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他甩收又是一巴掌,我始終沒躲。
大概打了十幾個巴掌,我感覺自尊心就在這一巴掌一巴掌中慢慢的丟掉,碎掉。
打完,長毛讓二狗過來打我幾下出出氣。這時候外面放哨的小混混,說年紀主任過來了,趕緊走。
沒想到平時那麼厭惡的年級主任,此時在我心中充滿了感激。二狗哼了一聲:今天算你走運,我跟你說這事沒完。
說完又是一腳踹在我被甩棍打到的腰上。
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只是看着他,此時唯一能用的也就是眼神了。他們走了,每人走之前都在我們三人身上留下幾腳。疼,渾身疼,沒有其他的感覺,女朋友走到我這,看了看我。伸手想拉我起來。我沒有接,我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她沒說什麼,就走了。
我又躺在地上緩了一會。教室裡剩下的那些人,都沒有一個人過來扶我們起來。陸續走出了教室邊走還在邊談論着遊戲裡的事。我們幾個被打,在他們眼中就像一場鬧劇一樣,看完,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起來拉着他們幾個起來,坐在板凳上歇會。我去飲水機那接了點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點。這時主任走到門口看了看,沒說話,哼了一聲也就走了。畢竟打架這種事,在我們這種三流的學校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只要不鬧出大事,學校一般也不會管。
我們幾個坐在教室喘着粗氣,這時候李小雅進了教室。她快速的走到我面前問我有沒有事。我擦,你這不是在打我臉麼,臉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問我有沒有事。我瞥了她一眼:沒事,你是來看笑話的?她有點急切的說: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去叫主任的。我起來看了看她:多管閒事。說完我就拉着土匪和王鵬出了教室。
出了學校,校外的空氣很好,陽光也很好。我們幾個心情卻和這天氣有着強烈的對比。我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奶奶。我告訴他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今天學校裡有考試。中午放學晚。掛了電話,我們三個去學校旁邊的拉麪館坐了下來。我說:今天這事不能算,必須得報仇。王鵬一邊吃着面一邊說:怎麼報,他們那麼多人,抓他單,他報復的肯定更厲害。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土匪在那一直吃着面,跟他嗎八輩子沒吃過麪條是的。我拍他頭一下:吃什麼吃,想不出辦法來,別吃了。他無辜的看我一眼:平時都是你壞點子多,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別耽誤我吃麪。吃完飯,出了麪館,我去買了包煙,現在得抽兩口才能襯出現在的境況。我們三個坐在學校對面小廣場的板凳上,抽着悶煙。
冷風吹着,腦袋也清醒多了。思路也清晰多了。學校裡的學生也都來上學了。我突然看見一個人,有了!
那個人正在寄車子,寄完車子就進了學校。我趕緊拉土匪,問他認不認識那個人。土匪說: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廁所被打的那個高一的小孩嗎?我說:“嗯,你認識?”土匪說:“他好像是這屆高一的,不過混的不怎麼樣。外號叫猴子。”我說:“好,咱們就去找他。”土匪:“啊,找他幹嘛。”“廢話,跟着走就行了。”我們三個跟着猴子後面進了學校。
猴子到學校乒乓球檯那停下來了,遇到幾個朋友在那打乒乓球。也就留在那一塊玩了。我走過去,問:“你是猴子?”他看了我一眼:“嗯,怎麼,你找我有事?”我說:“高二的二狗和長毛認識吧。”當猴子聽到二狗和長毛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眼裡有點兇狠的神色。語氣明顯的不友好:“怎麼?你們來是要幹嘛?”
這時土匪懂了我的意思,趕緊說:“不是的,你別誤會,我們來是找你是打算一起弄他們的。”猴子來了興趣:“你們和他有仇?”這麼丟人的事當然是讓王鵬來說了……我和土匪看了王鵬一眼,示意他來講,他一臉的無奈。只得將我們中午被堵的事給講了出來。猴子一聽,那雙猴眼都亮了一下。他那天被打本來就憋着一口氣。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當然最好。猴子看出了,我纔是這三人中的頭。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他了,李楠。猴子說:“楠哥留個號碼吧,以後也方便聯繫。”我說好。心裡想哎,這世道,互相利用,我想利用他在高一的人脈,他想借我這個藉口修理二狗和長毛。以後出事也和他沒多大的關係。拉攏了一個幫手,心情好多了,我們三個和猴子分開就回了教室。
待在教室,看着一片鬧騰的景象。有種自嘲的感覺,看着一個個關係都挺好。其實呢。我們三個坐一起討論該怎麼報仇,現在當然是先拉攏點幫手,然後是繼續抓他單,還是打定點。怎麼商量都沒商量出頭緒。這時候我女朋友來教室了,她有個朋友是別的班的兩女生玩的挺好,我也沒和她打招呼,他們倆就在教室裡聊了起來。那女生問她今天中午打架是怎麼回事,我女朋友就在那從頭到尾的講給她聽,講到她被二狗打耳光的時候,那女生啊了一句,問到,那李楠當時什麼反應。我女朋友看了我一眼說,他啊,當時就在那看着,什麼都沒做。聽到這話,一種難以言喻的自卑感在心裡蔓延,無力,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句話,王鵬拍了拍我肩膀,讓我們去走廊曬太陽。
下午的課是兩節物理兩節化學,靠,睡覺的課。沈文來了,湊到我們這想和我們聊天,沒一個人搭理他,討了沒趣也就回了座位。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一張紙條塞進我的手裡,我打開後上面寫着,中午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問。署名李小雅。呵,看到這紙條我樂了,沒想到這妮子這麼可愛,我回了她,沒事,中午我也是態度不好,還要謝謝你叫主任來幫我解圍。回給了她,沒想到她挺快就回了我,她是班裡的高材生,平時上課哪有走神的時候,紙裡寫着,你不怪我就好,下次二狗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讓我哥收拾他,我哥可厲害了。我回給她,你不會看上我了吧,對我這麼好,不用你幫我,我自己能搞定,好好上課吧,高材生。李小雅看完紙條臉瞬間就紅了,偷看了我一眼,看見我在看她,趕緊轉頭看黑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