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個個電話從番雨區警察局打出去,整個廣城官場立即亂成一團,就連正在舉行的省委常委會議,也因爲這件事而中止,一個個位高權重的省領導,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臉色鐵青的叫上司機,快速趕往他們甚至不知道在那條路上的番雨區警察局。
廣城市委就更不用說了,市裡各主管部門的局長書記一個不缺,全部殺往番雨區警察局,在路上這些領導就開始了電話串聯,商議該怎麼應對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沒辦法,誰讓番雨區警察局這麼能幹呢!一下就抓了一個外國公主,一個省長的女兒,原本還以爲路之遙是打醬油的,結果還沒幾分鐘,胡郢一個電話打到了省委書記周陽哪裡,將周陽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緊跟着胡郢那些病人也開始發威了,京城大佬一個個的打電話過來,連作爲受害者的顏文起也頭大如鬥,誰讓他另一個身份是南粵省的省長呢?就算是你顏省長不追究,光是胡郢這邊發動的力量也承受不起了。
再說顏清黛無緣無故被抓進警察局,這件事顏文起怎麼可能放下呢?要是他放下了,那以後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裡?
顏文起丟不起這個面子,他背後的顏家更丟不起,更何況,這裡面還夾着一個沙特公主呢?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一場嚴重的外交事件。
南粵省的兩位大佬心情不爽,對下面自然也不會客氣,就連廣城市市委書記,省委常委杜雪辰,也被這兩位給吼了一通,然後杜雪辰在給下面的人打電話的時候,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番雨區警察局的正副幾位局長,還沒等他們趕到警察局,就已經被直接撤職了,併火速從越山區警察局抽調了一位副局長,暫時主持番雨區警察局的工作。
那些最先趕到的領導,也不敢貿然去見引發這場風暴的三個年輕人,一來他們的級別不夠,根本就沒有權力處理這件事,二來這三位年輕人既然是被栽贓陷害硬抓回來的,心裡肯定會有很大的怨氣,在見識到人家的能量後,誰還敢去觸這三個人的黴頭啊!
就連廣城市委書記和市長,在抵達警察局後也沒有直接去見路之遙,而是在大廳中等候南粵省的一哥和二哥,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直到過了半個小時後,兩位大佬的車才緩緩駛入警察局。
但讓衆位大佬趕到尷尬的是,由於趕來的領導實在太多,別說是警察局停車場了,就連外面的道路兩側,也都停滿了諸位領導的座駕,雖然特意給兩位大佬留了車位,誰知道在兩位大佬的車後面,還跟着一輛加長林肯,結果這輛林肯直接就卡在門口了。
周陽和顏文起見到這種場面後都是臉色不虞,板着臉一起走到林肯前面,將一位童顏鶴髮的老人給迎了下來,引得無數遠遠觀望的官員們一陣驚呼:
這位老人是誰?竟然能讓平時很不對路的兩位大佬一起上前迎接,在
往裡走的時候,也恭敬的請這位老人先行,如果他們能認出來也就罷了,但卻偏偏認不出這位老人是誰,這就讓很多官員有些抓狂了。
官場上的人,誰不對國家最有影響的大佬耳熟能詳,甚至是倒背如流,別說是京城那些大佬了,就是偏遠省份的大佬,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可是他們卻對這位老人沒有一點兒印象。
如果說這位老人沒有什麼來頭,那又是絕對不可能的,沒見到南粵省的兩位大佬對這老人如此尊重麼,而知道胡郢身份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位高權重,自然不會向那些低級官員解釋什麼,等胡郢走入大廳後,才紛紛上前向胡郢請安。
路之遙雖然沒有出去,但卻憑藉着敏銳的聽覺,一直監察着外面的動靜,在聽到電梯口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時,才搖頭一笑,脫下手銬,抓起地上的方誌林和鄭小樓,給這兩人接上了手腳和下巴。
主事的人來了,再讓他們躺在地上,還怎麼顯示出自己的委屈啊!另外就是等大批領導快要過來時再放他們兩個,讓這兩位出去跟領導照個面,那他們就休想翻身了,這兩個敗類剛纔可是想要給他上刑的,順便給他們添點兒罪名。
方誌林和鄭小樓在恢復行動能力後,哪裡還敢在審訊室中逗留,如今的路之遙,在他們眼中絕對比惡鬼還要可怕,慌慌張張的就朝外跑,結果一跑出去,就被逮了個正着。
在方誌林和鄭小樓逃走之後,路之遙立即逆運真氣,對幾個穴道衝擊了一下,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就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
當他們衝出去的時候,番雨區警察局唯一還沒有被撤職的高層領導,政治部主任管聲明,正在給胡郢和衆多省委市委領導講解:
“前面這一排就是審訊室,據我剛剛調查的情況,路先生應該是在五號…….方誌林,你幹什麼?”
沒辦法,方誌林和鄭小樓的樣子實在是太可疑了,衣衫不整,神態慌張,匆匆忙忙的從審訊室跑了出來,換成誰也會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狗急跳牆,又做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正準備逃走。
看到這兩人狼狽的樣子,胡郢身後的那些領導們都是心中一跳,尼瑪啊!不會是又出什麼亂子了吧!這要是再出什麼亂子,那可就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了,周陽和顏文起齊聲大叫:
“抓住他們……!”
作爲省級一二把手,周陽和顏文起身邊,自然也有國安派來的警衛,兩位大佬的話音還沒落地,四條身影就向方誌林和鄭小樓撲了過去,乾淨利落的將兩人制服,周陽大步跑過去,蹲下惡狠狠的瞪着方誌林問:
“你進審訊室幹什麼?說?”
方誌林哭喪着臉回答:“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胡郢見到這幅場景後也有些慌了,生怕路之遙出什麼意外,顧不上審問方誌林和鄭小樓,快步衝進了五號審訊室
,要是路之遙受傷了,他也好抓緊時間救人。
沒想到一進審訊室,卻發現路之遙完好無損的坐在審訊椅中,怎麼看都不像有事的樣子,正準備上前仔細檢查一下時,正在裝受傷的路之遙才發現,進來的人居然不是什麼領導,而是胡郢,不禁驚訝的問:
“老頭,你怎麼親自來了?”
胡郢氣呼呼的舉起柺杖,對着路之遙頭上來了一下:“你小子說的那麼嚴重,我能不來嗎!剛纔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如果是其他人,路之遙還可以裝傷糊弄一下,但他那些手段在胡郢面前可就使不開了,誰讓他那些手段都是從胡家學來的呢!能瞞得過胡郢纔怪,悻悻的說:
“師父啊!你看我現在這樣子,能搞什麼鬼啊!手被烤着,身子被夾着,要不換你坐上來試試?”
“放屁,以你的功夫,這張破椅子能困得住你?”
“要是在別的地方我還敢反抗,可這裡是什麼地方?警察局啊老頭,人家手裡可是有槍的,要是我反抗的話,早就被人家當場擊斃了,還能堅持到你來?”
胡郢身子一動,走到路之遙身邊,用手按在路之遙的手腕上,路之遙剛想開口,卻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大羣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走了過來,臉色緊張的問:
“胡老,之遙的情況怎麼樣?”
剛纔胡郢是太過關心路之遙的安危,在見到路之遙安然無恙後,隨即就反應過來,要是路之遙沒有受傷的話,接下來可就不好窮追猛打了,這才走到路之遙身邊查看,聽到周陽問起,一臉氣憤的說:
“這些警察太不像話了,下手竟然這麼狠,幸好之遙從小練功,身體比一般人強的多,這才堅持下來,只是受了內傷,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調理過來。”
“胡老請放心,這次凡是跟這件案子有關係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胡郢氣憤的說:“等調查清楚後,把這些人的名單給我一份,以後跟這些人有關的人,我們胡家任何人都不會接受他們的求醫。”
“師父啊!這次我得罪了這麼多人,就算把他們都抓進去了,他們的後臺想要收拾我,那還不是隨便說句話的事情,你快幫我想個主意。”
周陽在官場上浸淫了這麼多年,路之遙的那點兒小手段,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不過他當然也不會點破,這次的事件,對他來說未免不是個機會,皺眉點了點頭說:
“之遙,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爲的,不過,官場上的關係盤根錯節,很難理出一個頭緒來,只能對着幾個領頭的開刀,而且還很難做到斬草除根,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到位,你還得包涵一下才行啊!”
“師父,這位是…….!”
“他是周心浩的大伯周陽,也是南粵省的省委書記,你就叫……你還是叫周書記吧!這輩兒沒法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