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根菸點上之後,先是吸了一口之後,緩緩的吐出,煙霧瀰漫。
他開始敘說起思思父親的事:“他本是個精明的小夥,但當他靠上了我們陳家的大船之後,更加的注重享受,而不是去拼搏,所以生下的女兒都是跟着我們陳家姓。”
我知道一個男人如果讓自己的骨肉跟着女方性,是一種奇恥大辱。
忽然同情起思思的父親,但老爺子告訴我思思爸爸的事情,估計也是想提醒我,不要步思思父親的後塵。
我點頭說:“我懂了。”
老爺子說:“好了,你去吧,年輕人就應該多闖闖,經歷這麼多事也應該成長不少。”
我起身對着老爺子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孫管家恭候在門口,看着我出來滿臉輕鬆的表情,說:“談的還算愉快吧。”
我點了點頭,往樓梯下走去的時候,陳思思的身邊坐着一個男人。
見我下樓,笑着和我打招呼說:“李楠老弟。”
我也是明白過勁來,陳思成可不就是陳思思的老哥。
我笑着和陳思成打了個招呼,然後陳思思就拉着我跑出了家門。
顯然陳思思也不喜歡在氣氛這麼壓抑的地方,一路跑到一處小亭子邊才停下,旁邊就是湖水,風景很不錯。
陳思思放開了我的手,然後轉身看着我,我一把擁住眼前這個短髮女孩。
我在她耳邊輕聲的說:“當初爲什麼要走,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陳思思聽我提到當初,眼圈紅着說:“還不是爲了你,大姐未婚夫家族勢力可是不容小覷。”
我抱着陳思思坐在了一邊的長椅上,陳思思靠在我懷中,我撫摸着陳思思柔順的長髮說:“思思,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陳思思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瞪着我說:“李楠,你個大色狼,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南京都禍害多少姑娘了!”
看着陳思思叉腰柳眉倒豎的樣子,我嘿嘿一笑說:“還敢說我大色狼?”
說着,手不停的往陳思思的身上攀去。
寒冬中的湖邊小亭,滿是春色。
中午的時候,我和陳思思暫時的分開,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先是打給了小北京,告訴他把賭場中所有的人都帶到我這邊集合,然後一起去做事。
當所有人到齊之後,我一腳踹倒了吊兒郎當站在我面前的小北京,大家都詫異我爲什麼會這麼做。
小北京說:“你丫的抽了啊。”
我揪住小北京的衣領說:“你殺了肥胖女人?”
小北京扯着我的手說:“是啊,我殺了!我有什麼錯!”
我一拳打倒了小北京,小北京生氣的叫道:“李楠,再動手我可還手了!”
我衝上兩步扯住小北京的衣服說:“你媽的還敢還手,老子差點死你手裡了!”
小北京瞪大了眼睛說:“怎麼回事?”
我說:“你以爲殺了金家的人,別人不要報仇嗎?今天嵐經理就是帶我過去死的!”
小北京和大家都愣在了場中說:“嵐經理她怎麼會?”
我鬆開手中的小北京,走到一邊點上了一根菸,我也想不到嵐經理爲什麼要這樣做。
一根菸抽完,大家還在議論個不停,我說:“現在咱們沒了地盤,還願意跟我混的,舉個手!”
擅長開鎖的那人說:“楠哥,你就別說這種話了,能遇上一個你這麼好的老大是咱們的福氣,你去哪我們去哪?”
大家都沒什麼猶豫的舉起了手,我說:“那好,上車,咱們去富豪山莊!”
小北京說:“你傻啊,去金家不是找死!”
我說:“我自有分寸。”
三輛車陸續的往富豪山莊開去,我不停的抽着煙,現在我要爲自己打算,叢林法則不光適用於密林中,在社會上亦是如此。
我已經讓忍受過太多的背叛,現在我要找回來。
我打了個電話給琴姐,當琴姐接到我的電話時候,驚訝中帶着欣喜說:“李楠,你真的能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說:“恩,琴姐,我想和你商量點事。”
一直和琴姐聊到了富豪山莊,當富豪山莊見到我們的車的時候,全都拿着傢伙奔了出來,我們帶給他們賭場的印象是瘋狂的破壞者。
我下了車,對面的三四十人圍了過來,我揮了揮手說:“我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談合作。”
他們爲首的一人,大約三十多歲,大光頭,說:“你個小屁孩有什麼和我談的。”
我臉色微變說:“讓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
之前在三樓豪華包廂裡面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走了出來說:“李楠,你來做什麼?”
我說:“和你家大人談點事。”
他顯然也不是主事的,說:“都散開吧,李楠你自己上來吧。”
我讓小北京他們在樓底等着,小北京有些擔心的說:“我和你一塊去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沒事的。”
現在光是陳家的勢力就已經讓他們不敢動我。
我進了房間,還是之前的那一批人坐在對面,不一樣的是,之前坐在位置上的是嵐經理,而現在是我。
金家之前的發言人,說:“李楠,聽說你找我們談合作?”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
他說:“你想合作什麼?”我說:“壟斷。”
我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們的臉色都變了,誰都知道無論是什麼行業,壟斷永遠是最賺錢的一種手段。
他的臉色變了邊上說:“你有什麼把握和我們談這個。”
我說:“既然我來了,自然是有把握,三天後,你們去接手場子吧。”
金家人的臉龐出現的激動的神色,統一所有的賭場是他們最終的願望,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不過我似乎還沒有提條件。”
金家人說:“你提吧,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說:“我要你們年中收入的兩成,並且我要你們金家無條件的答應我三件事,當然我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金家幾人互相低頭私語了幾句之後,說:“我們答應你,只要你能把那邊的場子擺平,三天後我們就簽訂合同。”
我笑着站了起來和他們握了握手,出了富豪山莊,我的心中一片悵然失落,如今要背叛經營一個多月的賭場。
車子開動了,他們卻不知道去哪,我說:“回賭場。”
車子緩緩的開動,一路上車子裡的人都沉默着。大家都是見我去了富豪山莊,再聯想之前嵐經理帶我去送死的事,大家都猜到了大概。
三輛車停在了餐廳門口,我率先下了車子,帶着一行人下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了,眼前的景象卻嚇了我一跳,十幾人手中拿着砍刀候在電梯旁。
我看見了站在人羣后面的嵐經理,我不屑的一笑說:“嵐經理換人的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我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是阿勇帶着的保安隊二十來人,也都是手拿橡皮棍,警惕的看着這邊。
我說:“嵐經理,你非要這樣?”
嵐經理別過頭去,只給我留了一個側面說:“我也不想,李楠,是你要與我做對。”
我輕笑一聲說:“嵐經理,從頭到尾我都任你擺佈,賭場和金家的事我替你做的漂漂亮亮,你竟然帶着我去送死!還說我與你作對?”
嵐經理轉頭看向我,眼中隱約的有着淚光閃爍說:“我也不想,可這規矩形成這麼多年,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去打破!”
我笑了,大聲的看着眼前拿着砍刀的人羣說:“你們以後也會有人和我今天一樣,被嵐經理帶去送死,然後再換上另外一撥人。”
拿刀的人眼神中都帶着猶豫看向場中帶頭的人。
嵐經理突然開口說:“你們做了他們就可以走,每人十萬!”
我笑了,說:“嵐經理,你就這麼不念舊情?”
遠處走來一人,穿着黑色高跟鞋,發出篤篤的聲音,我擡頭看去,琴姐正慢步走來。
嵐經理扭頭看去,厲聲說:“小琴,你出來做什麼!”
琴姐嬌笑一聲說:“李楠被你欺負的太慘,我當然是出來幫他咯。”
嵐經理的臉色變了變說:“小琴,既然這樣你就別怪我狠心。”
琴姐說:“那可不一定哦,嵐姐,你這麼多年一直壓在我頭上,也該讓我翻身了。”
嵐經理的臉色變了變,琴姐說:“阿勇,還不調轉槍頭!”
原來琴姐已經把阿勇收買掉了,阿勇的人都轉身面對着拿着砍刀的十幾人,場中的局勢發生了大逆轉。
嵐經理踉蹌着身形往裡面逃似的走回了她的房間,琴姐穿過拿着砍刀的人羣到我身邊笑看着我說:“李楠,當初我就感覺到你的不同。”
我笑了笑,如果我今天死在了金家,也許你就感覺不到我的不同了。
我大聲的說:“都放下手中的武器,走吧。”
他們中人聽我這麼說立馬放掉了手中的武器,灰溜溜的走掉了。
琴姐往嵐經理的房間中走去,我叫住了琴姐說:“琴姐,讓我去吧。”
琴姐回頭玩味的看着我說:“可別狠不下心。”
我推開嵐經理的門,僞娘立馬迎了上來說:“出去!”
我挑了挑眉毛說:“我不想殺你,讓開!”
僞娘擺開架勢,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門裡傳來嵐經理淡淡的聲音說:“讓他進來吧。”
我看着眼前的嵐經理,眼圈是紅的,靠在舒適的椅子上,眼神悽迷,我坐在了嵐經理的辦公桌上,輕佻的看着嵐經理。
嵐經理說:“還有什麼侮辱的話,就儘管來吧。”
我看着嵐經理,嵐經理低聲的抽泣着,女人終究是女人。
我伸開了雙手,嵐經理先是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撲進了我的懷中,我輕拍着嵐經理的後背。
嵐經理的哭聲驟然變大,很悽慘,經營多年的心血馬上就要易手,這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