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而幽靜的庭院內,雲書於牀榻之上盤膝而坐,雙手環於胸前,結出一個奇異印結,呼吸自然,均勻穩定。
幽靜的小院,本爲樑巖和其姐姐樑鳳初所居住的地方,因樑鳳初天賦異稟,是學院重點培養的人才,爲了給其提供一個良好的修煉環境,故特安排其住於此。
雖然樑鳳初畢業了,但樑巖本身天賦也不差,加上樑虎給學院捐贈了一筆辦學經費,所以此處依舊還是樑巖的住所。
因此,從進入學院以來,雲書也一直住在此。
更重要的是,雲書依然住在樑鳳初的閨房,難以想象,當某天遇到她時,會是怎樣的情景。
“嘎吱!”
隨着房門被推開,樑巖探出頭來,喘着粗氣,有些疑惑道:“你不去上課嗎?”
聞言,雲書停下修煉,走出房間,把大致的情況和樑巖說了一遍。
當樑巖聽了雲書的述說,神情一愣一愣,瞪大眼睛,嘴巴大張,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喂,你什麼情況?”這般神情,雲書無語,拍了怕對方的肩膀,音量有些偏大。
這一拍,嚇得樑巖一激靈,然後圍着雲書走了一圈,像是看怪物一樣,舉起右手,露出大拇指:“真行!”
對於樑巖那像是看熱鬧的舉動,雲書深感無奈,這小子吃錯藥了嗎?微微搖頭,疑惑道:“什麼意思?”
看着那一臉疑惑的雲書,樑巖不急不慢,眼中透着邪惡:“如此個性,你是第一個,據我所知,還沒有誰敢如此對待牧老師,這往後怕是有得受咯!”
“她很厲害嗎?”雲書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
“哈哈哈,這個嘛,我只能告訴你,她是火辣的女神!”語閉,樑巖踱步而出,不再理會,只留下雲書一人苦惱,某種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
自從第一次未能進入教室,後續雲書也並沒有再去,他可不希望屢次被拒,因此選擇獨自修煉。
而一直以來,雲書也都是自行修煉,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倒是顯得自由自在,無意間半月已過。
這一天雲書也沒有外出,除了吃喝拉撒一直在修煉中度過,而樑巖回來看見前者在修煉也並未打擾,直到第二天早上。
“你還不準備去上課啊?”樑巖的大嗓門準時響起,此時的他早已準備就緒,只待雲書同行。
遺憾的是,房門依舊緊閉,沒有半點要被推開的意思,迴應樑巖的只有五個字:“不用等我了!”
無奈,樑巖只得自行離去。
房屋內,牀榻之上,汗水宛如露珠,順着雲書的皮膚直流而下,帶起一絲絲線條。
昨夜在修煉之時,雲書一直感覺到身體發熱,讓他滿頭是汗,身體還出現了黏糊糊的液體甚是難耐。
“先把這一身洗了吧,實在太難受了。”整個身體黏糊糊,讓得雲書一番苦笑。
庭院內有個小池塘,周圍被精心遮擋着,正適合泡澡,想必這定是樑鳳初的傑作。
不過此時雲書可不管這麼多,去掉衣物步入池塘,安逸無比。
正在他哼着小曲,舒服享受之時,池塘的遮擋物被猛然推開,隨即一個兇橫火辣的聲音赫然響起:“你個混小子,長能耐了,還要我親自...啊...”
突如其來的驚叫聲也把雲書嚇了一跳,急忙把自己浸泡在水裡,只露出那張有些俊俏的臉。
放眼望去,一個凹凸有致,花容月貌的火辣女人,正木訥的矗立着,對方像是定格了一般。
“牧,牧老師,你,怎麼,你...”雲書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
“啊...”反應過來的牧暇舞又是一聲尖叫,趕緊捂住雙眼想要轉身,可由於眼睛被雙手捂着看不見,沒走幾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牧暇舞有些嬌羞,但語氣仍帶着怒氣:“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她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聽從了牧其鋒的話,親自來請這小子,可誰能夠想到,卻是這般景象。
一臉懵逼的雲書,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拒他於教室之外的牧老師,今日會親自登門,這到底是爲哪般?
早不來晚不來,還偏偏是自己在洗澡的時候來,我這一世英名,無奈道:“牧老師,那個,我的衣服在屋裡!”
小院本來地處僻靜之地,何況院內也無外人,雲書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直接把衣物留在了屋內,這拿什麼穿?
“你...難道還要我幫你取不成?”牧暇舞氣的想要立馬把這小子暴揍一頓,要不是此時此景實在難堪,她保證這小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是那意思,牧老師你...我...”
“限你一刻鐘內到教室,否則後果自負!”
沒等雲書把話說完,牧暇舞無情打斷,自顧自的說着,然後倩影隨即消失,不再多說半個字。
一臉呆滯的雲書那個恨啊,這是招誰惹誰了,老天要這麼折磨我。
既然人家都親自來請了,何況人在屋檐下,那就稍微低低頭吧。
此時由於是上課時間,並未看見什麼人,雲書便稍微動用了一絲如影行身輕如燕般,向着初級十班疾馳而去。
某處,一個稍顯纖瘦的老者,正手撫花白鬍須,陷入沉思。
這身法怎麼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不知,微微搖頭,縱身一躍消失在學院之中。
初級十班,教室內。
牧暇舞有些嬌怒,火辣的目光在學員身上掃過,使得那些學員個個心驚膽寒,都在暗自祈禱。
咚咚咚。
思緒被敲門聲打斷,牧暇舞看着門口站着的雲書,有些吃驚。
因爲雲書到達的時間與她也就相隔兩三分鐘,不過也沒想太多,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自己找位置。”
雲書也不廢話,快步走進教室,然後尋了一個空位坐下。
最高興的當屬風小婉,此時的她無暇顧及其他,眼眸中全是雲書。
俏皮的做了個鬼臉,讓其他學員看到這一幕,心都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這般柔情,雲書自知難以消受,回以微笑,然後不由自主的往講臺看去,巧的是對方也正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