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門簾,是一條長長的甬道,旁邊是高高的石磚壘起來的,通道七八米長,幽暗的有些嚇人。
走到路的盡頭,是一個烏黑的鐵門,我拉開門之後,裡面兩個穿着西裝的人說:“什麼事?”
我說:“我們來找嵐經理。”
門口的兩人打量了我們一下,又打電話詢問了下面的情況,才放我們下去。
是一個電梯,竟是往地下去的,電梯上只有一個按鈕,我按下之後,電梯門關上,一直過了十幾秒電梯才停下。
電梯打開外面的景象卻讓我們三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兩個穿着暴露的兔女郎甜甜的喊道:“主人好!”
小北京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說:“妹妹好,你們在這等我們的?”
兔女郎笑着說:“主人,買籌碼吧。”
我順着兔女郎的眼神看去,旁邊一個看臺上面站着幾個穿西裝的服務員,在整理籌碼。
我往裡走了兩步,這是二樓,下面一樓是大廳,聚集着上百名賭徒,有的西裝革履,有的光着膀子露着紋身,身邊也坐着個豐乳肥臀的美女、。
小北京還在調笑着兩個兔女郎小妹,我說:“先做正事吧,你好,你們的嵐經理在哪邊?”
兔女郎見我們並不是來消費的,一個兔女郎說:“我帶你們去找吧。”
我點了點頭,跟着兔女郎的後面走去,小北京的眼幾乎要叮在兔女郎的翹臀之上,我只能轉移注意力,觀察者樓道間的手繪壁畫。
繞着圍欄走了一圈,我才終於走到一個房間,兔女郎按下了門鈴之後說:“你們等吧,我先回去了。”
小北京還想挽留着兔女郎,我給他小北京一腳,小北京這才收回了目光。
沒被打開了,一個穿着職業裝,黑絲高跟鞋的女人打開了門,說:“你們有事?”
聲音卻是個男人的聲音,我強忍住心中的惡寒,我說:“你是嵐經理?”
他說:“進來吧。”
我跟着他走過去,小北京做出個嘔吐的表情。
僞男轉過頭來哼了一聲指着小北京說:“你給我出去。”
小北京說:“姐姐,這麼容易就生氣了?生氣可是容易老的啊。”
僞男拍着自己的臉蛋說:“我有老嗎?真不會說話,你就站在這裡等着吧,你跟我進來。”
說着僞男指了指我,小北京滿臉無奈的表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僞男進了辦公室。
一個女人坐在辦公桌前,僞男帶我進來就已經轉身出去了,我也就坐在桌前悄悄的打量着她。
這女人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坐下之後我聞到一股迷人的香水味傳來,我並不懂香水,如果讓小北京來的話,他或許能聞出來是什麼牌子型號的香水。
她穿着黑白色條紋的職業裝,職業裝裁剪的很合身,而領口和袖口的設計卻很寬鬆,前襟露出白淨的襯衣,最上面解開了兩個釦子,露出脖子下面雪白的肌膚,手上戴着看名貴的手錶。
她的臉低垂着,不過我隱約的可以看見她臉的輪廓,她長着妖媚的臉,眼角和眉梢都稍稍的上揚,這樣的女人眉眼之間含着一股春情。
她戴了一副無框眼鏡,彷彿是爲了遮擋住這股子媚意,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看了一會,她還沒有擡頭的意思,我咳嗽了一聲說:“你好,我是李楠,崑崙派我來的。”
她並沒有擡頭的意思說:“他已經派過幾波人來了,這次怎麼換了個這麼年輕的?”
說着她擡起了頭,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是崑崙沒人了?”
說着她慵懶的靠在身後的靠椅上,頭髮自雙肩披散而落。
她長了一副標準的情婦臉,狐狸一樣妖媚的眉目,眼眸轉動間一種風情流轉,就連她剛纔說的話我都已經忘記。
我皺了皺眉頭,把目光稍稍的移到她眼睛的上面,我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對我說的話有些不悅的皺起了黛眉,她皺眉的樣子也傳來一種情人間曖昧的埋怨一般。
嵐經理說:“你能讓我信任嗎?”
我說:“恐怕暫時還不能。”
嵐經理笑了,一笑如同百媚生,嵐經理說:“你很誠實。”
我點了點頭。
嵐經理隨意的撩撥了一下散落在肩頭的秀髮,說:“你知道來要做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崑崙大哥讓我來找你,說你會給我安排。”
嵐經理用筆桿輕輕的拄着下巴,眼波流轉說:“那我先讓人領你去熟悉下賭場的環境吧。”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了,嵐經理。”
嵐經理說:“對了,這裡面有份名單,你拿去看看。”
說着嵐經理從抽屜中拿出一疊資料,我接過資料,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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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小北京和木頭站在一邊眼神不善的和僞娘對視着,我感到氣氛的一絲不對勁。
我走出了房間,小北京和木頭也跟着出來。
迎面走來一個女人,說:“你好,李先生。”
聲音很優雅,嗓音沙沙的,成熟中帶着性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很好聽。
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李先生,我愣了一下說:“嗯,你好。”
這女人打了個響指,另一邊走出六七個相貌美麗的俏佳麗,小北京的眼已經成桃心狀,飢渴的目光在幾個美女的身上掃了個遍。
我立馬明白過來,剛纔就看見樓底每個賭徒身邊都坐着衣着華麗的美女,大概是這裡的陪客小姐。
不得不說,每個小姐都長各有千秋,有的冷豔,有的性感,有的清純。
小北京看中一個長相清純的美女,我輕笑一聲,這種場合中會有清純女子?不過都是僞裝罷了。
木頭立在原地並沒有挑選,我也沒有挑選的意思,女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彩。
她遞過了手中的籌碼說:“這些籌碼你們拿去用,你們倆是不是眼光太高,看不上我們?”
我把籌碼分成三份,小北京接過籌碼就拉着清純妹妹走下樓梯進場中瀟灑去了。
木頭二話沒說的轉臉走掉。
我說:“不用了,不如麻煩你陪我轉轉。”
她揮了揮手讓剩下的幾位妹妹散開,我問:“你待會有事?”
她搖了搖頭,臉上還帶着淡淡的微笑說:“沒事,你是嵐經理交代的,能陪你是我的榮幸。”
她接着說:“我叫玉琴,你可以叫我琴姐。”
我說:“嗯,琴姐,你帶路吧。”
琴姐走在前面,我這才注意她迷人的地方,露在短裙外的潔白修長的小腿,被肉色的絲襪包裹住,腳上穿着銀白色繃帶式高跟鞋,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剛下樓,各種嘈雜的聲音交織傳了過來,撲克牌的聲音,輪盤機的聲音,骰子搖晃的聲音。
我走到一張牌桌上,桌上玩的是梭哈,我平時接觸的本就不多,但小時候耳薰目染也懂得一些,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
我上了牌桌玩了兩把,一把最低下注是五百,第一把牌運不好,我選擇了棄牌。又連續玩了幾把,輸掉幾個籌碼,我就下了桌。
琴姐站在一邊,很安靜,並沒有多說話。
剛玩就輸錢了,我對琴姐笑了笑,琴姐說:“你不會玩牌?”
我搖了搖頭說:“不太會玩。”
跟着琴姐走到一個名爲千手觀音的轉盤前,上面是往裡面投籌碼,我站在一邊看了看,一個男人的面若死灰一般,顯然是投了很多錢。
我聽到旁邊人的議論大概是玩了幾十萬下去,一把都沒贏。
我暗自咂舌,從沒想過像個大號老虎機一樣的轉盤遊戲竟會輸贏這麼多錢。
一圈玩了下來,每桌只用一兩千我就會換桌,我手中的籌碼所剩無幾。
我有些疲憊,說:“琴姐,我們找個地方歇會。”
琴姐笑了笑說:“好。”
賭場西南角有個小型的酒吧檯子,我坐着看着場中叫喚吆喝漸入瘋狂的人羣,我把手中僅剩的幾個籌碼還給了琴姐。
琴姐說:“你請我喝酒吧。”
我點了點頭,要了兩杯酒,琴姐從隨身攜帶的小包拿出一根細長的香菸,用芊芊細指夾住,掏出個小巧精緻銀白色的ZIPPO打火機點上了煙,一縷細煙悄然升起,優雅成熟的女人。
我說:“琴姐,這個場子之前的幾波人,你都熟悉嗎?”
琴姐的眉頭稍微皺了皺說:“對了,待會我給你些東西。”
我疑惑的問:“什麼東西?”
琴姐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搖晃着杯中的酒,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個賭場貌比之前的酒吧要更有意思。
琴姐帶着我走進二樓一個私密的房間,關上房門和外界的喧囂都隔在了外面。
我看着屋中,不足二十平米卻裝修的精緻,電腦空調衛生間一應俱全,琴姐往裡走去,打開一個衣櫥的推拉門。
琴姐說:“你以後可以在這裡休息,你試試這幾件衣服。”
琴姐拿出了一件休閒西裝,白灰色,做工考究。
我接了過來,脫掉身上的衣服,試穿上之後,我照了照鏡中的自己。
琴姐在一旁說:“沒想到這麼合身,以後他的衣服你都能穿了。”
我趕緊脫下了這件西裝,雖然不是太懂這件衣服的價值,但也能感到其中的不俗,我脫掉了衣服說:“算了吧,琴姐,這太貴重了。”
琴姐說:“你不穿可就浪費了。”
我說:“怎麼?”
琴姐說:“這件衣服的主人已經死了,他之前就是做和你一樣的活。”
我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死這個字眼,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年輕,沒想到現在又會感受的如此之近。
我還是沒有穿上西裝,而是放在了牀上了說:“不用了,琴姐。”
我手機響了,是小北京打來的,我按下了接聽,也轉身出了房間。
小北京說:“楠子,電梯口這邊,我們以前的人過來了。”
我算是聽到一個好消息了,我快步往那邊走去,出了一條走廊,看到了電梯口的幾人,是的只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