來臨的時候。
只是齊悅似乎被這平靜的反應迷惑了,以爲王嘉宏只是對自己的突然出現而疑問,並沒有真的對自己動怒,那種僥倖之後的得意,讓得她忘乎所以了起來。
“尊主剛剛說的那些話,悅兒都聽到了,悅兒願意陪在尊主的身邊,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世世!”
齊悅動情的說道,那雙如同包含着春水一般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着不遠處站着的那道身影。
對於王嘉宏剛剛的那一番神情話語,根本不會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齊悅也不例外,在他說出那番話的一瞬間,她就徹底的淪陷了。
如果能夠被這樣一個男人愛上,就是去死,她也心甘情願了!
只是,齊悅不說話還好,剛剛說完那一番自認爲很是深情的話,就發覺自己整個人已經被人捏住了脖子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爲了不跟齊悅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接觸,王嘉宏的手隔着帷幔將齊悅那纖細的脖頸緊緊地握在手中。
“你究竟算個什麼東西,也妄想在我身邊待上一生一世?你以爲你是誰?嗯?”
那包含着無盡冷漠殺意的聲音在齊悅的耳邊響起,一同出現的還有那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尊主,您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齊悅只覺得自己的腳都觸摸不到地面了,那緊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卻是一動不動,似乎真的想要把自己的脖子給捏斷一般。
對於齊悅的話,王嘉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個輕輕笑聲中的殺意,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我警告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是,看起來你好像沒有記住啊!”
那日在鎖心湖,假山旁邊,他甚至出手殺死了她那個愛管閒事的侍女,原以爲能夠警告到她,誰知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
看着眼前那越來越紅的臉頰,王嘉宏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這個女人,竟然敢冒充他的龍兒,該死!
“說,龍兒去哪裡了?”
看着齊悅出現的那一刻,王嘉宏心中不由得擔心起楊浩龍來,明明是楊浩龍先一步回來的,而這裡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一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心中這樣想着的同時,王嘉宏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膽敢冒充自己的龍兒,還敢來欺騙自己的人,死都不能讓她安逸的死。
“不是……的,是……那個人……讓我來的……”
齊悅似乎終於明白了現在的局勢,因爲窒息而帶來的耳鳴而在不斷的提醒着她,可能下一秒,她就真的要死在了她心心念唸的尊主手裡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一想到楊浩龍那張不懷好意的臉,齊悅心中就像是有着千萬只螞蟻在狠狠的啃咬着那顆破碎的心臟,那種蝕骨的痛讓她生不如死。
不僅騙自己過來,好讓尊主這樣羞辱自己,竟然還妄想借着尊主的手來殺了自己,那個男人,好狠的手段!
如果能夠活下來,她一定要讓那個男人嘗一嘗這種被侮辱的,生不如死的感覺!
聽到齊悅那斷斷續續的話,王嘉宏眼中的怒火併沒有因此而消退,反而燃燒的更加旺盛。
這個女人膽敢冒充他的龍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誣衊她,該死!
“夠了!”
楊浩龍終於從最裡面的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對於外邊發生的一切,她不想再看下去了。
齊悅是被她給騙過來的,雖然也有着她自己的貪念在裡面,但是這件事情還是由她而起的,如果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面前,楊浩龍做不到。
見到楊浩龍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王嘉宏先是一愣,再次看了看手中那個衣冠不整的女人,再看了看不遠處站着的楊浩龍,一臉的錯愕。
王嘉宏終於大手一甩,將那個被帷幔包裹着的身影一把扔了出去,朝着楊浩龍大步走了過來。
“龍兒,你沒事吧?我還以爲你……”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聽到楊浩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剛要說出口的話也被直接打斷。
“我怎麼樣?”
計劃失敗,楊浩龍自然也沒有必要再一臉做作的順着眼前的男人,聲音也再次變得冷淡了下來。
而王嘉宏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她給了自己希望啊,爲何現在又是這般模樣?
“尊主,就是這個男人讓我來服侍您的,不信您可以問他!”
齊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因爲剛剛那一下摔得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在喘息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朝着王嘉宏的背影大聲叫道。
誰料王嘉宏根本連頭都不回一下,直接便是將她忽略,一雙漆黑的眸子帶着莫名的情緒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楊浩龍。
“尊主,他根本就不愛您,剛剛還跟我說他已經玩膩了,根本不想……”
不等她把話說完,王嘉宏狠狠一掌拍了過來,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人,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飛出去,撞到角落裡的花瓶,那足足有一人多高的花瓶應聲而碎,碎片在那具嬌軀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聒噪!”
王嘉宏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拍在齊悅的身上,終於隔絕了這噪音的來源,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一臉淡然的楊浩龍。
“龍兒,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能接受齊悅說的話,也不能相信這些都是楊浩龍指使的,那雙如墨般的雙眸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人,想要從她嘴裡聽到否定的話語。
“如你所見,如你所聞。”
楊浩龍懶得解釋那麼多,既然計劃失敗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了,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
見到楊浩龍轉身想要離開,王嘉宏哪裡肯放她走,一把便是捏住那纖細的手腕,熾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灼傷。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說!”
王嘉宏依舊處於那巨大的打擊中難以自拔,將楊浩龍的回答自動的過濾了去,似乎只要裝作聽不到這聲音,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
可惜楊浩龍並沒有多餘的心思想要跟他玩這些,見到計劃失敗便是想要離開這裡,對她來說,既然已經沒有了可能的希望,呆在這裡純粹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腳步被阻擋,楊浩龍也有些不耐煩,本來就因爲豬隊友的失誤讓她心中很是不滿,再加上王嘉宏這般糾纏,自然是煩上加煩,擡起手就要甩開王嘉宏的控制。
“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如你所見,這個女人是真心愛你的,所以讓她來侍奉你,也算是物盡其用,不算是虧待你吧!”
對於王嘉宏的反應,楊浩龍顯得很不耐煩,那毫不在乎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王嘉宏的心,不由得加大了捏着那手腕的力度。
本來一直在忍耐的楊浩龍終於轉過身狠狠的甩開那隻手,一臉不耐的同時,還夾雜着鄙夷和嫌棄,似乎對這舉動很是厭惡。
“真的是你?是你把這個女人送到我的牀上去的?”
王嘉宏目眥欲裂,那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帶着憤怒。
“不好意思啊,魔尊大人,那是本相的牀!”
對於這憤怒的聲音,楊浩龍選擇了無視,淡淡的道。
“你!你竟然將別的女人硬塞給我!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什麼!什麼女人都能夠硬塞給我嗎!”
王嘉宏大步走來,將楊浩龍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竭力隱忍着胸中的怒火。
他還以爲終於等到了楊浩龍接受自己的一天,還滿心歡喜的以爲真的有機會能夠跟楊浩龍說出心中的話,讓她明白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愛她。
而事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的龍兒不僅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竟然還將別的女人送到了自己的懷裡,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發現,豈不是真的要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要?那你說喜歡什麼樣子的,本相給你尋摸尋摸啊。”
一聽到王嘉宏的話,楊浩龍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轉機,既然是有喜歡的類型,那下次下手也好有個準頭了不是。
“我只喜歡你!別的我都不要!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看着楊浩龍竟然還一臉饒有趣味的樣子,王嘉宏幾乎要氣絕,竟然敢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毫無疑問的,觸及了他的底線!
“你給我聽好了,我只要你,這一生這一世,只要你一個人,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了!”
聽聞此話的楊浩龍不由得笑出聲來,他竟然以爲這是在跟他開玩笑?用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麼,真是幼稚!
“首先,那個女人是真的喜歡你,其次,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難道我們的關係已經好到了可以開玩笑的地步?”
楊浩龍一邊說,一邊朝着齊悅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齊小姐,這次對不住了,看起來你好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呢!”
說完,楊浩龍就要離開這裡,對於王嘉宏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呆,都已經耽擱了這麼久,再不走她就要煩了!
“你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楊浩龍剛剛邁出腳步,還沒來得及落地,王嘉宏那帶着冰冷殺意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只聽到一陣碎片撥動的聲音,齊悅的聲音再度傳來。
“尊主……您……”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聲音嘶啞又難聽,要不是因爲這房間裡再沒有第四個人,楊浩龍估計都聽不出來是誰。
不用回頭,楊浩龍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那齊悅一定是又被王嘉宏抓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果然不管到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的手段都是一成不變的,接下來,又要用那個女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了吧?
對待阿嶽是如此,對待那個廚子是如此,如今就連對待這個女人也同樣是如此。
“你再敢向前踏出一步,她就命喪於此!”
那陰冷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楊浩龍不由得冷笑起來,果然,被她猜中了。
這個人,除了這些骯髒的手段,就不能換換方式嗎?
“還真是沒有讓我看錯啊,除了這種手段,魔尊大人就沒有別的招式可用了嗎?你自己都不感到無趣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楊浩龍還是收回了那隻已經邁出去了腳,轉過身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一臉想要殺人的表情,猙獰的表情。
“現在是不是可以放開手了?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好的,跟這個女人沒有關係,我知道您殺人不眨眼是一種職業道德,但是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遵守承諾?”
楊浩龍就那麼隨意的站着,像是在跟空氣說話似的,沒有一絲情緒,表情也是淡淡的。
可以說,面對他的威脅,她都已經習慣了,從剛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淡然,她實在是不想多說這其中的各種原因。
“滾!再敢出現在本尊面前,殺無赦!”
楊浩龍都已經這麼說了,王嘉宏自然是不能夠再動手,手腕一翻,那道嬌小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的落在地上,根本不給她緩衝的時間,就讓她滾。
齊悅一臉驚慌的表情,在看到尊主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直緊緊的盯着那個白色的身影,不由得緊緊地捏起了手指。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於齊悅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而這些都是那個叫作楊浩龍的男人給她帶來的!
一想起楊浩龍那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齊悅只覺得心中那團怒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燒成灰燼,那蝕骨的恨意在心中逐漸的積累,終於到了一種難以隱忍的程度。
“楊浩龍,我齊悅此生不取你性命,誓不爲人!”
在王嘉宏那充滿着怒斥的聲音中,齊悅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身子在陣陣劇痛中站了起來,拾起地上那被巨大的力氣撕的破碎的帷幔,將身子遮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讓她永生難忘的地方。
那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寬曠的房間中如同踏在人的心臟上一般,一步一步的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時間不早,我困了,你走吧!”
從剛開始的佈置到如今的失敗,楊浩龍這一番折騰下來確實有些累了,聲音中也充滿了疲憊。
看來,想要讓王嘉宏主動放自己走有些不可能,那就只能再從別的地方下手,既然他不願意主動放她走,那就別怪她再次對他用計!
楊浩龍一臉無奈的往軟榻的方向走了過去,卻在不小心之間不小心撞上了一堵牆,準確來說,是一堵如同牆壁般堅硬的胸膛。
“讓開!”
對於眼前這個路障,楊浩龍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語氣,不時地來給自己的心情添堵也就算了,如今還在自己的路上給自己製造障礙,過分!
“爲什麼?”
齊悅離開之後,王嘉宏便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以至於不說話都會被人誤認爲是一塊雕塑一般,杵在那裡。
“不爲什麼!你快讓開!”
早已經被折騰的身心俱疲的楊浩龍,此刻只想趕快回到她的軟榻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對於眼前的人,她沒什麼心力也沒有體力來跟他耗。
見到王嘉宏似乎對自己的話沒有什麼反應,楊浩龍皺了皺眉頭便是想要從一旁繞開,誰知腳步還沒有擡起,便是被一道結實的手臂擋住了去路。
“如果我並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不是你,會怎樣?”
王嘉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楊浩龍,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迷茫,站在那裡,像是被人遺忘了的雕像一般落寞。
“能怎麼樣,反正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女人罷了。”
楊浩龍淡淡的道,只希望在回答完所有問題之後能夠儘快的讓自己去休息就好了,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除了兇狠殘酷之外,還這麼的煩人呢!
“你不是說那樣很髒,你很噁心的嗎?”
他想起那時的她,在決絕的對着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怎樣的沮喪,在她的面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籌碼,甚至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噁心,明明說好這一生只要她一個人的,卻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和別人發生了關係。
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傷疤,一個痛,再次回想起來,依舊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楊浩龍那厭惡的表情至今想起來仍然是歷歷在目,依舊能夠讓他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驚醒,而後陷入無邊無盡的自責之中。
如果不是他及時的發現了那個人並不是他的龍兒,等待他的將會是再次的噩夢!還好,還好!
就在王嘉宏爲此而感到慶幸的時候,楊浩龍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卻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髒都已經髒了,還講究那麼多幹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楊浩龍感到很是不屑,就像是一件東西一樣,掉在了泥潭中,哪怕只有一次,也是已經髒了的,既然如此,就算整個丟棄她也不會感到絲毫的心疼。
對於人,依舊是這樣,哪怕身上沾有一點點的污穢,對於楊浩龍來說,髒了就是髒了,自然是再沒有洗乾淨的機會!
她說過的感情潔癖,並不是開玩笑的。
楊浩龍自然是知道那一夜的真相的,王嘉宏並沒有和他的屬下發生什麼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爲了能夠噁心他,能夠讓他死心,讓他放自己走,她並沒有將真相說出來。
王嘉宏的那些堅持,她不是不知道,從來不讓任何一個女人靠近自己一米之內的事情她也知道,也從來沒有過誤會。
她知道一切真相,哪裡有誤會一說?
只是,知道又如何?無論王嘉宏是不是真的跟別的女人有什麼關係,都跟她沒有一點關係,若不是爲了能夠找到他的弱點,方便自己離開,她又怎會去關心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原本這一次也是想要利用這一點來逼迫王嘉宏主動放自己離開的,只是卻沒有想到,因爲齊悅的一時情動,毀了自己的精心計劃!
楊浩龍聲音落下之後,是一片寂靜,寂靜到楊浩龍幾乎以爲王嘉宏已經離開了,因爲聽不到他發出的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難以捕捉。
就在楊浩龍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巨大的力道將自己攔腰抱起,一陣暈眩之後,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落在了一片柔軟的牀鋪之上。
而楊浩龍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說完那句話之後,王嘉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緊接着便是蒼白,那緊緊咬着的雙脣,那緊緊鎖起的雙眉,本來生的好看的一張俊臉,竟然變得極爲的猙獰。
楊浩龍並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之間,踩到了王嘉宏的痛腳,而且還不自知的一踩再踩,跟這次的怒火比起來,之前的那些霸道行爲真的算得上是一種溫柔!
將那一身白衣的人兒狠狠的按在錦被之中,大手起落之下,瘋狂的撕扯着那繁複的衣物,每一次擡起手的時候,都會有着一塊碎步被扔下牀榻,如此不過兩三遭,原本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已經被撕的破爛不堪。
王嘉宏直起身子,看着身下那一臉痛苦表情的人兒,眼神中略過一抹瘋狂之色,她可以說他卑鄙,可以說他狠毒,他都可以忍受,也絕不會因此而生氣。
唯獨,在爲了離開自己而不惜將別的女人硬塞給自己,這種欺騙和折磨,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爲了能夠證明自己的決心,他從來都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因爲他知道這樣纔是對愛情忠貞,對楊浩龍的忠誠。
那一次因爲被算計而跟楊浩龍之外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沒想到這竟然成了他心中永遠都不能觸碰的劇痛。
爲了要離開自己,楊浩龍竟然想要再次利用他的愧疚,甚至不惜用欺騙的手段將別的女人塞給他,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如果連這個都能忍,他還算什麼男人!
即使他對楊浩龍再寵愛,在心疼,捨不得她受一點的委屈,但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底線,如果不好好的懲罰她,若是再有下一次那還得了?
大手繞過那細嫩的脖頸來到那小巧的後腦勺處,緊緊地扣着那小腦袋,以方便自己能夠再度加深這個深吻。
楊浩龍伸出手來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卻因爲體力的懸殊而宣告失敗,但是卻依舊不屈不撓的在能夠夠得到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的抓痕,那一道道的傷口幾乎都在滲着血,顯得頗爲的猙獰。
這一道道血痕帶來的刺痛感並沒有能夠阻止王嘉宏的進一步動作,對他來說那種疼就好像是小貓的爪子撓的一般,不僅沒有一絲的疼痛,反而如同在撩撥着自己一般。
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再次被這個惡魔侵犯,楊浩龍銀牙緊咬,甚至想要將那在自己嘴裡肆虐的舌頭給直接咬斷!但是那個吻太霸道,根本容不得她有一絲的反抗,自己的動作甚至還被認爲是一種迎合!
無恥!
楊浩龍只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做些什麼的話,等待自己的就是完全的失守,只能竭力的用雙手拍打着壓制着自己那個身影。
楊浩龍以爲是自己的掙扎奏效,其實不然,因爲眼睛看不到,所以她並不知道王嘉宏刺客那充斥着雙眼的血紅之色,猙獰的模樣,怎麼可能會就此而放過她!
“放開我!”
“做錯了事情自然是要懲罰的,否則,以後要怎麼辦……”
這個該死的男人,屬狗的嗎!
“疼嗎?”
王嘉宏的聲音從下方傳了過來,而楊浩龍則是一臉淡漠的將頭扭到了一邊,現在的她,恨不得將王嘉宏給千刀萬剮了去,那股恨意直漲的她心口一陣痠痛。
對於楊浩龍的沉默,王嘉宏絲毫不在意,只是那張精緻的臉上露出的不屑和淡漠,像是點燃了王嘉宏體內導火索一般,瞬間便是將怒火引燃。
“把你那骯髒的手拿開!不要碰我!”
楊浩龍氣急,直接便是吼了出來,一張小臉因爲憤怒而氣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也在此刻突突的跳動着,看得出來她有多麼的憤怒。
原本以爲是因爲自己的怒吼的原因,只是還來不及楊浩龍放鬆下緊繃的神經,那隻大手以一種更加蠻橫的方式侵犯了過來。
楊浩龍生氣,王嘉宏比她更生氣!
原本還想要溫柔的對待的王嘉宏,在楊浩龍的那聲怒吼傳來的那一瞬間,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
當“骯髒”兩個字傳入王嘉宏的耳朵的那一瞬間,那雙肆虐的雙手似乎暫時停了下來。
說他骯髒?他心心念唸的人是她啊!爲了能夠對得起她,他從來沒有碰任何一個女人,而如今竟然還要被罵作骯髒?
呵,既然都罵他骯髒了,那他就骯髒給她看!
“呵!我骯髒?那硬塞別的女人給我的人又是誰!”
“放開我!你個變態!”
因爲雙手被綁着,楊浩龍說話都變得有些斷斷續續了起來,但是能夠聽得出那聲音裡夾雜的憤怒,如果現在將她放開,毫無疑問的,她會衝過去殺了王嘉宏那個混蛋!
“啊!我要殺了你!”
楊浩龍的痛呼夾雜着那包含恨意的聲音傳來,傳在那雙眼通紅的男人耳邊就像是在火上澆油一般,再次激發了他的怒意。
“殺了我?我寧願你殺了我也不願意你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折磨我!”
說自己有感情潔癖的是她,硬給自己塞別的女人的也是她,這是在幹什麼?一次次的提醒他自己已經是個骯髒的人嗎?想讓他愧疚而死嗎!
他明明爲了她,連靠近都不願意靠近別的女人,就是因爲害怕她覺得自己髒,可是現在呢?竟然把別的女人塞給他!
這不是在故意折磨他嗎!
她的冷漠他可以忍,她的厭惡他可以忍,她的恨意他也可以忍。
但是唯獨這一點,他不能忍!
誰都不能如此侮辱他對這個女人的愛,哪怕是她也不行!
因爲長時間的捆綁,雪白的手腕上早已經被勒出了一個深紅色的印記,因爲缺血的緣故,原本白皙的小手也有些發紫,如同冰塊一般。
王嘉宏滿心愧疚的將那小手緊緊的捧在懷裡,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溫暖那冰涼的小手。
腰帶剛剛解開楊浩龍就用力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一臉淡漠的表情,如同冰塊一樣的氣息在身邊散開。
那原本精緻的小臉上早已被蒼白之色所覆蓋,根本看不到一絲的血色。
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一次次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可饒恕!
原本無力的垂在一邊的纖纖玉手,此刻也因爲那洶涌的恨意而不由得緊緊握了起來,力氣之大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那指尖深深刺入手心的痛絲毫比不上心中那種厭惡,那種被侮辱的痛!
真髒!
楊浩龍無力的身子因爲激動而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因爲被這個男人碰過,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骯髒無比!
或許是心中的那股恨意達到了一個極點,楊浩龍的表情卻出乎意料的變得平靜無比,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肆虐着的那股名爲痛恨的暴風雨是多麼的可怕,一寸寸的摧毀着自己僅剩的理智。
“我要洗澡。”
死一般的沉寂之後,楊浩龍終於從喉嚨間擠出一句話來,那生硬的語氣是那麼的不自然,爲了忍住心中那股洶涌的殺意,她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以至於說完這句話之後,一股濃重的無力感從四肢處傳了過來。
按照她對王嘉宏的理解,如果她反應過於激烈,難保不會被再次囚禁起來,對於一心想要離開的楊浩龍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那便先隱忍吧!
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親手讓這個男人爲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從楊浩龍所在的地方傳來了聲音,冰冷的語氣中並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卻讓王嘉宏心中一陣緊張。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熱氣騰騰的浴桶便是被擡了進來,而爲了能夠讓楊浩龍節省下體力,王嘉宏親自將楊浩龍抱到了那冒着熱氣的水中,看着那因爲水汽的蒸騰而略微紅潤了一些的臉龐,王嘉宏心中像是空了一塊似的。
看着如此安靜的人兒,王嘉宏心中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慌張,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纏繞。
“龍兒……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對你……”
猶豫了片刻,王嘉宏還是沒有忍住,一臉愧疚的對着楊浩龍道歉,都是因爲自己的動作太過粗魯,纔會使得楊浩龍如此的生氣,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王嘉宏伸出手輕輕拂過那佈滿了紅痕的嬌嫩肌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手也有些微微顫抖了起來。
“還疼嗎?”
楊浩龍像是沒有聽到一半,抓起浴巾便是開始擦洗身上的每一處自己能夠夠得到的地方,力量之大就像是跟自己的身子有仇似的。
那粗糙的浴巾一遍遍的擦拭着身上的每一處皮膚,很快的,楊浩龍的身上便是通紅一片,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擦破,正在往外滲血,但她卻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浴巾上下舞動,身上也逐漸有着更多的地方被粗魯的搓破。
王嘉宏終於看不下去,伸出手製止了楊浩龍的行爲,有些生氣的將楊浩龍雙手固定在一起。
“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那張白皙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名爲厭惡的表情,淡淡一笑,笑容中如同夾雜着冰凌一般。
“髒。”
楊浩龍漠然的擡起手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打開,伸手就要繼續,浴巾卻被人扯走,她也不惱,換做用手來一遍遍搓洗着身上,絲毫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
只是那抹淡然,看在王嘉宏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
髒!她竟然說他髒!
他承認,那一夜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是他的不對,他甚至因此而感到難以面對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如果僅僅是因爲這個說他骯髒,他沒有任何的話可說!
可是今天呢?那個將別的女人硬塞給自己的那個人是誰?是她!
那個明明說着自己有感情潔癖的女人,卻在轉身之間將另外一個女人塞給了他!
是要告訴他,在她的眼裡,自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是嗎?
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折磨他嗎?非要看着他因爲愧疚而心痛而死,這樣她纔會開心是嗎!
原來,在她的眼裡,自己早就已經被判了死刑,甚至不惜一遍遍的用這種方式來侮辱自己,折磨自己!
原來,在她的眼裡,自己竟然是那麼的讓人厭惡,連自己摸過的地方她都要這麼認真的去洗掉,就算傷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對不起。”
對不起,曾經的我的無知給你造成了那麼多的傷害。
對不起,明知你厭惡我,卻還要一次次出現在你的面前。
對不起,明明是深愛,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一種負擔。
對不起,明明愛你,卻找不到能夠傳遞給你的方式……
沉默,依舊是沉默。
對於他的話,楊浩龍選擇了無視,既不反駁也不回答,只是一臉的默然。
王嘉宏下意識的抿起嘴脣,胸口的那股悶痛逼得他喘不過氣來,似乎這蔓延在兩人之間的沉默已經成爲了一種負擔,一種他承受不起的負擔。
哪怕她能夠撲過來打自己一頓,也比現在不言不語沉默着要好啊!
因爲不重要,所以對自己的所作所爲都不願意浪費心思去關注了嗎?
王嘉宏抓着浴巾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一些,面前的人兒一臉安然的在洗着澡,那認真的模樣,一絲不苟的搓洗着身上每一塊被他碰過的地方,如同面對着多麼讓人恐懼的病毒一般。
他想起剛剛走在路上滿心憧憬的自己,突然就覺得是那麼的可笑。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的恨着自己,卻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而結果呢?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想起楊浩龍依偎在自己懷裡的那種感覺,王嘉宏不由得勾了勾脣角,露出一個微微有些單薄的笑容。
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
過了很久,那沉浸於揉搓自己的楊浩龍終於再次擡起了頭,朝着王嘉宏所在的方向出聲問道。
“避孕藥,有嗎?”
多麼平常的語氣,多麼淡然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問現在幾點了,吃沒吃飯一樣的表情,卻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那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蕩起一陣漣漪,而身處漣漪正中央的,是王嘉宏那挺拔的身影。
“你說什麼?”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前傾,下意識的想要再次確認一下楊浩龍問出的問題。
原本還泛着微微紅色的薄脣,瞬間變得蒼白,竟然還有着微微的顫抖。
“避孕藥。”
似乎是爲了讓他聽得更清楚一些,楊浩龍擡高了聲音,聲音清晰分明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龍兒,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似乎因爲低着頭的緣故,王嘉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楊浩龍沒有看到的是,那深深低下頭的男人,臉上的那抹蒼白,和脣角的苦澀。
明明第一遍他就聽清楚了的,爲什麼還要再問一次!
王嘉宏只覺得一股苦澀順着五臟六腑直接衝上了喉間,那種感覺似乎只要他一張口,那胸口積蓄的情緒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早就告訴過自己不要期許了的,爲什麼再次得到結果之後還是會感到這麼痛,不是都說過只要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就好了嗎!爲什麼還要被這該死的情緒所逼迫!
他猛地擡起頭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在即將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沉默了,想要說的話也都再次嚥了回去,如鯁在喉。
沉默半晌後,王嘉宏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那艱難晦澀的聲音如同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藥,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說完這些,王嘉宏走過去將那疲憊的人兒輕輕抱了起來,朝着那軟榻走去。
一番折騰下來本就疲憊無力的楊浩龍,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說話的語氣徹底的冷了下來,不帶一絲的情緒。
“你可是想清楚了?”
雖然眼睛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表情,但是她用想的也知道,那張臉上一定是永恆不變的一臉霸道專制。
如果他沒有這麼決絕的拒絕自己,或許她還能勉爲其難的虛與委蛇,只是,若是那個男人不識好歹的話,她有的是辦法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我是不會給你藥的,你還是好好的安心休息吧!”
王嘉宏的聲音透着一股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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