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鳳擎絕‘嘭’的一聲跪到了鳳淞的面前,抓住了鳳淞的龍袍,一臉的頹廢還有哀色,“父皇,小潔還有城城死的好慘啊!求父皇爲兒臣做主!”
鳳淞面色一變,朝着不遠處地上躺的一大一小兩具屍體看去,正是何側妃還有皇長孫鳳城,立刻驚怒,“是誰殺害了朕的城城!”
“是旭王妃殺害了何側妃還有皇長孫!”何威也跪到了鳳淞的面前,“求皇上爲微臣已死的女兒還有孫子秉持公道!”
柳眉臉色微變,“這不可能!”據她所知,她這個兒媳,雖然心腸對她家蒼兒硬了點,但是不至於會去對個小孩子下毒手。
鳳淞和柳眉的想法一至,“有什麼證據?”
何威指了指周圍跪了一地的人,“在場的都是人證。”
那些人沒有否認,全都重重的磕了個頭,態度一至,“求皇上秉公處理,替皇長孫報仇!”
“求皇上處罰旭王妃!”
“求皇上處罰旭王妃!”
“求皇上處罰旭王妃!”
鳳淞斂了斂眼,朝着辛沫兒看去,“沫兒,你承認罪行嗎?”
辛沫兒面不改色,“不是沫兒做的,沫兒爲何要承認罪行。”
鳳寶貝也站了出來,走到鳳淞的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擡起身子,腰板挺得直直的,“皇爺爺吉祥,今日這事決非孃親所爲,還請皇爺爺一定爲寶貝的孃親主持公道,爲孃親洗去冤情。”
柳眉心疼自己的孫子,立刻走到鳳寶貝面前,將他抱了起來,將他雙膝的塵土拍掉,並揉了揉他的額頭,“傻孩子,頭磕疼了吧?皇奶奶給你揉揉。”
鳳淞雖是第一次見鳳寶貝,但見他彬彬有禮,玲瓏乖巧,打心眼裡就喜歡上了鳳寶貝,“你放心,皇爺爺一定不會冤枉了你孃親,一定將惡人揪出來,嚴懲不貸!”
鳳寶貝咧嘴,露出白亮的牙齒,“謝皇爺爺!”
鳳淞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低頭朝着鳳擎絕看去,“你放心,城城是朕的孫子。朕一定會給城城一個交待,定不會讓他冤死。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說給朕聽一遍吧。”
鳳擎絕捏了捏拳頭,看來鳳淞是有意包庇辛沫兒了,城城的命都已經搭進去了,他竟然還想着爲辛沫兒開脫。
今日來參宴的人,最有資格說這件事給鳳淞聽的,便是何威了。
因爲他是何潔的父親,又是城城的親外公,他的話,比較有說服力。
於是,何威將鳳寶貝在房間裡如何欺負鳳城,對鳳城如何的有敵意,然後說辛沫兒帶蛇進府,以及後面所發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都講給了鳳淞聽。
而且,還免不了在其中添油加醋。
當然,並沒有將鳳城比賽輸給鳳寶貝的事說出來。
畢竟,鳳城是他的外孫,鳳城若輸了,他這張老臉也不好擱。
鳳淞看向辛沫兒,問出了重點,“沫兒來太子府參宴,爲何還帶蛇?”
辛沫兒無畏的與他對視,“回稟父皇,那蛇不是沫兒帶進太子府中的,而是那蛇本就是在府中找到的,順手便拈來把玩一番。”
何威怒髮衝冠,“太子府中怎麼會有那種東西?而且,誰無緣無故,會拿一條蛇把玩?旭王妃分明就是詭辯!”
辛沫兒冷瞥了他一眼,眼神似嘲似諷,“本王妃要殺人,難道還會帶着罪證讓你們看見,公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人嗎?何大將軍見過哪個殺人犯在自己要殺人前,會將證物呈現出來,供人觀賞的?你當人人都跟何大將軍你一樣蠢笨無知嗎?”
何威被她說的一噎,又氣又怒,可是她說的話卻很有道理,若是他要殺人,肯定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己殺人的罪證擺在衆人的面前,可是嘴上又不肯服輸,“但是在場的,只有你有殺人證物,並且還有殺人動機。”
“本王妃有殺人動機?”辛沫兒星眼眯了眯,反問一句,“不知何大將軍怎知本王妃有殺人動機的?”
何威,“相信在場的人有不少人都知道,小潔在未嫁進太子府時,曾在你身邊做過丫環。小潔告訴過本將,旭王妃你私底下經常對小潔用刑,虐待苛責,還不給她飯吃。她就是因爲受不了你的暴虐,所以才逃離了旭王府的。現在,小潔是太子側妃,你依然看她不順眼,於是對她動了殺心,這便是旭王妃你的殺人動機。”
“這頂帽子,何將軍可真是扣的高啊。”辛沫兒低聲淺笑,“六年前,何側妃的確在本王妃身邊做過丫環。只是,想問一下,何側妃受過本王妃的哪些酷刑?”
何威雙目噴着怒火,“難道旭王妃記性這般不好,自己做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
辛沫兒撓了撓耳朵,“都已經過去六年了,本王妃還真忘記了,不如何大將軍告訴本王妃,本王妃願意洗耳恭聽。”
何威原以爲自己這麼說,她會面露驚慌,可是辛沫兒始終都保持着不鹹不淡的模樣,彷彿什麼事都不放在眼中,竟然還逼着他將她做的惡行說出來,頓了幾下,隨意的編道,“以前小潔在你身邊做丫環時,你經常餓着她不給她飯吃不說,還經常用鞭子抽打她,有一回,她不過是送飯晚了些,你便命旭王府裡的下人,重打了她三十大棍。這些罪行,本將可都記着。”
反正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何潔就算真的被打,她身上的痕跡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本王妃都不記得的事情,原來何大將軍記得這般清楚,倒也難爲何大將軍了。”辛沫兒自然知曉他的心思,低低的淺笑,“只是,本王妃記得何側妃當時進旭王府時就已經身懷有孕了……”
然後故意的頓了頓,細細打量何威的表情。
果見何威面色陡變,立刻出聲道,“這不可能!”
看來,何潔是真的刻意接近她,她應該是爲鳳擎絕效力的。
辛沫兒,“爲什麼不可能?本王妃當時還請過大夫爲何側妃診脈,太夫親口告訴本王妃的。何大將軍若是不信,本王妃現在就可將那位大夫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