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極其強大,並且不顯山水,巫佐頓時冷汗淋漓,大驚失色,幾乎動彈不得。
對方的威壓絕對是化神期才能施展,他只能拼了命才能勉強抵抗。更可怕的是,這位女邪修連手指頭都沒動,巫佐還從未見過誰施展威壓會這般輕鬆自如。
威壓轉瞬便停止了,但是他仍舊心有餘悸,手腳都在發抖。活到這個份上,不知道經過多少拼殺,可是巫佐卻從未與化神期的人交過手。
不止是他,任憑是哪個元嬰期修士,與化神老祖交手就是死路一條。每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無一不盼望某天能夠化神,因爲其中的區別簡直是天上地下。
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可以大搖大擺在外面當大爺,可是一個化神期的老祖,卻可以獨自撐起一個大門派。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巫佐其實也是老於世故的人,只是在西荒城呆了太多年,此地民風淳樸,來來去去的都是些厭倦了修仙界爭鬥的修士,並且大多數都是那些進階無望的人,將此地當個頤養天年的去處。
他管理此地基本不費什麼心思,手下的金丹修士們都是從築基期升上來的,全部都是老祖教義的信徒,自然會好生維持次序。
這還是頭一次有可能是化神期的老祖前來。
巫佐瞧不出對方的真正修爲,身體透出七階妖獸的氣息,因此揣測對方大約是個僞化神修士,不過那也不是他能對付的。
所謂僞化神修士,乃是衝擊化神期失敗的元嬰後期大圓滿,但是已經無限接近化神。
巫佐已經慌了手腳,他忙說道:“前輩息怒,實在是修魔的事如今已經沒有人打理了,鬼見淵那邊出了些問題,如今已經沒有人在修魔了,不是晚輩故意隱瞞。”
他不敢再耍花槍,此人定然是打聽好了纔來的。知道此事的只有少數幾個化神期的老祖,來頭都不小。再則對方肯定也會顧忌邊荒老祖,還有其他那些人,定然不敢隨意將修魔的事傳揚出去。
巫佐直言相告,“有兩名修魔者將其他魔修都給殺了,其中一名是金丹,另外一名是元嬰期。”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所有涉及到修魔的幾個大門派高層都知道了。
鍾珍露出一副煩惱的模樣,“你去通報一下邊荒老祖,我親自與他會晤。修魔的事,大致的情況已經從南邊某個老祖口中瞭解了,只是有些細節部分還需問清楚。如若不行的話,我親自走一趟鬼見淵。”
“老祖閉關多年,我也無法得見。”
“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是怎麼做的這個城主。西荒城簡直越來越差了,從前聽說似乎有三名元嬰修士,如今竟然只有你一人。”
鍾珍早已經打聽過西荒城的這些年的近況,不然不會大搖大擺地來此,當然也有李懷虛不斷地煽動的緣故。
比起去聖城搗亂,來西荒城使壞更加容易。畢竟這裡沒有大批不要命的聖徒,還有十幾名元嬰修士。
再加上佛老的實力強勁,一想到他的拳頭,鍾珍就覺得心頭髮慌。
巫佐頗爲尷尬,西荒城如今的確有些越來越走下坡路,因爲沒有修魔者,收入越來越少。拿不出大筆的靈石,另外兩名元嬰散修已經離去,到別的修仙城當副城主。
來鬼見淵採集靈草或者殺妖獸的修士,以邪修居多,因此邊城的居民到外面時不時會被攻擊。從前一般都會出動高階修士報仇。
可是如今卻分不出人手來,也沒有那個財力去僱用高階修士。
巫佐也沒法子,只能重複說道:“老祖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現身了,我的確不知。”
鍾珍不耐煩地擺擺手,“罷了,你將修魔的功法給我,所需事宜我自己去辦。靈石不會少了你的,說個價格吧!”
巫佐聽到這裡稍微有些心動。
這功法也沒什麼出奇的,最主要是得尋大量的活人喂魔。此事向來都是他親自辦理,以免走漏消息。
如果對方真的能對付得了那兩個佔據鬼見淵的修魔者,巫佐心頭火熱起來,大筆的收入肯定源源不斷。
“五十萬中品靈石,如果是下品靈石的話,要多三成。功法原本不止這個價格,不過因爲前輩打算去鬼見淵一探虛實,我降了五成。”
鍾珍取出幾枚上品靈石拿在手中,“看到了嗎?”
身爲修士巫佐見多識廣,可是此刻眼睛都直了,他從未見過這麼大顆並且靈氣如此精純充沛的靈石。看靈石的精純程度,完全可以直接吸收了練功,不會有任何雜質。
這......這不是中品靈石,應該是傳說中的上品靈石。
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最大的區別在於,中品靈石能用來修煉,下品靈石的雜質比較多,一般用來驅動各種陣法,或者以此培養靈草。
倘若對方付的是上品靈石,巫佐簡直覺得自己運氣好到極點,用上品靈石加上他存的那些中品靈石,衝擊元嬰後期指日可待。
到他這個修爲,丹藥幾乎都不管用了,只有靈石纔是關鍵。
財帛動人心,此話一點都不假。鍾珍暗笑,她手裡的上品靈石只剩下一百枚,其他的都埋在鬼見淵了。
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杏花,都需要早些將元神提高到化神期。修爲不夠與化神老祖們對抗,就只能用強大的元神來填補,因此需要大量的靈晶。
巫佐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一般修魔的都是那些死了的大修仙家族的子弟。散修是無法修魔的,主要是後續的靈石需要得太多,沒有人支撐,決計不成。
況且修出有靈根的身體之後,根本就是個凡人,還得需要大量的丹藥靈草再次堆積到原來的修爲。
這名邪修怎麼看都不是大修仙家族的人物。
可是對方手上有上品靈石,搞不好挖到什麼古洞府都不一定。
巫佐又是羨慕又是妒忌。
上品靈石的光芒太耀眼,巫佐再也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講道:“前輩先稍待片刻,我去取修魔功法來。”
鍾珍笑了笑,“我同你一起去,你將我一人留在此地,難保不會用陣法將我圍困,搶了我身上的靈石。”
她說完這話,巫佐頓時後悔得要死,先前怎麼忘記這事了,早知道提前藉故出去一趟,然後馬上開啓陣法。不過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陣法只能將人圍困一段時間,如果是僞化神的修爲,肯定能輕易打破。
他本人又無法殺了對方,結果還是一樣。
不過聽鍾珍這麼一說,巫佐反而不疑心了,對方也在防備着他,看來大家都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