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桓因似已經完全將身旁的螻蟻副將給忽略了一般,正全神貫注的關注仙玉礦脈之中的種種情況。而當副將猛然大吼一聲“烈般若”時,桓因立馬就如同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一樣,身軀猛的一顫,轉臉看向了副將,更是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異。
副將看到桓因這副模樣,頓時就瞪大眼喊到:“你……你……你果然不是凌門山舊匪,你是烈般若的人,是鉢利王的人!”
“嗯?”桓因更加驚異,最後寒聲到:“好個副將,竟也有如此心機,你簡直找死!”
說罷,桓因根本不留情面,雷霆出手,直接就將那副將斬殺在了當場。不過,那副將在臨死一刻,卻是想盡一切辦法護住胸口,於是,他胸口處那紫色的留影玉簡被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副將死亡一刻,那紫色的玉簡微微泛出紫色光芒,然後一閃之下,竟帶着無比奇異的力量,突破了此地由桓因他們所佈置陣法的封鎖,朝着不知名的地方穿梭而去。
面具之下,桓因目光從副將的胸口收回,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然後,他開口到:“斬殺此地所有守軍,一個活口也不能留下!”
……
第二天,當桓因正帶着手下在自己軍營之中清點着這一次劫掠過後那龐大到令人心驚的收穫時,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也迅速在東方八天之中蔓延開來:柔軟天小天王王玄通所負責管理的位於錢來山脈之中的仙玉礦脈遭人劫掠。劫掠者手段之高明,硬是在整個劫掠行動結束以前掩蓋住了所有動靜,沒讓任何人得到半點兒消息。而且,劫掠者手段兇狠殘忍,負責把手礦脈的一整個副將營,全軍覆沒,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礦脈之中損失的仙玉礦石,數量巨大,一時之間難以統計。而現場留下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一次的劫掠乃是臭名昭著的凌門山舊匪所爲!
一時之間,凌門山舊匪兇名再起,種種關於這幫舊匪的傳聞也是如同一陣風暴颳了起來,讓得不少正規部隊都感到自危。
“嘿,你聽說了嗎,凌門山舊匪據說乃是當年舊主最親近最強悍的一支部隊的殘部。這支部隊之中幾乎全是能人異士,不但整體實力超羣,而且擅長應付各種條件下的戰鬥,還能爲尋常部隊之所不能爲。最可怕的是,這支部隊死忠舊主,把所有現在的正規部隊視爲敵人,專門找這些正規部隊的茬。他們四處遊走,如今應該是正好到了我們東方八天,我們的部隊都被盯上了。”
“你這個說法大部分都對,可我聽說,似乎這支部隊以前都比較低調,可現在突然高調,是因爲……因爲舊主回來了!”
“我聽說凌門山舊匪足有五萬之衆,而且一個個都虎背熊腰,修爲驚人。他們以龐大的須彌山作爲藏身之所,神出鬼沒,走到哪裡,哪裡就要遭殃!”
“不對不對,你也太看不起這幫舊匪了。他們至少也有十萬人,而且修爲高深,聽說最厲害的,是當年善現城中的大元帥!不僅如此,他們還在不斷的圖謀發展,似乎想要找機會佔領一座城池作爲根基。種種跡象表明,我們東方八天已經被盯上了!”
“凌門山舊匪一個個都窮兇極惡,殺人如同家常便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最近千萬不要隨便出城,萬一被這一幫舊匪盯上了,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不要參軍,最近不要參軍了。凌門山舊匪已經盯上我們的軍隊了,如今還是當平民安全一些。”
也就在衆人都聚焦到了凌門山舊匪身上的時候,柔軟天南部一個最大的校場中,中軍帳內,一名身材略微削瘦,面色蠟黃,雙眼如同彎月的中年阿修羅男子手中正拿着一枚精緻的紫色玉簡,與身旁兩個最親近的人一同看着玉簡之上記錄的內容。
紫色的玉簡,正是負責鎮守錢來山仙玉礦脈的副將臨死前秘密送出的留影玉簡。半晌,三人看完了玉簡上的內容,那削瘦男子“啪”的一聲,將玉簡狠狠的摔在了面前的案臺上,怒不可遏的到:“鉢利王老匹夫,你敢陰我,我王玄通與你勢不兩立,定要火拼個魚死網破!”
話音落下,王玄通左側的那個略微有些駝背的老嫗也怒聲到:“烈般若在凌門山中損失慘重,他鉢利王就跑到我們的仙玉礦脈中來撈本錢來了,還假裝凌門山舊匪,故意在現場留下舊匪的痕跡,讓人以爲此事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這鉢利王實在太可恨,他一定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還矇在鼓裡!”
聽了此話,王玄通再次大吼到:“這一次,我有證據在手,非鬧上金殿天不可!縱然大天王是他鉢利王的大哥,可我有證據在手,我不信大天王還能明着袒護!”
王玄通的右側,那看起來有些道骨仙風之意的老者最爲冷靜,一直都沒有開口,而是在默默的思考着些什麼。如今,他似乎思考完畢,於是開口說到:“王大人,雖然從玉簡上看,鉢利王和他的兒子嫌疑很大,可畢竟沒有誰看到劫匪的真面目。會不會是誰故意演了一出計中計,栽贓鉢利王,好挑撥你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鉢利王一向都對大人不喜,處處爲難大人。此次的事情,定是鉢利王乾的,玉簡上的內容已然明瞭。”老嫗擺手說到。
老嫗雖然沒聽進老者的話,可王玄通卻理智一些,聽了進去。他思索一陣,分析到:“確實是沒看到劫匪的真面目,要說這證據,似乎也差了一點兒力度。可是,若真有人栽贓的話,這算的也太深了。而且,那人挑撥我跟鉢利王的關係,有什麼意義呢?”
老者說到:“王大人,其實事實是怎樣,在一切明晰以前,很難猜測。老夫的意思,還是儘量弄清事實的真相,再想對策的好。不然的話,無論是遭了鉢利王的道,還是被另外的小人算計,那都不划算。”
點了點頭,王玄通說到:“有道理,宣老說得有道理。仙玉礦脈被劫已成定局,我急也沒用。當下最重要的,是重新組織人手,把錢來山中的仙玉礦脈再管理起來。然後,我們得設法加強各個仙玉礦脈的防禦力量,不能讓人輕易就打了劫。”
……
光是清點收穫,桓因組織大量人手,也足足清點了一整天,才終於有了一個數。而這一次他們的收穫之大,簡直難以想象,足夠他們整支部隊大手大腳的花上好幾十年了。
這一次的錢來山搶奪,讓桓因徹底嚐到了劫掠仙玉礦脈的甜頭。而一想到自己將來需要的軍費定然無比龐大,他果斷決定,在王玄通還沒來得及給出太多反應到時候,再次前往幾座仙玉礦脈,大肆劫掠一番。
說幹就幹。第二天,桓因帶着整支隊伍再次秘密的從城中走出,前往了他們鎖定的下一個目標。
而這第二次的劫掠,桓因他們更加輕車熟路,快速完成以後,根本不毫不停歇,繼續前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乃至第五個目標。
一天之內,桓因他們瘋狂席捲王玄通管轄範圍內的仙玉礦脈,所用手段和留下的種種痕跡與之前完全相同。而他們也是到了所有儲物袋都全部裝滿以後,才悄悄返回。
又過了一天,凌門山舊匪之名直接讓得整個東方八天都轟動了!一天之內,連下五座仙玉礦脈,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簡直是創造了一個驚人的戰績。
至於王玄通,他則是眼睛都紅了,不斷的讀着一份份的戰報,感覺自己心都在流血。這一次的損失實在太過巨大,這不僅讓王玄通徹底沒了撈油水的空間,而且如此損失,他自問就算是身爲小天王的自己,也要擔待不起了!
氣急敗壞之下,王玄通不惜血本,加強了每一座仙玉礦脈的防護力量,徹底做到了滴水不漏。不過這個時候,桓因卻早就已經撈夠了,沒打算再出手。之前桓因就料到王玄通定會在損失慘重以後加強防護,所以趁着他沒給出多少反應前,一次搶了個夠!
這一天,當桓因正帶人清點收穫的時候,王玄通則是雙眼赤紅的坐在中軍帳裡,整個人已經氣急敗壞到了極致。
“一連六座礦脈遭劫,雖然從表面上看都是那所謂的凌門山舊匪幹的,可其實種種跡象最終都指向了光明天的部隊。鉢利王這是要把我往死里弄啊,他要給我扣一個守護仙玉礦脈不利,導致軍費大量損失的帽子,好直接廢了我!不行,我得想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王玄通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