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的女人玉蓮見劉鵬買菜回來了,她只是坐在她的牀沿瞟了他,沒有搭理他。
劉鵬瞧着玉蓮嬸那一臉死相,嘴巴都能掛上十二個油瓶,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劉鵬暗自愣了愣,偷偷地白她一眼,然後說了句:“嬸呀,菜我買回來了。”
“買回來了就買回來了囉,跟老孃說啥的嗎?以後不要叫老孃嬸,老孃也不是你的嬸!”
“那……”劉鵬暗自愣了愣,皺了皺眉頭,“那我總不能叫你玉蓮的撒?”
倏然,張富貴的女人玉蓮兇道:“別跟老孃說話,老孃煩着呢!你個混賬東西死開去!”
忽見玉蓮嬸這般兇相,劉鵬偷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知趣地轉身,朝工棚外走去了。
他一邊走出工棚,一邊暗自心想,操,總有一天老子不會受你這氣的!你個死白虎!你以爲老子樂意在你的這工地上幹活呀?孃的,在這兒是日曬雨淋的,老子還他娘不願意做這苦力呢……
劉鵬一邊想着,一邊沿着工棚外邊的草地,繞去了工棚的後邊,打算去後山裡方便一下。
他越想越是鬱悶,越是氣惱,不禁從褲兜地掏出了一根菸來,叼上,點燃,鬱悶地吧嗒地嘬了一口。
此時,太陽已快臨近晌午,所以太陽光愈來愈強烈了,暴曬在工棚後邊的那片綠茵茵的草地上,甚是晃眼。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一股熱浪從草地中往上瀰漫着,十分的燥熱。
劉鵬已是滿頭大汗。他一邊穿過草地,朝後邊的山裡走去,一邊擡手在額頭上揩了一把汗,暗自罵道,操!他媽啥天呀?這麼他娘熱?還他媽沒有風,一點兒風也沒得,真是他媽要了老子的命!
一邊罵道,他也是忙一邊加快了步伐,想快些穿過這片草地。
他朝前方望了望,可見前方山裡的樹木鬱鬱蔥蔥的,在山頭的最邊上,有幾顆芭蕉樹,樹幹都是比較粗大,像是有年頭了,遠遠望去,它們像是猶與天空試比高。
那方的山頭並不高,是個小平山頭。
很快,劉鵬就走到了芭蕉樹的底下,然後他朝四野望了望,見四野無人,他也就打算在跟前的芭蕉樹底下開始方便了。
然而,他又是有些調皮地擡頭望了望天,自個說道,操,這麼大的太陽,老子還是進樹林裡尿吧,樹林裡涼快。
於是,他便是朝順樹林裡鑽了進去。
進了樹林裡後,可見太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星星點點地撒下,撒在樹木間的草地中。
一股濃郁的草腥味和着一股濃郁的屎臭味,撲鼻而來。
因爲這樹林裡的草地中盡是民工們埋下的地雷,也就是拉的屎。在綠草的上方則是一片白,那便是用過的手紙,也有的是報紙,或者書紙。
劉鵬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幕,他便是小心翼翼地放慢了步伐,因爲怕踩着了地雷。
然後,劉鵬朝四方望了望,不覺側轉身,朝上方的坡上邁步而去了。因爲他認爲坡上方的那片草地中可能地雷要少一點。
當劉鵬爬到了坡上,朝上方的這片草地放眼望去的時候,他忽地一怔,忙是屏住了呼吸,默默地蹲下了身。
因爲他望見了張富貴的外甥女蘆花正蹲在草坪裡邊一角的一棵樹下。
這時候,蘆花正埋頭在用手紙擦拭着她那粉色的裡褲。就是因爲之前,她看劉鵬的那本雜誌時,導致的後果,弄潮了一襠。
由於她正埋頭在擦拭着,所以劉鵬也是偷看不到啥的,只是可以望見她的動作,瞧見她的烏亮的長髮披散地垂簾着。
劉鵬兩眼瞪得大大的圓圓的,直愣愣地朝蘆花那方張望着,偷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兒,蘆花緩緩地直起了身,然後將手頭的手紙給扔掉了,隨意地扔在了草地中。
這時候,劉鵬可以隱隱約約地望見蘆花那白嘩嘩的腹部,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黑色的地方。由於前方有幾根雜草擋着,所以看得不是很清。
然後,蘆花又從另一隻手中拿起了一截手紙,疊好,又是埋頭去擦拭她的那話兒去了。
見她埋頭的時候,劉鵬稍稍大口地換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蘆花又是隨手將手頭的手紙往草地中一扔,然後便是站起了身,打算扯上褲子。
就在她站起身的時候,劉鵬便是望見了她的那話兒,不覺一怔,心想,她的咋那麼黑呀?看她人小巧玲瓏的,可是那兒咋就那麼黑呢?
不巧的是,就在這時,劉鵬手的菸蒂燙着手,痛得他惶急一甩手,噌地一下站起了身來。
嚇得蘆花一怔,愣愣地望了劉鵬一眼,隨之,她便是惱羞成怒地瞪着他,罵道:“哼!你個死痞子!二流子!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蘆花一邊臉紅脖子粗地罵道,一邊忙是扣上了皮帶。
劉鵬卻是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回道:“操!你罵誰呢?”
“我罵二流子!”
“誰是二流子呀?”
“誰要是剛剛偷看了本姑娘那個了的話,誰就是二流子!”
“那我沒有偷看,我不是。”劉鵬回道。
“哼!我纔不信呢!你要是沒有偷看的話,怎麼忽然冒了出來呀?”
“切!”劉鵬不屑地回道,“這山又不是你家的,也沒有規定我不許來呀?啥叫偷看的嘛?老子這是光明正大的看,因爲這山是大家的山。”
“你……”氣得蘆花無語了,但是她忽然想起了她舅舅叫他彎把公,於是她便是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惱道,“你個死彎把公!”
“嘿!”劉鵬不禁砰然一笑,反而是衝她問道,“你看到老子的彎把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