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的說:“你他媽的讓你浪,一人往上衝什麼衝!怎麼不砍死你!”
小北京呵呵一笑說:“去你罵了隔壁!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小北京接着說:“我還死不了,路小調還沒泡到手。”
昏黃的路燈照耀進車中,小北京本就白淨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
我不由的催促說:“開快點!”
我扶着小北京下了車,小北京做了包紮清理,手臂上縫了十幾針,還好冬天衣服厚口子並不大。剛縫完針小北京就立馬活蹦亂跳的跑過來,拉過我說:“楠子,剛纔那個小護士好正點啊,你去幫我要個號碼!”
我白了他一眼說:“就你這樣的,要了號碼給你又有啥用,手都廢了。”
小北京用嫌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這你就不懂了,男人有傷疤,那就是榮耀。”
我拽着戀戀不捨的小北京回賭場,半道上小北京麻藥的時間過去了,疼的嗷嗷直叫喚,要不是現在深夜,別人還以爲我們這車裡殺豬吶。
讓小北京回屋休息了,又叫了個兔女郎小妹進去服侍他,我又找來了阿勇說:“勇哥,明天白天讓你手下開車技術好的,開着我們今晚開的車去兩三趟富豪山莊,往裡扔兩塊磚頭,就撤。”
勇哥滿口答應了說:“交給我吧,你趕緊睡覺去。”
我進了房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忙了一晚上也累得很。
做了個夢,回到了以前和禾施痕在一起的小屋,我躺在禾施痕的柔軟的腿上,禾施痕則溫柔的給我按着太陽穴。
我不禁抱緊了禾施痕的大腿,嘴中輕喚着:“痕痕,不要走。”
我突然感覺不對勁,睜開了眼睛,我接着皺了皺眉頭,眼前出現一條穿着黑色褲子的長腿,一隻碩大的腳丫光着,大腳趾和旁邊的腳趾頭來回的搓弄,散發一股股異味。
我撐着身子擡頭看去,竟是小北京這廝正在看電視,懷裡還摟着個兔女郎,而我被擠在了牀的最裡面只佔了五分之一的位置。
我大吼道:“小北京,你還要不要臉,帶個女人來我牀上睡什麼!”
兔女郎見我醒了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說:“楠哥,你醒了。”
小北京則扣了扣鼻子然後滿臉嫌棄的說:“你丫的抱着我腿睡到現在,還喊着什麼痕痕,我都沒嫌棄你!”
我把小北京往牀裡面推了推說:“你跑來我這屋幹啥。”
小北京說:“我是傷員,你能讓我和木頭睡一起啊,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養傷,你說是吧,小雪。”
小雪害羞的點了點頭說:“楠哥,北京他胳膊上傷的那麼重。”
我受不了這一唱一和的,我說:“我走,我讓你倆。”
我穿起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漱一下,拿着手機出了房間。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一點多了,肚子空空的,坐電梯上樓吃點東西。
恰巧碰到從外面進來的嵐經理,嵐經理帶着墨鏡,頭髮挽在耳後,穿着咖啡色的休閒裝,休閒褲,隨意的裝扮中卻又散發着淡淡的優雅。
我和嵐經理打招呼道:“嵐經理。”
嵐經理說:“你這是去哪?”
我揉着肚子說:“吃點飯。”
嵐經理拿下了墨鏡說:“我也沒吃,要不一起吧。”
我說:“好啊。”
我點了份意大利麪,又點了份七分熟的牛扒,嵐經理點了份小號披薩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就坐了下去。
嵐經理笑着說:“李楠,你昨晚做的很漂亮啊。”
笑容讓我如沐春風一般,我也笑着說:“巧合而已。”
嵐經理說:“金家人可不是好惹的,注意他們的反撲。”
我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嵐經理。”
嵐經理看着窗外,我偷偷打量嵐經理的側面,嫵媚的尤物,一顰一笑都能牽人魂魄的妖精。
嵐經理突然開口說:“聽說,你和小琴走的很近?”
我眼睛轉動,這麼快消息就讓嵐經理知道了?嵐經理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好像是那天晚上在停車場一樣,溫婉的目光中帶着冷酷。
我低下了頭說:“是的,琴姐在教我一些東西。”
嵐經理有些失神的看着我說:“人生如棋,可不能走錯。”
點了東西上來了,我一頓狼吞虎嚥,嵐經理嬌笑道:“李楠,你是餓了多久。”
我嚥下嘴裡的食物說:“我習慣了這樣吃飯,呵呵,嵐經理見笑了。”
嵐經理笑着把盤中的披薩分給了我一半說:“你多吃點,纔有力氣。”
我邊吃邊隨口問道:“嵐經理,你這麼優秀,以後得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嵐經理聽到我的話,臉上的表情爲之一滯,擡頭瞥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說:“現在也不着急。”
我其實很好奇嵐經理現在是爲了什麼,她這麼漂亮又有錢,何必要每天這麼勞累。
不過,我並沒有問出口,嵐經理匆匆的吃完先離開的,走之前在我耳邊小聲的說:“小琴,很危險。”
吐氣如蘭,我輕嗅着嵐經理身上的清香味道,嵐經理溫柔的嗓音迴盪在我的耳畔,就像是貓爪子一樣,在我心裡撓啊撓的。
我大口的吃着剩下的披薩,坐在位置上掏出手機,撥通了老三的電話。
響鈴快結束老三才接通了電話,老三懶洋洋的說:“喂。”
我說:“趕緊起牀,你在哪邊,我過去找你。”
老三那邊傳來一個女人有些不悅的嘟囔聲,老三隨後說:“二哥,城南的百樂門夜總會,到了給我電話。”
我說:“好。”
我皺了皺眉頭,聽老三的口氣混的貌似不太好,不過我還是想着先去看看。
我攔了輛出租,告訴了師傅地址,就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車子開了有半個小時纔到,付了大幾十塊的車費,我下了車。
我打量着這個還算氣派的夜總會,因爲是白天還沒營業,純玻璃的大門緊閉着,門口也沒有侍應生。
我站在門口點了根菸,然後摸出了手機,突然背後被一個人輕拍了一下,我回頭看去。
一個女人站在我的後面,臉上的妝很濃,但還依稀的能看出是個美人,大眼睛挺翹的鼻樑櫻桃小嘴,我順着目光往下看去,皮草大衣穿在身上並沒有扭上釦子,最特別的是她的腰,楊柳細腰,和這樣的女人上牀絕對是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的。
她皺着眉頭開口了說:“看夠了嗎,給我支菸。”
這是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很不耐煩的表情,我哦了一聲,把煙叼在嘴上,拿了一根給她。
她點上火轉身推門進了夜總會,留下很瀟灑的一個背影。
我回過神來,摸過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老三,老三那邊笑着說:“二哥,你推門進來吧,我出來迎你。”
我踩滅了手中的煙,然後推開了厚重的玻璃門。
腳下踩着紅色的地毯,雖然並不是正品,但踩着軟綿綿的,還算舒適。
遠遠的看見老三迎了過來,臉上帶着笑意,離老遠就喊道:“二哥!”
人生三大喜,他鄉遇故知就算其中之一。
我也激動的往老三走去,快接近的時候,我們倆卻又都停住了腳步,仔細的看着對方。
老三變的更加胖了,眼裡也多了絲圓滑,我拍着老三的胳膊說:“三兒,胖了!”
老三笑着說:“哈哈,活動的少,跟我進屋吧,外面也沒暖氣。”
我點頭,老三在前面帶着路,拐了七八個彎,纔到了老三住的房間,推門進去一股子潮溼的腐味傳了過來。
老三像是習慣了一般,樂呵呵的沒說話就進了房間,我也跟着進了屋。
屋裡還坐着一個女人,濃妝豔抹,豐乳肥臀,樣貌馬虎的算上中等。
坐下之後,我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狀況,房間很小,凌亂的扔着塑料製品,我還在一個桌角下看見個用過的注射針管。
老三也是發現我眼神的異樣說:“小玉,你先出去,我和二哥單獨聊聊。”
小玉不樂意的從牀上站起來哼了一聲說:“你快點,我晚上還要上班。”
小玉把門關上之後,老三在牀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下去,我說:“怎麼,你這邊出什麼事了?”
老三從口袋中枕頭底下摸出盒煙來,扔給我一根說:“你來南京多久了?”
我說:“一個多月。”
老三說:“有沒有了解過這邊道上的事?”
我說:“稍微瞭解一點。”
老三抽了口煙,再緩緩的吐出去說:“二哥,要不你就和我混吧,虧不了你的。”
我呵呵一笑,說:“跟你混都做些什麼?”
老三從牀上靠了過來輕聲說:“二哥,白粉。”
我挑了挑眉毛說:“這可是暴利,但抓到就是死啊。”
老三嘿嘿一笑說:“哪個場子不玩這個,大多是睜隻眼閉隻眼,放心好了。”
我抽着煙說:“那感情好啊,那你和我說出什麼問題?”
我心裡對毒品這個行當也是有一點了解,但是一直沒個人引路,如果能進入這個行當,貌似也是不錯的。
老三說:“可惜啊,我們之前的一批貨被人撈去了,現在緊的很。”
我說:“那怎麼辦?”
說着,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一個長得粗壯的漢子,說:“三兒,開會了。”
老三皺眉頭說:“開什麼會啊,天天開有什麼用。”
粗壯的漢子翁裡翁氣的說:“我通知了,你去不去隨便。”
老三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說:“走吧,二哥,去看看怎麼說。”
我對他們說的開會也很好奇,一羣毒販子是怎麼開會的。
老三領路在前面,上了一層樓梯,在二樓的一個會議室,我心中暗自一笑,整的還挺正規。
老三在中間的一個位置坐下了,老三示意我坐他的旁邊。
坐在對面的一個長的凶神惡煞的人說:“小三子!你怎麼帶個外人來?”
聲音很大,把在場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大家見我是生面孔,都很好奇,老三站了起來說:“這是我哥,在南方也是搞這個的,不算是圈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