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安撫讓有些激動的楚凌風瞬間平靜了,然後再次張望“娘子呢?”他對她的依戀已經如病入膏肓的人,沒有她不行,她就是他的解藥。
“哎!”太妃哀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和孫兒說好了,告訴他,他那樣信任疼愛的娘子曾一度想謀害他,被給他吃藥,他會受的了嗎?
太妃望了一眼王妃,示意讓她說,王妃心裡冷笑,這是在把她推向地域,讓楚凌風恨自己,可是劍已經在弦上,她不得不發。
“風兒,你聽母妃說,你可覺得在昏迷中有什麼不同的?”她纔不會那樣的笨,把自己當做箭靶子,問的很委婉。
楚凌風一聽,這是話裡有話,難道是娘子出事了。“沒有覺得,只是會不停的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畔給我講故事,是那聲音把我從給門關拉了回來。”
他的話,讓再坐的人驚訝!太妃也不是特別糊塗的人,一想這裡面一定是有幺蛾子的,於是衝門口喊了一句。
“把人放了,讓她進來。”即使是死囚罪犯,也要給人家申辯的權利,這個她還是懂的。
羽歌進來看到楚凌風就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淚水,不過那淚珠卻一直掛在睫毛上,她愣是倔強的沒有讓它掉下來,臉上掛着恬淡的笑容。
“相公,你終於醒了。”她旁若無人的用那溫柔的小手,輕撫楚凌風白皙的臉頰,沒有意一絲的造作於害羞,似乎一切都不存在,此刻他們眼睛凝視,彼此眼裡只有對方。
“誰給你受委屈了?都是爲夫的不是,沒有能夠好好的保護你。”他輕擡手指,捻去那顆晶瑩的淚珠兒。
屋裡的人都被他們那份純真的愛感動着,如果有誰質疑那份愛,無疑是對愛情的一種褻瀆,誰還能說出,羽歌會謀害那樣心疼她的相公?那她的眼睛一定是瞎了。
“相公你信我不?”在凝視過後,羽歌問了楚凌風這句話,誰都可以不信她,只要他信,就足夠了,那所受的委屈就不算什麼了。
“信!”沒有多餘的字眼,羽歌笑了,那笑是幸福的,人是美麗的,笑嫣如花,她把楚凌風身子微微的擡起,倚在靠枕上。
“相公,你剛醒來,不易過累。”她把他安置的舒服些之後,走到中央,看向依雲,然後再看了眼太妃和王妃。
“你們都不問問青紅皁白,事情的始末,就憑一個下作的丫鬟來指責我,今天我真的很難過,祖母,你以前是那樣信任羽歌。”說着她露出一臉的苦笑。
“母妃,枉費我那樣的尊重你,你也懷疑我,還來試探我,想要盆栽,那話讓您說來可笑之極。”她言辭犀利,不在給每個人留有餘地,該說的一定要說。就好比一個病人,長了個毒瘤,你要及時的開刀拿出去,不然會讓她在你的身上越長越大,最後危機到你的生命,她不要那樣的事情發生。
二人被羽歌說的臉色微紅,有些掛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反駁,在事情沒有真相大白的
時候,他們不會在妄自下斷言,那樣有失自己的身份,讓晚輩見笑。
室內很靜,沒有人插嘴,只是依雲有些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深刻的覺得火苗似乎要燒到她的身上了,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張無形的大網裡,那張網正在一步步的收縮,讓她無所逃避。
羽歌似乎洞穿一且的眼睛看向每個人,最後喊了一聲侯在門口的雲兒和秀鳳。“小姐。”
“把盆景擡過來”那盆景很沉的,一個人般有些費勁的,二人合力把盆景端了過來,羽歌指着盆景說道。
“請大家看一看,聞一聞。這個藥其實不是相公喝的那服藥,而是另一種藥。其實也許你們不知道,有這樣一句話,是藥三分毒,可是如果不能同時吃兩種藥,那麼聞到味道,也會對身體有好處的、於是我就試了試,把另一種藥倒進盆栽,每日散發着味道,讓相公呼吸的時候可以吸收到。”
太妃臉上這才露出笑臉,也帶有一絲愧疚之色,依雲其實很想站出來說,她倒掉的藥明明就是少爺吃的藥,可是她猶豫着終究沒有在站出來指正,現在少爺醒了,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王妃自然不會傻得去說些別的,明明看出漏洞百出,但是她知道這齣戲是演給她和依雲看的,何不裝作糊塗,。不過日後依雲這顆棋子怕是廢了,哎,她心裡哀嘆,也怪自己太沉不住氣,竟然落入這樣低俗的圈套。
事情這樣一說楚凌風像是才聽明白一樣,眼睛瞪視着“你們誰給娘子安得不是?真是不想喘氣了!“這話夠狠毒的,讓人知道誰要是想害他的娘子,他第一個不會饒了他。
嚇得依雲一哆嗦,看了眼王妃,太妃這回怎麼也要找個墊背的爲自己出氣,讓她出了這樣的糗事。
“依雲丫頭,你不是懷疑那盆栽裡有少爺喝的藥嗎?王妃也喜歡那盆栽,今個我就帶羽歌做主,把盆栽送與你們了,拿去吧。”
這話看似是衝着丫鬟依雲說的,那裡面實質是說給王妃的,你不是懷疑嗎?還來以要盆景爲藉口,今個送與你,看你如何?
依雲看了眼那盆栽,再看向王妃,那盆景她一個人般不要了累死自己嗎?可也不能讓王妃出手幫忙的,一時間她站在那裡,是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
“依雲,快點搬走吧?”羽歌看着她,一絲戲弄的笑掛在脣角,和她鬥。真是夠嫩的,玩死你。
“羽歌你既然都捨得把盆栽送我,就不要在難爲人了、好人做到底,派人送到我那裡吧。”王妃終究是礙着面子開口了,不然這個事情是無法收場了。
“呵呵,既然母妃說了,兒媳自當遵命。”她呵呵一笑,那笑似乎毫無城府。她換來幾個粗使婆子,幫着把盆栽搬走了,一併走的自然是還有王妃和依雲。
出去之後依雲才越想越不對,事情怎麼那樣的巧慧讓自己看到少夫人把藥倒掉呢?雲兒丫頭每天都把守的森嚴,原來這一切是人家早就給自己
挖好的坑,等着自己傻乎乎的跳進去,只是連累了王妃。
“王妃,奴婢給你惹麻煩了。”雲兒在王妃身後小聲的道歉,她可不想因爲這事主人討厭自己。
王妃搖搖頭,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不過依雲知道主子這樣的表情,就表示已經想到好的對策來整治別人了-----
碧雲閣裡一派溫馨氣象,羽歌眨着眼睛饒有興致的看着太妃,覺得真不是一般的老人,沒有任何的商量,卻把握分寸恰到好處。
太妃被羽歌看的呵呵之笑“咋了丫頭,不認得祖母了?”老人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特意和她打馬虎眼。
“嘻嘻”羽歌一笑,親你的依偎在老人的懷裡“認得認得,當然認得,只是不認得剛纔那個要給我治罪的祖母。”羽歌的話其實是想說太妃怎麼那樣會演戲的,只是沒有好意思直說。
“娘子,你以爲祖母是一般的人嗎?你既然通知她那個時候過來,那祖母必然會意的,你說我說的對不?”楚凌風一副很瞭解老人的樣子,在洋洋自得。
再看太妃一副老成的憨笑,心裡卻悽苦,這兩個孩子若是沒有她的庇護不知道會被弄的如何的悽慘呢?哎--
“不要給我戴高帽了。,吃的鹽都比你們看的多,這點事還不至於看不出來。那個依雲一說看到羽歌把你的藥都倒了,我自然就知道只裡面有事,雖說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一定是衝着你來的,自然會配合的天衣無縫了,不過那個依雲不能再留着了。”
太妃一提到那個依雲,不由的臉色微寒,有些責備的看向孫兒,那意思是不該收了那個丫頭,羽歌藉機使勁的掐了一把楚凌風,這個大花蟲,就知道繞着花兒飛舞。如今惹禍上身了吧。
“我冤枉!”他蹙眉邪魅的一笑。太妃看到二人如此的甜蜜很欣慰。想交代什麼,最後欠了身沒說,她覺得孫兒自然會處理的。
王妃一邊伺候王爺更衣一邊哀聲嘆氣,手揉着發痛的後臺背。“很累嗎?”王爺對王妃一直都是清淡的態度,敬重關心有之,少了一份內心的溫存。
“可是不是嗎?這麼大個王府就我一個人裡裡外外的,母妃現在也老了,本以爲老四媳婦看着聰明,能幫襯我一把,可到底是年輕,哎---”
王妃的話聽着是像王爺訴苦,也對羽歌評價有加,不過你在細聽,那話裡卻透着看錯人了,讓她幫着持家,沒幾日就出事了,再說她年輕氣盛。持家不行!
“孩子嗎?總是有想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教教她,我看她不錯的。”王爺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了這樣一句話,王妃愣了一秒,瞬間就恢復了情緒,她隱藏所有的情緒。
“是的,誰沒有年輕過。”她淡淡的接了一句,她沒有想到王爺今個會這樣說。一直都是王妃怎麼說,他就怎麼附和的,本意她下句話是想說,讓凌然的妻子陳紅幫着自己打理的,經王爺這樣一說,她下面準備好的話只有吞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