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攔了輛車,到了一傢俬立醫院。
醫院只有三層樓,在二樓一個靠裡的房間,我看到了崑崙躺在病牀上,身邊一個成熟的女子,頭髮盤起,穿着職業裝,我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崑崙的臉色已經不像昨晚那樣的蠟黃,崑崙見我來說:“李楠,你倆怎麼來了?”
我說:“看看你,感覺怎麼樣了?”
崑崙說:“小靜,出去幫我買份皮蛋瘦肉粥吧,現在特別想喝。”
崑崙在支走她,我和小北京喊了聲:“靜姐。”
靜姐走出了病房,崑崙說:“酒吧那邊怎麼樣了?”
我說:“剛纔去天籟碰了個頭,情況不是太好。”
當我和小北京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對望一眼,都是愁容滿面。
酒吧街的勢力情況盤根錯就,遠不是我和小北京能摸透的,聽了崑崙的話更加讓我們兩人感覺忌憚。
回了酒吧街,天已經黑透了,我和小北京在外面隨便吃了一些就回去了。
木頭也已經到了酒吧,此時正站在桌子上,幫女服務員擦東西,木頭人很老實,別人讓他幫什麼忙,他都會很爽快的答應。
我喊過了木頭,我說:“木頭,幫我個忙,事成之後,獎勵五百塊。”
木頭說:“犯法不?”
我說:“幫我盯一個人,盯一晚。”
木頭說:“好。”
我給木頭描述了阿傻的形象之後,木頭脫掉了身上的保安服,穿了身便裝就出去了。
小北京靠在欄杆上說:“楠子,你說木頭以前是幹啥的?”
我說:“軍人啊。”
小北京搖了搖頭說:“木頭肯定不是普通的兵種,你看沒看到他走路的姿勢,雙手看似隨意,卻隨時都能出手制敵,這已經被訓練成一種本能了。”
我說:“管他呢,你不也是一樣。”
小北京打着哈哈過去了。
進了裡屋,還是在打牌,我拍了拍手說:“發錢了,都先別玩了。”
錢的作用還是巨大的,就像說如果一個妓女不願對你分開雙腿,只可能是你的錢沒給夠。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我這邊看過來,我掏出口袋中的一沓錢,我說:“每人發五百塊,今晚有事做。”
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我,沒想到我第一天來就會發錢。
我拿出五張毛爺爺,然後說:“每人今晚都把手機交出來,今晚下班再還給你們,就能拿到這錢。”
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韓常,韓常盯着我,我對韓常笑了笑。
韓常站了起來,把手機遞給了我說:“我的錢。”
我給了他五百,其他人見韓常都交了手機,也都把手機交了出來。
一人發了五百一沓錢還沒發完,我又收回了口袋。
我坐在中間的板凳上,我說:“今晚有人來砸場子,都給我精神些,今晚別在屋裡玩,分散到各個角落,只要一有人鬧事,立馬按倒!”
韓常說:“你怎麼知道今晚有人來鬧事?”
我神秘一笑說:“肯定會來的,大家等着就好,都精神些。”
我讓小北京給他們十幾個人分配到各個位置上去,我則讓外面的幾個保安聚到一起去,到時候負責策應。
我坐在二樓一個隱蔽的角落,看着下面的人羣,雖然經歷昨晚的事,人還是不少。
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人氣正是最旺的時候,估計就快要來了,我讓小北京也精神些。
門外走進兩三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衣服很寬厚,像是衣服裡藏着武器一樣。
我打了個電話給韓常,說:“注意剛進來,帶鴨舌帽的幾人,只要有異樣,立馬動手。”
他們幾人先是被服務員引到一張桌子坐下,兩個人往舞池中去,剩下的一人左右看着。
門外又是涌進來十來個人,這批人我卻看到了癩子跟在後面,並沒有發現獨眼。
我剛準備通知韓常,只見剛纔走到舞池裡的兩人,嘩的一聲,抽出懷中的棒球棒,舉棒子就往旁邊的一人的肩膀上砸去。
不等他得手,身旁盯着他的兩人立馬把他按在了地上,先是奪下他手中的武器,然後一頓胖揍拉出了人羣。
另外一個則是拿着桌上的酒瓶,往人羣中甩,被韓常跳起來接過了酒瓶,韓常把酒瓶反甩了回去,三兩下就制服了那人,被扭送到後面的房間裡。
癩子他們一見動手,立馬往人羣中衝去,我和小北京見狀,我從樓上摔了個酒瓶下去,砸在他們前衝的路上,接着我縱身一跳落在了一張酒桌上,拿着桌上的酒瓶。
腳下用力一瞪,癩子他們衝到了我身邊,我跳起來就是一酒瓶猛的砸在癩子的頭上,酒瓶四分五裂。
癩子當場癱倒在地上,見我出手如此狠辣,旁邊的人心中都是一驚。
不過這些也都是老油條,稍稍鎮定之後,就看出我只身一人,一起撲了過來。
我側過身子,躲過一人的攻擊,我順手抓住了他的頭髮,藉着他的衝勢,在人羣中轉了一圈,我把他橫橫的扔了出去。
撞倒了幾人,接着聽到轟咚一聲,樓上的一張桌面被小北京扔了下來,砸中兩三人,兩三人瞬間癱倒在地。
我笑了聲,小北京比我還狠,這時候保安們堵住門口,我們的人也都奔過來,對着他們幾人一頓猛招呼。
我跑商了主持臺上,說了句:“大家放心繼續玩,有幾個不識相的過來鬧事,已經被我們擺平了。”
說完這句話,我撂下話筒,讓主持繼續說些安撫的話,我進了後面的房間。
十幾個人被繩子綁在了一起,看着這些人我輕笑一聲,大部分是亂世佳人的人。
我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站在兩邊的全是拿着棍棒的自己人,我點上了一根菸,然後說:“你們每人說一個我認爲有用的消息,我就放你們走。”
人羣裡沒什麼動靜,我又是笑了笑。
只不過我此時的笑容在他們看來就像是惡魔的微笑一般。
我拿過了小北京手中把玩的蝴蝶刀,我走到了癩子的身邊,我拍了拍癩子的臉,癩子手腳被繩子綁上,身子還在不停的往後挪動。
我溫柔的說:“說個有用的信息。”
癩子聲音幾乎是要哭出來一樣,說:“我……我不知。”
不等他說完,我手中的蝴蝶刀已經****了癩子的手掌,癩子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癩子的身體,不停的扭動着,冷汗從額頭不停的流着。
我還是微笑着的,我緩緩的拔出了蝴蝶刀,速度很慢,我說:“現在說不說?”
癩子的頭高高昂起,疼痛已經讓他的面目擰到了一起。
我把剛要抽出的刀,再一次的插了進去。
癩子的嗓子都被喊破了,大聲喊着:“我說,我說!!”
我拔出了手中的刀,在癩子的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
我一腳踢開了癩子,給了小北京一個眼神說:“我已經不想知道,脫到旁邊的房間廢了!”
小北京會意的過來拖着癩子的腿往外走,癩子的一隻手死死的扒着門框,大聲的說:“哥,求你給我個機會,我說啊!!”
我笑着拿過了韓常手中的開山刀,往癩子走去,癩子立馬鬆開了手。
我拿着開山刀坐在了板凳上,我又點起一根菸。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盯着我,我緩緩的吐了個菸圈,我剛纔的舉動已經讓身邊的人也爲之動容,我並不是表面上看着的人畜無害。
我說:“有沒有想說的,機會有限只給十個名額。”
我剛說完,隔壁房間殺豬般的吼叫聲,傳了過來。
小北京已經從那個房間走了出來,我把手中的刀拋給了小北京,說:“你問吧。”
剩下的人都已經被剛纔癩子的下場嚇到了,小北京問的很快,只有一個信息比較令我比較感興趣的就是獨眼再鼓樓那邊養了個小情婦,每週獨眼都會去那邊住上一兩天。
我把剛纔發剩下的錢拿了出來,交給了韓常,我說:“給兄弟們發下去,今天做的很漂亮。”
大家見我又發錢,表現的都很興奮。
小北京卻拉過了我說:“你那有多少錢啊,經得起這麼發?”
我笑着說:“怕什麼,沒有槍沒有炮去問敵人要啊。”
小北京說:“問誰要啊。”
我說:“走,帶你一塊去要。”
我又喊了兩個人,四人一起往亂世佳人走去。
舞池中人瘋狂的扭動腰肢,舞臺上泳琪還在,只不過眼神變的更加冷漠。
我走到一間包廂,然後讓服務員喊獨眼過來。
很快獨眼就急匆匆的從裡屋走出來,看見我正和小北京坐着喝酒,眼中的火氣要噴出來一般。
獨眼手中卻並沒有拿武器,小北京偷偷的說:“楠子,這是獨眼的場子,來了還能走得掉嗎?”
我看着走過來的獨眼,並沒有回答小北京的話。
獨眼走過來先是厲聲的說:“你們兩小子,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闖啊!今天我看你們能走的出去。”
我喝了口酒,說:“獨眼大哥,還是這麼大的火氣,我是來找你商量事的。”
獨眼瞪着我說:“和你們有什麼好商量的?”
我說:“你派去的人,都不想要完整的要回來?”
獨眼的盯着我,沉默了許久,我笑着飲着杯中酒。
獨眼說:“你想怎樣?”
我說:“一個人三千塊,不算多。”
獨眼“嘭……”的一聲拍着桌子說:“你他媽的搶啊!”
我說:“現在我不光要這些,我還要帶上你們這裡的舞娘走。”
獨眼雖然生氣,卻也拿我沒什麼辦法,大家都知道,如果手底下沒兄弟的話,在酒吧街很容易就出事,而且到時候賠的就不光是我要的這麼多。
獨眼擡起頭盯着我說:“舞娘可以讓你帶走,不過你只能挑一個,我這裡還需要她們。”
我說:“好,就要那個黑皮裙的。”
獨眼看去,那女人也是這的臺柱,不過和眼下的情況相比,又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