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將風明城映襯得更加奢華。
雖然雲書也有所經歷,但身處在這車水馬龍之中,心裡還是被震撼了一把。
不愧是風明帝國的都城。
當雲書主動提及要一同前往時,徐小風還有一些詫異和不解。
現在看來,卻也合理。
風明城畢竟是帝國都城,而云書又是第一次到來,趁此一觀也屬理所應當。
殊不知,雲書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去會會這個所謂的上官家族。
“徐家少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隨着寒暄的問候聲響起,一個僕人快步迎了過來。
能夠看出,兩個家族相對熟悉,平常應該也沒少來往。
還沒顧得上打量這氣派的豪宅,二人便已被僕人徑直帶到了會客廳。
“徐家少主,您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報家主!”
在給徐小風和雲書倒滿茶以後,僕人微微行禮,隨即躬身退出。
待僕人離去,雲書方纔開始掃視。
偌大的會客廳着實豪華。
無論是裝飾佈置,還是日常所用茶具,都是雕刻有獨特的花紋,一看價值就不菲。
不愧是大家族。
片刻,一個身穿華麗服飾,年紀五十多歲的男子,在僕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讓賢侄久等了!”
話語間,男子已於上席就坐。
與此同時,僕人也及時將其身旁的茶杯續滿。
“見過上官伯父!”
徐小風起身行禮,隨即看向雲書,介紹道:“這是我好朋友,雲書!”
啪!
一聲脆響驟然響起,只見男子手中的茶杯,直接掉落在地,瞬間成了碎片。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衆人不知所以。
微微發愣,僕人急忙將之清掃,另一個僕人也重新續上了一杯熱茶。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幕,卻是被雲書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想必定與母親有所關聯,至於到何種程度,有待查探和深究。
“上官伯父沒受傷吧?”
緩過神的徐小風關切詢問。
自知有些失禮,男子拭去濺在衣物上的水漬,若無其事道:“讓賢侄和這位小兄弟見笑了!”
頃刻間,掉落在地的茶杯碎片,已被僕人清理乾淨,會客廳又恢復如常。
“賢侄親自拜訪,不知所爲何事?”男子一口茶下肚,隨口而語,以他老辣的眼光和心性,定知必有要事。
聞言,徐小風行至中央位置,彎腰行禮:“求上官伯父救救我母親!”
如此低姿態,也讓雲書動容。
“賢侄莫要行此大禮!”
就連上席的男子,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無奈道:“只是,你母親的病,我等實在是無能爲力!”
聽得出,祁連月的情況,想必整個風明城都知曉。
又或者說,這些所謂的大家族,都曾被徐家求助過。
只不過,並未收到任何良性效果。
對方的反應,徐小風似乎早有預料,繼續躬身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冒昧打擾,是爲了府中那株奇經花而來!”
“奇經花?”
男子面露驚詫之色,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
衆所周知,奇經花五十年方纔開一次,其珍貴之處不言而喻,就算放在整個風明帝國,都是稀罕物。
輕撫下巴,男子有些惋惜:“確實有幸拍得一株,可惜都已經...”
“我願出十倍價錢回購!”
未等對方說完,徐小風急忙接話,他心知想要獲得奇經花,定不能畏畏縮縮。
對於徐小風的大方,男子並未有所動。
但誰都知道,這高出十倍的價錢,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賢侄倒是大氣,不過這奇經花已用,故...”
“二十倍,只要上官伯父應允,我願出二十倍的價錢。”
此話一出,就連旁觀服侍的僕人,都是眼睛瞪大,可想而知這二十倍是多大的分量。
上席端坐的男子也是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徐小風竟然如此慷慨。
“我知賢侄救母心切,不過這奇經花確實已用。”
稍作停頓,佯裝沉思,男子繼續道:“這樣吧,我先差人去問問,看有無剩餘。”
“那便多謝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男子的託詞,這麼貴重的東西,剩餘與否,作爲一家之主怎會不知。
不過,現今有求於人,徐小風也只得隨了他的意。
男子吩咐僕人後,繼續招呼二人喝茶,但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瞟向雲書。
約莫一刻鐘過後,僕人方纔返回而來。
隨即在男子的耳邊,輕言細語,至於說了什麼,他人無從得知。
待僕人退下,男子微微輕咳,道:“賢侄孝心可鑑,先前在使用之時,還餘下一些,不知可夠?”
對此,徐小風並未回話。
而是將目光看向雲書,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雲書未言語,只是微微點頭。
收到信息後,徐小風對着上席的位置,抱拳道:“那便多謝上官伯父了!”
這一細微的舉動,被男子盡收眼底。
就這樣,徐小風以二十倍的價錢,將餘下未用的奇經花買到手,雖然他深知被宰,但毫不在意。
二者比起來,自然是祁連月的康復更爲重要。
待兩人離開後,男子陷入沉思,突然求取奇經花,定與這少年有關,而且整個風明帝國,雲姓並不常見。
難道真是這麼巧合?
對於男子的心思,雲書和徐小風自然不知曉。
此時的二人已經在返回徐家的路上。
“這位上官家主叫什麼?”
聞言,徐小風並未多想,開口應道:“他名叫上官鴻,在這風明帝國,可是響噹噹的人物。”
“是嗎?”
隨言而語,雲書心裡暗自沉思。
從先前對方的反應來看,一定有關聯,雲書喃喃而語:“我倒是對這位上官鴻越來越好奇了!”
“什麼?”
“沒事,我們趕緊回去吧!”
奇經花雖不完整,但總算是有了着落,於是二人也未逗留,直奔徐府。
到徐府後,徐開明並未歸來,想必尋找火花石不太順利。
兩者缺一物,雲書也並未急着治療,而是回到了那間靜逸的房屋,但腦子卻還停留在上官府邸的情景。
他隱約有種感覺,當年之事,定與其有關聯。
“無論你是多大的人物,只要沾染當年之事,我定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