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劉鵬便和春伢子、王德發三人一同回到了工地。
這時候已經夜裡十一點了。
工地上的那盞碘鎢燈還亮着。那是一盞防盜燈,整夜都亮着。就是防止有賊來工地上偷東西。
在工地的當頭有一個小帳篷,那便是守夜的帳篷。晚上有人睡在那兒看守工地上的材料。
已是深夜,所以工地上萬般的寂靜。有點兒風吹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都是特別的響亮。
在劉鵬和春伢子、王德發三人快要到了工棚的側旁的時候,便聽見了工棚裡的那臺電視傳出了說話聲:“程程,你聽我說,不管會發什麼,請你都不要怪我,因爲……”
聽着工棚的電視聲,王德發不禁說了句:“他們今晚還沒睡呀?”
春伢子回道:“你又不是不曉得,就工地上那幾個女的電視癮特大,有時候都看到夜裡一點多。”
王德發不禁發笑道:“嘿……也是,那幾個女的的男人那事都不行,都是憋得慌,所以夜裡沒啥事,也就只好看電視囉。”
劉鵬聽着他倆說着話,他則是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走在前方。
春伢子又是小聲地說話道:“喂,老王呀,你說,老闆娘那麼肥,是不是夜夜都想要呀?我看工頭好像伺候不了她喲?”
王德發小聲地回道:“廢話,就周玉蓮那個死婆娘,別說張富貴伺候不了她,就是再加上你個春伢子都未必能伺候她。因爲女人越肥越是強。尤其是像周玉蓮那個死婆娘,又是個白虎,那就是強。不過呢,像她那樣的女人睡起來就是舒服的,因爲她肥,所以那兒也肥,水汪汪的,嘿嘿,你想想,那睡起來會是啥滋味的嘛?嘿,別說比吃肉的味道強,就是比抽菸的味道都強。”
“嘿嘿嘿……”春伢子不禁樂了起來,“看來老王就是經驗豐富呀?好似你老王就跟老闆娘睡過了似的?”
“喂喂喂,”王德發忙道,“春伢子呀,你個傢伙可是別亂說喲,老子可是沒有碰過周玉蓮哦!”
“那誰曉得?”
“操,你個死小子說啥呢?”
這時候,劉鵬這小子在前方一聲竊笑:“嘻!我聽王師傅那麼的說,感覺王師傅也是睡過了玉蓮嬸似的。”
“操,你個彎把公說啥呢?小心老子揍你!”王德發急眼地說道。
“哼,”劉鵬這小子威脅道,“你要是敢揍我,我就跟工地上的人說,說你個老王頭今晚上去柳樹林裡做買賣了。”
“你個彎把公不是也去了嘛!你說個鳥呀?”
劉鵬這小子回道:“反正老子沒有媳婦,被人家曉得了也無所謂呀。”
聽劉鵬這麼的說,春伢子擔心道:“喂,彎把公呀,你小子咋這樣呀?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今晚的事情就爛在我們三人的肚子裡麼?”
因爲春伢子擔心劉鵬說老王頭的時候,也把他給牽連了進去。
其實呢,劉鵬這小子嘴是最嚴了。一般是不會輕易跟人家說啥。那次跟二愣子說張富貴的女人周玉蓮那白虎的事情,只是因爲他好奇,才說的,沒想到二愣子那個死傢伙給說了出去。害得周玉蓮一直是對劉鵬記恨在心。
聽春伢子那麼的說,劉鵬忙道:“師傅呀,你放心的嘛,我是不會說你的嘛。”
“師傅?”王德發一愣,忙衝春伢子問道,“喂,春伢子呀,你打算收彎把公做徒弟了呀?”
“沒有呀。”春伢子回道,“他小子說能把工頭的外甥女介紹給我老子做媳婦,我說等他把蘆花介紹給我了之後,我就收他爲徒。”
“嗯。”王德發忙是點頭,贊同道,“這事成。蘆花那姑娘不錯。你個春伢子要是能娶到蘆花的話,那可真是你的造化呀!美去吧,你就!可惜我兒子還在讀初中,要是我兒子打工了的話,我都想扯上這門親事。”
春伢子沒自信地說道:“我也曉得人家蘆花是個好姑娘,但是……嘿……我覺得她是不會看上我?”
這時,劉鵬這小子忙道:“師傅呀,你管她能不能看上你呢,總之我會把她介紹給你就是了!”
“操,”王德發不屑道,“就憑你個彎把公,憑啥把人家蘆花介紹給春伢子呀?你是人家蘆花的哥哥呀?真是的!這事呀,我估計只有她舅舅能做主?這樣吧,春伢子呀,明日個,我幫你跟工頭開開玩笑看?”
“嗯。”春伢子美滋滋地應了一聲,“那謝謝你老王了喲!”
“謝個鳥呀?就你的師傅還是跟我老王頭學得手藝呢。論輩分的話,我算是你的師爺了。所以這就當是爺爺關心孫子吧。”說着,王德發忍不住砰然一笑,“哈!”
“嘿嘿,”春伢子附和着樂了樂,說道,“老王頭呀,你這可是沾我便宜喲。不過呢,你倒是確實算是我的師爺了。因爲我姐夫說過,他確實是跟你王師傅學得手藝。”
“……”
一會兒,劉鵬那小子走在最前方,上前去撩開了工棚的門簾子,走進了工棚裡。
跟着,春伢子和王德發也跟着進了工棚。
工棚的燈還是亮着的,李向前好像跟他的女人吳向麗睡了,因爲他鋪前已經擋上了木板。
管玉梅和老闆娘周玉蓮,還有工頭張富貴,守在他的鋪前的電視機前。還有兩個女的也守在那兒。
因爲電視機擺在工頭的鋪前。
這會兒,就算周玉蓮想跟張富貴做點啥夫妻的事情,都是不行。所以周玉蓮一直想把這電視機砸了。
管玉梅朝劉鵬他們三人這方瞟了一眼,見劉鵬回來了,她便是默默地站起了身來,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回他的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