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發現了,桓因他們三個索性也不再躲藏,乾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出現在了漫天的陽光之下,也出現在了蛇臉人的眼前。
蛇臉人修爲奇高,有如此敏銳的感知能力並不奇怪。不過自他出現以後,桓因他們三個本也沒有打算繼續隱藏了。畢竟目標已經出現,而且並沒有達到他們想象之中強到不可力敵的那種程度,如此,他們以三對一之下,何苦要落下一個背後對人下毒手的惡名呢?
桓因他們三個出現以後,蛇臉人便一直盯着他們,半晌都沒有說話。很顯然,蛇臉人在觀察桓因他們三個,觀察他們的深淺。而隨着他的觀察,他雖始終一語不發,可渾身上下的緊張與凝重意味兒卻是越發明顯了起來。
蛇臉人雖強,大可縱橫天界,但桓因他們三個一站出來,由不得他不壓力陡增。
許久,蛇臉人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三位是什麼人?”
桓因冷冷一笑,直截了當的說到:“殺你的人!”
此次前來,桓因他們與這蛇臉人本就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已經確定他是目標無疑,直接亮牌就好了。
蛇臉人一聽,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驚呼到:“這是個圈套!”
說完,蛇臉人身上靈力一起,直接就要轉身飛走。他顯然覺得自己以一人之力對抗桓因等三人根本就是不自量力,找死而已,所以哪還有一戰的勇氣?
桓因等三人與那蛇臉人相距數個山頭,距離還是有的,蛇臉人要走,展開全速他們恐怕攔不住。可就在蛇臉人剛剛飛起的時候,桓因等三人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可臉上卻是冷笑更深。
猛的,天空之上一道玄武虛影朝着那蛇臉人當頭罩下,玄武虛影爆發出的力量之強,匪夷所思。而更關鍵的,是其上竟帶有玄妙的洪荒氣息,更有北海之力,讓得那蛇臉人瞬間大驚。
“轟”的一聲,蛇臉人與那玄武虛影撞了個滿懷,好在他情急之下也有所防備,並沒有受傷。可是,他人卻被大力震回,直接落到了剛剛的山巔之上,竟直接將山頭都給撞平了!
蛇臉人畢竟是鎮南親衛旅的一把手,一生經歷的戰鬥豈能少了?區區一次撞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逃出生天。於是,他根本就沒有絲毫遲疑,翻身起來以後,就要再次飛走。
然而他剛一起身,整個人卻是如同觸電一般,瞬間頓住了。因爲就在他的面前,桓因、玄武和司徒妙手等三人已經赫然在立,他們虎視眈眈,封死了蛇臉人所有的出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下手?”蛇臉人望着三人,聲音之中有着些許心虛之意。
可還不等桓因他們三個回答,蛇臉人卻是猛的看向了司徒妙手,說到:“你……你是……”
司徒妙手本也沒有刻意隱藏,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他早已沒了退路,何必對個死人隱藏身份?於是他笑到:“老夫就是司徒妙手!”
蛇臉人說到:“你們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們……你們……是他引我出來的!你們是在幫他賣命!”
不得不承認,這鎮南親衛旅的一把手着實不簡單,僅僅是看到了司徒妙手,就已經把前因後果給想了個明明白白。只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看到三人冷笑依舊,蛇臉人立馬說到:“他答應給你們什麼好處?我翻倍的給,你們何必投靠他,我能給你們更多!”
只是他卻哪裡知道,桓因他們要的不是什麼好處,而是讓他傳信陣法從此沒人知曉。所以,這蛇臉人的命他們是要定了!
再不聽這蛇臉人的廢話,桓因直接抽出長劍,朝着蛇臉人斬了過去!
蛇臉人以爲桓因他們三個就是爲那二把手賣命的,還有條件可講,誰知桓因說砍就砍,根本就不留餘地。
情急之下,他只能閃身躲避,可他再快哪裡又快得過桓因的劍?
桓因這一劍斬向他,他終究難以躲避,在最危急的關頭拿出一面大鼓擋在身前。那大鼓顯然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桓因的劍芒一到,其被撞得“咚咚”作響。可是,那鼓竟然牢不可破,犀利的劍芒穿不進去!
下一刻,蛇臉人已經徹底閃了開去。他的大鼓依舊作響,桓因的劍芒卻還是奈何不得。可是,桓因卻沒有絲毫震驚,臉上冷笑不斷,而後不久,那毫髮無損的大鼓後面,好不容易的閃開的蛇臉人卻是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桓因的劍力與一般的劍力根本就不一樣。他的劍道早已進入化境,一劍之中蘊含多重力量。桓因早知道這一劍不可能直接擊中蛇臉人,乾脆把功夫下在了後幾重劍力之中。於是,第一重劍力並不犀利,自然擊不破那鼓。可那鼓卻被後幾重劍力擊打得不斷震動,雖說它響動之下自有妙用,可以減少震擊的力量,可減少得了一重,還減少得了更多嗎?
如此,更多的劍力直接傳到了蛇臉人的身上。蛇臉人自以爲無憂,卻恰恰就沒有更多防備,反而是受了傷。
今日的任務是擊殺,沒有條件可談。於是,桓因出手以後,玄武第二個衝了上去,再次朝着那剛剛纔受傷,根本就沒回過神來的蛇臉人繼續出手!
蛇臉人鮮血還掛在嘴邊,剛想要喘兩口氣,強烈的危機感卻是讓得他瞬間汗毛倒豎。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三人出手根本就不講絲毫道理和情面,除了殺,竟然還是殺!
“他們這到底是爲了什麼?”蛇臉人心神狂震。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因爲他整個人已經被大片的陰影籠罩,甚至連陽光都已經看不見了。若是他再不做出反應,那恐怕這輩子都不用思考了。
“蔽日傘!”蛇臉人猛的大吼一聲,隨即他竟再次拿出一件寶貝。這寶貝是一把油紙傘,剛被拿出來,就又被那蛇臉人一把撐開。撐開的瞬間,那傘面猛的伸展開來,瞬間就達到了十丈的幅面。而在那傘面之上,竟有陰陽二氣來回旋轉,讓得整個傘面似乎活了過來!
不過,傘剛剛被撐開,大股大股的水流已經衝擊而來,直接轟在了傘面之上,卻不是“嘩嘩”作響,而竟是“轟隆隆”的如同巨石在撞擊一般。
這水流,正是由玄武幻化而出的北海之水。雖說只是幻化,可玄武畢竟乃是北海之靈,加上他七源的修爲,這一擊之力,比桓因剛纔那一劍還要強。
只是,玄武的這一擊終究沒有桓因的那一劍收效明顯。因爲這一次玄武出手威力更強,反而激發了蛇臉人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直接祭出了至強法寶。別看這油紙傘傘面輕薄,可防禦的能力卻遠勝剛纔那面大鼓。如此,再加上戰鬥開始以後,蛇臉人已經有所準備,進入了狀態,玄武的這一擊收效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蛇臉人被水流衝得不斷往下掉落,可那傘卻堅不可摧,在蛇臉人的堅持之下,最終他竟安然無恙的撐了過來。
“嗯?什麼味道?”蛇臉人暗暗慶幸,可還沒來得及把傘收起來,鼻間卻是飄過一股異味兒。
“不好!”蛇臉人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屏住呼吸,卻是晚了。氣息已有極少的部分鑽入他的體內,哪怕極少,也立馬讓得他全身麻癢難耐,如同無數的螞蟻在他的身上爬行!
蛇臉人將傘收了起來,一下就滾落在了山坡之上,一面猛抓,一面卻是怒吼到:“你們……你們之中還有毒師,你們爲了殺我,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司徒妙手站了出來,笑到:“老夫是醫師,只是兼修毒術而已。”
這一次讓蛇臉人中招的,正是趁其抵抗玄武道法不備之時,驀然展開自己毒術的司徒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