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娘子這是迫不及待了? [ 返回 ] 手機
屋內,橘黃的燈光微微閃爍,在秋水般澄澈的雙眸之中跳動,就好像是那玉珠上閃耀的光輝,明亮而動人。
瀧越看得眸色一黯,忍不住低頭,在那顫動的睫羽間,輕輕地落上一吻。
懷抱中的人兒,就好像是那精緻而易碎的瓷娃娃,他的動作那般的柔和,滿滿寵溺之中,帶着壓抑着等着爆發的熱烈情感。
腰間上的大手,帶着灼熱得燙人的溫度,揉捏間,像是要將那具身軀,化爲一灘誘人的春水。
夏初一跨坐在他的身體上,一個扭擺,緊緊貼合。
“瀧越,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瀧越的五指插進她的頭髮,順帶着將那玉玲瓏一拔,讓那一頭墨發傾斜。
他則含住那粉紅的耳珠,輕輕地啃咬,模糊地在她耳邊溢出一個字:“好。”
“額……你可以稍微快點……”
“娘子這是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你大娘啊,你在這樣揉揉捏捏的,天都亮了!”
話沒說完,那抱怨的小嘴就被一口咬住,而後便只能發出一些嗯嗯啊啊曖昧的聲音。
那醇厚如酒醉的聲音,帶着絲絲笑意,緩緩地開口:“娘子盛情相邀,爲夫就只能全力以赴了!”
話音畢,夏初一悶悶地哼了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快要被撐裂了。
許久,當那灼熱燙得她一陣顫抖之後,渾身就好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再也不能動彈一分了。
瀧越抱着她放進了浴桶,她立馬舒服地長呼了一口氣。
感覺到一塊溫熱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她睜開眼睛,就看着瀧越正在用溼帕子給她擦着身子,眼睛卻不住地往她的肚子上瞥。
她心裡一“咯噔”,笑着很是隨意地道:“最近吃得太好,腰上都吃出肉來了,瀧越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瀧越舀起一瓢水從她的肩膀上淋下,笑眯眯地道:“肉肉的,其實摸起來更有手感。這兩年,爲夫爲了養胖你,可花了不少心思呢。”
“哼,你花了什麼心思。明明最初的大半年,都是元寶天天弄好吃的給我吃。”提到那個記憶中感覺很遙遠的人,夏初一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你若是不放心,等過段時間,我們回去一趟就是了。”瀧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靠近,最後氣息全部地噴灑在了她的脖頸和肩膀上。
她連忙地往水裡一縮:“你別來了,一會兒我連門都出不了了。”
外面的一輪皎月,仍舊亮得驚人,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白玉一般。
而月下,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就坐在屋頂上,身後是一輪皎月,他好像活在月中。
夏初一出門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本沒有出聲打擾他的意思,可大概是他的某樣神經太發達了,幾乎在她出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回過頭來看她了。
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在屋中嗯嗯啊啊的聲音,這傢伙到底聽到了多少。
“夫人。”他跳下屋頂,一揖首。
夏初一點了點頭:“走吧。”
瀧越喚了白尾,準備了鑾車,她基本不用自己花費什麼力氣。
只是白帆亦死活不願意坐進馬車裡,夏初一也只好讓他在外面替她趕車。
天知道這白尾極通靈性,知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她還怕白帆亦駕車,把行車距離給拉長了呢。
搖搖晃晃也不知道多久,夏初一第一次坐鑾車還坐得那麼驚險。
撩開窗簾往外看,那些雲朵基本上看不清形狀,旁邊偶爾飛過什麼,也只看得到模模糊糊的一團。
白帆亦突地掀開帷幔朝車裡道:“夫人,車子行駛的速度有些快,你最好放下簾子,否則會被風刀割傷的。”
夏初一也曾覺得,風太快的時候,就好像是刀刃似的,其實遠沒有這麼誇張。
可是這會兒看着白帆亦一本正經的模樣,她還是放下了簾子。
事實上,白帆亦這個馬車伕當得極爲盡責,至少比之前趕路的時候,快了不止七八倍。
等到一向意志力強大的夏初一都忍不住想吐的時候,白帆亦終於停下了鑾車,掀開簾子道:“夫人,請下車。”
夏初一揉了揉太陽穴,負責車壁鑽出車外,霎時間只怕沒被眼前的景象給晃花了眼。
“這……是什麼?”
她仰着頭,看着那高高的城牆,看着那硃紅大門上,閃耀着金光的巨大鉚釘,只覺得那光芒強烈而刺眼。
這樣幾十米高的大門開了八道,外面整整齊齊地站了一排又一排着裝整齊的人,許多還舉着明黃的華蓋,看起來儀仗威嚴,壯觀萬分。
遙遙望去,這些人顯然只佔了一小部分,後面的大部隊綿延開去,踮着腳尖都望不到頭。
夏初一扶着白帆亦的手下了車,才發現這七彩絲線織着的龍鳳呈祥地毯早就鋪到了她的腳底下,她恍惚之間竟有了一種再次穿越的感覺。
白帆亦瞧見夏初一愣住的模樣,垂着頭,解釋道:“夫人,這是在歡迎您回來。”
夏初一有些發懵:“歡迎我回哪兒?”
白帆亦面色不改:“自然是歡迎您回大人的太炎宮。”
夏初一有些不確定地擡起頭望了那樓上刻着的名字一眼,張口問道:“你是說,這座城,全部都是瀧越的府邸?”
“不止這座城。”白帆亦一五一十地全部解釋道,“飄渺神域,六大隱族其實只佔了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由三位上君管理。瀧越上君不喜政務,所以只要了最小的一塊封地,卻也是上千萬公里的地域。”
“也就是說,雖然他只是個什麼大人,但是權利跟皇帝差不多,甚至要大許多?”
夏初一擡着額頭,還是很難想象瀧越原來的樣子。
白帆亦一臉疑惑地看了夏初一一眼:“皇帝怎麼能夠跟大人相比?周圍地域的皇帝哪個不是跟六大隱族俯首稱臣?六大隱族又有哪個敢跟九重天叫板?若不是靈虛上君當年推的那一把,六大隱族根本不敢生出一絲覬覦之心來。”
既然白帆亦提到了靈虛上君,夏初一突地想起自己沒問完的那個問題來:“那個靈虛上君,是不是和你們家大人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整個事件,好像從最開始,就是他一直在背後推動着。
白帆亦聽到這句話,卻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才字斟句酌地道:“靈虛上君,對我們大人,很好。”
很好?是多好?
親手將他鎮壓,又設計讓他回來?
夏初一一時沒搞懂白帆亦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