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一陣冷喝之聲落下,一股極其可怖的氣息登時便是隨之爆發而出,只見那漂浮在天邊的身影便是猛然朝前一踏,一步之間,便是猛然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直接便是出現在那雲琅的面前。
“段傾城?!”
似是見到了那人的模樣,雲琅的臉色也在剎那間便是變得無比的難看,連忙便是催動體內的真元力量儘可能讓自己的爆炸提前到來。
不過還未等到其爆炸之際,只見段傾城曲手一指,便是有着一股雄渾的真元之力陡然涌動而出,旋即快若閃電般朝着那雲琅的腹中狠狠刺去,那精純的真元,剎那間便是化作一柄利劍,直接便是將那雲琅的丹田給生生捅破了去!
噗!
隨着丹田的破碎,雲琅的臉色也不由變得如同豬肝色一般,虎軀一顫!
原本那膨脹的身體剎那間便是停止了下來,而後便是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癟了回去,整個身體立刻便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殷紅的鮮血,立刻便是灑滿了天際!
“啊……段傾城!你又廢掉我的修爲?!”
感受着那腹中傳來的劇烈痛楚,雲琅那看向段傾城的目光不由變得越發仇恨起來,後者在先前便是曾經廢過他一次修爲了,不過那一次段傾城並沒有太過絕情,僅僅只是將他丹田之中所凝聚而成的真元盡數打碎罷了。
不過這一次,後者卻是生生將他的丹田徹底擊碎,如此一來,哪怕是那所謂的“神”再度降臨,都不一定能夠讓得他在恢復到如今這般強大了,被人廢去兩次修爲,這一種心情,又豈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歇斯底里之聲傳響天際,還未等到那雲琅話說完,一陣迅風立刻便是撲面而來,而那來人,便是段傾城!
只見段傾城右掌朝前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立刻便是隨着後者的操控之下猛然凝聚而出,化作一道道無形的鎖鏈直接便是將那雲琅給捆綁了起來,令得那雲琅動彈不得,生生被禁錮在半空之中。
“告訴我……你的這一股力量,是從哪裡得來的!”
段傾城搖身一閃立刻便是出現在那雲琅的面前,整張臉色在剎那間便是變得無比的鐵青,一股滔天的恨意,似是在其雙目之中醞釀而出,化作一道道凌厲之光投注在那雲琅的身上,這般神態,完全失去了往日那般風采的模樣。
沒有了修爲的雲琅,此刻卻是連個普通人都不足,怎麼可能抵抗的了後者那如同劍芒一般凌厲的目光。
整個人的臉色剎那間便是變得慘白不已,一陣陣痛苦的呻*吟之聲,立刻便是從其的口中傳蕩而出……
“放……放開我……”
“我在問你,你身上的這一股力量,是從哪裡來的!”段傾城冷喝一聲,聲似鍾雷般傳響在那雲琅的耳邊,立刻便是令得後者直接被震得五葷八素起來,由頭到尾,似是未曾聽聞到後者這般細若蚊聲般的聲音。
衆人見狀,不由錯愕了起來,尤其是那些長期接觸段傾城的人,更是紛紛顯露出怔神的目光,他們與段傾城認識的時間可不短,但也未曾見過幾次後者居然會出現這麼一面……
他們雖不知道,但是對於段傾城來說,他卻是對那雲琅體內的力量追根究底……十五年前,那一個自稱爲“神”的男人,一樣能夠做到令旁人的修爲在一夜之間暴漲,而他們的體內,便有着那麼一股來自那個男人的氣息。
對於段傾城來說……這一股氣息,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認錯的。
“段傾城……十五載未見,你可還好啊?”
面對眼前那段傾城的質問,雲琅的身體猛然一顫,臉上那痛苦的神色,剎那間便是消失不見,轉化爲一片平靜之色,周身上下,似是有着一股奇異的氣息顯現而出,話音剛落,立刻便是令得衆人的神色變化起來。
聽到從那“雲琅”口中傳出的聲音,段傾城的臉色也在剎那間變得冷峻起來,一股殺伐的氣息立刻便是從他的身上席捲而出,旋即便是冷笑了一聲道:“哼……果然是你呀,蕪神……”
“不錯……十五年未見,這十五年來,本尊可是沒有一日不在想你啊……這不,本尊今天就安排了我的僕人來到你的撼山軍軍府,就是爲了要給你一個驚喜。”那雲琅冷着面孔,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這番言語,令得衆人也不由疑惑起來,但是他們知道……現在的雲琅,絕對不是運來的雲琅了。
“驚喜?!你是說你的這副傀儡嗎?”段傾城聞言,當即便是冷笑起來,手掌微握,立刻便是令得那雲琅的身體收縮了起來,渾身上下發出一陣陣“咯咯”的骨碎之聲,殷紅的鮮血,立刻便是從後者的口中噴涌而出。
不過那雲琅的神色,卻是絲毫沒有因爲這身體的摧殘而變化。
“呵呵……這個可談不上是驚喜,哪怕是前場的開胃菜都沒資格。”
說到這裡,那雲琅的神色也在剎那間便是變得冷峻了起來。
“今天,本尊要原封不動的奉還十五年前你所給予的一切!這一次可不會像當初那麼簡單,而本尊,也不會像當初那般,只是殺了你的妻子……”
砰!
那蕪神話未說完,段傾城的臉色便是變得無比的鐵青,手掌奮力一握,便是有着一股可怕的壓力生生將那雲琅的身體給擠壓粉碎了去。
可憐那雲琅,連一陣哀嚎之聲都未曾發出,便是生生被後者的力量給抹殺了去。
隨着雲琅的身體被破壞,在那撼山軍軍府之外,一道身披金甲的藍髮男子也不由輕笑了一聲,一雙如同鷹鷲般銳利的目光,直接便是洞穿一切,投注在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段傾城身上。
旋即,那英俊的臉龐之上,立刻便是輕輕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立刻顯現而出。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