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張元傑臉色劇變,不甘的吼着。
然而即便是他心中有十萬個不甘,又能如何呢?
實力的差距便擺在這裡,張天的實力比他高出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張元傑的手臂節節碎開,看着便讓人覺得觸目驚心。整個人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擂臺之上,生死不明。
張元傑此時已然面目全非,渾身皮肉,彷彿被雷霆雷焦了一般。讓人不得不感嘆,這黃階戰技的威能,就是不一般。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誰也沒有想到,張元傑居然會輸。
張家的比武場,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張家現任家主張傲宇,臉色影城無比,整個人的臉上仿若能夠滴出水來。
“贏···贏了,張天居然真的贏了!”
“先天境五重打先天境六重,再給張天一段時間,只怕這流雲城第一天才的名頭,又得歸於張天的頭上了。”
周圍的看客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但是此時卻無一人離開,因爲他們還想要看看後續。
畢竟這張元傑現如今可是張家家主張傲宇的兒子,張家現任的少主。如今自家少主被張天弄成了這幅模樣,張傲宇又豈會善罷甘休?
“嘭!”
一聲悶響傳來,張雄林當場拍案而起,紅木桌被張雄林一掌拍的粉碎。
“張天!你這個小畜生手段簡直毒辣,擂臺比武點到爲止,且對象還是同族同胞,你卻下如此狠手,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張雄林義正言辭的指責張天,而張天卻是覺得張雄林當真是可笑至極。
“二長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張天已然被逐出了張家,不算你張家之人,何來殘害同胞之說?另外張元傑上場前,便問過張家主,是否生死不論。張家主自己點頭同意了下來,現在你又說什麼點道爲止。如此兩面三刀,着實是讓張天大開眼界啊!”
張天開口反駁,說的張雄林啞口無言。
先前張元傑問生死不論的時候,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都是武者,聽力極好,所以聽到的人不少。
現如今張雄林站出來說什麼點道爲止,說他兩面三刀也是毫不爲過。
張傲宇對着身邊之人使了個眼神,身邊之人立刻會意,躍上擂臺,將張元傑扛了下去。很快那人便回來了,伏在張傲宇的耳邊說道:“家主,少主只怕是···廢了!”
張傲宇聞言,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冷眼看着張天,眼中殺意凜然。
感受到了張傲宇充滿殺氣的眼神,張天立刻開口道:“張家主如今拳頭緊握,目光之中滿是殺意,莫非想要現在對我動手不成?兒子被廢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規矩便是規矩,張家主如果不怕他人笑話,儘管動手便是!”
張天不傻,在動手之前,自然是想好了退路。如果他現在什麼都不說的話,張傲宇說不定當真可能暴露而起,一掌斃了自己。
但是張天卻主動說了出來,並且主動挑釁,張傲宇是否動手可就得好生思量了。
身爲張家現任家主,而張家在流雲城中也算是個大家族,對於面子自然是十分的看重。若是他現在對張天出手,只怕日後會有不少人戳他脊樑骨。
但是如果張天,沒有主動挑釁的話,他反而可以隨便扯個說辭。就說自己一時之間被憤怒矇蔽了雙眼,一時之間沒有忍住。
可現在張天卻說出來了,那麼其意思便是提醒他深思熟慮。如果他繼續動手,那麼他人便會認爲,張傲宇是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了不要臉,那麼先前的說辭便說不通了。
“這個張天倒是有些意思,天賦不差,實力不弱,心機還十分的深沉,未來可期!”
北冥公子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天,開口誇讚道。不過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眼神卻依舊帶着不屑之色,很顯然現在的張天,還入不了北冥公子的法眼。
“北冥公子太看得起他了,他不過是僥倖獲勝而已。張元傑本來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物,且戰技也被張天剋制,不是對手實屬正常。而張天和北冥公子相比,根本就沒得比。”
林秋雨開口說道,而她這些話聽在北冥公子的耳朵裡,卻是讓北冥公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雄林看張傲宇依舊是舉棋不定,當即便咬了咬牙,開口道:“來人!把張天給我拿下!”
張傲宇能忍,張雄林可忍不了。若是今日真的將那把劍交給張天,讓張天活着離開,他那個廢物兒子的大仇,又該如何去報?
張傲宇怕被他人嘲笑,但是張雄林可不怕,張雄林下定了決心,定當要讓張天死在此地!
“哈哈哈!張雄林啊張雄林,你這老匹夫當真是不要臉!說是張家大選,如今卻見我擊敗張元傑,便急着對我動手,也不怕被他人恥笑嗎?”
張天大笑,開口譏諷道,言語極爲刺耳。
周邊的看客見狀,也是議論紛紛,大部分言論皆是張家不要臉。
“住手!”
張傲宇此時也是萬分的無奈,只能開口制止。雖然張雄林不太要臉,但是張家還是要臉的。張雄林此時的一舉一動,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個人,而是整個張家。
而現如今,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張家的態度之上,這個時候,的確是不能讓張雄林亂來。
“家主!張天心狠手辣,擂臺比武點道爲止,他卻直接廢了元傑。是此子違反規定在先,我們又何必同他講什麼江湖道義?”
張雄林不要臉到了極致,這種話都能夠說得出來。
“先前家主說的清清楚楚的,‘人上石臺,生死置旁,自然生死不論’,這句話在場之人都聽清楚了,二長老你現在說什麼‘擂臺比武點道爲止’好不要臉!”
面對不要臉的張雄林,瑩兒都是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着張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