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龍如此信誓旦旦,辰鋒也放了心。
歐陽博有些心虛:“我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裡危機四伏,等輪迴門高手回來,咱們能不能逃跑還不一定呢!”
辰鋒笑道:“我等的就是輪迴門的那些人!”
他想看看輪迴門有沒有得手。
距離輪迴門去尋找張念山的父親,已經過了半個多月。有大鵬雕飛行,再遠的路應該都已經到達了。何況張念山的父親也不可能去很遠的地方,辰鋒心中一直都有推測,他隱居大草原的可能性最大,因爲他的妻子就是蒙古人。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能夠活下來,他的妻子可不一定能活到一百多歲。
不管情況如何,只希望他能夠逃過一劫。這是辰鋒心中的一種情節,對於整個武林來說也會是一件幸事。
辰鋒決心留在敵營,歐陽博也不好再多說是什麼。
第二天,辰鋒秘密聯繫到了外面的吳天。有陸小龍幫忙,現在讓吳天混入軍營非常容易。只是辰鋒並沒打算把他帶進來,讓他在外面接應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如果遇到最壞的情況,辰鋒四人遇到了危險,吳天也能及時去通知武林同盟。
就這樣,辰鋒四人在哈烈國的軍營中安頓下來。他們變成了陸小龍的親兵,在營中三日,漸漸地已經和其他士兵混熟。
四個人中,歐陽博和鄭南近都會說西域話,他們與其他士兵溝通完全沒有障礙。而辰鋒正努力學習着,已經會簡單地溝通了,只要和西域士兵閒聊的時候少說幾句,倒也不會被拆穿。
只有唐衍比較頑固,不會說西域話,又不願意學習。所以乾脆假裝成了一個啞巴,在外人面前一言不發,倒也沒有人懷疑。
這三天辰鋒一直在努力,努力讓哈烈國國王信任,也好在他面前說上話。只是以辰鋒的地位,現在還沒有見到哈烈國國王的可能。
陸小龍每次與國王去商議,辰鋒等人雖然只能在外面等着,但事先也是與陸小龍通過氣了,大家集思廣益一起拿主意。
可不管陸小龍如何勸說,哈烈國國王是鐵了心靜觀其變。再沒有等到輪迴門高手回來前,他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這些日子,辰鋒都會時不時找機會去和外面的吳天聯絡。若不是擔心會有突發情況,辰鋒還想讓吳天隨時去蔥嶺城彙報呢。
到了第五天,終於有了一件突發事件發生。這天夜裡,有一個人突然來拜訪陸小龍,此時陸小龍正好與辰鋒四人在營帳中商議。
此次來拜訪的人,是辰鋒一直都沒有見過面,但已經記恨已久的鬼盜陳靈玄。
人已經到了外面,而辰鋒四人卻還在營帳中,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陸小龍輕聲囑咐:“你們就站到四周守衛,待會兒誰都不要說話。”
辰鋒四人點點頭,陸小龍這才起身到外面迎接。
一個高瘦男子被迎了進來,此人就是陳靈玄了。
這還是辰鋒第一次見到鬼盜的真面目,他皮膚白皙,那一雙修長的手臂實在引人注目。還有那手指上的長長指甲,看得人毛骨悚然。
和陳靈玄一起進來的,還有輪迴門的地魁星朱策。
此二人進入營帳中,就朝着辰鋒四人瞥了一眼。一般親兵也都是在營帳外守衛的,所以有四個士兵在營帳之中,確實會引起一些懷疑。
不過陳靈玄和朱策都沒有多問,辰鋒四人僞裝得很好,至少光用眼睛看是看不出的。他們只以爲是陸小龍爲了防範二人,才讓親兵在營帳中守衛的。
“陳先生、朱先生,你們快快請坐。”陸小龍用漢語招呼着。
陳靈玄和朱策就坐,首先開口的是朱策:“聽說這幾日陸堂主頻頻與哈烈國國王秘密商議,也不知道商議的是什麼?”
如此直白的問題,也只有輪迴門的人敢問。他們就是仗着自己實力強,可以毫無顧忌地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陸小龍臉色一變,淡淡地道:“此乃我哈烈國機密,請恕我無可奉告!”
朱策一拍桌子怒道:“陸鳳,你先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與我們說話!庫查曼還在的時候,都對我們輪迴門畢恭畢敬,你纔剛成爲烈火堂堂主,就敢與我們作對?”
陸鳳這個名字,是陸小龍在哈烈國的化名。
面對朱策的威脅,陸小龍並不當回事:“我沒有和輪迴門作對的意思,只是國王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能把所有情報都透露出去,所以我只能選擇沉默。”
朱策一臉冷笑:“呵呵,你以爲把哈烈國國王搬出來,我們就會害怕了?你先去把這國王叫過來,就說輪迴門的人在等他,我看他敢不敢躲着我們!”
“朱先生消消氣,我們國王自然也是敬重你們的。”陸小龍和顏悅色地道,“其實我與國王商議的事情你們也能猜到,輪迴門大部分高手外出都還沒有歸來,西域聯軍每一日的糧草消耗都很大,箭已經搭在了弦上,可卻還不能發射出去,所以搞的底下士兵人心惶惶。此事會影響到軍隊的作戰力,我自然要與國王商量。”
朱策還要說什麼,陳靈玄拉了拉他,笑着道:“陸堂主的顧慮不無道理,咱們是聯軍,現在又遲遲沒有給盟友任何訊息,他們自然會有些想法。”
“還是陳先生理解我們。”陸小龍誇讚道。
陳靈玄還客客氣氣地道:“請陸堂主轉告哈烈國國王,就說行動很快就會開始,你們先穩住軍心,不出三日,咱們就能侵入大明境內了!”
“真的嗎?”陸小龍故作激動地道。
陳靈玄笑道:“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國王,請二位先生也與我同去吧。”陸小龍提議着,他的本意,是想讓陳靈玄和朱策趕緊離開營帳。
可是陳靈玄卻擺手道:“請陸堂主先去稟報吧,我們還要在這兒坐一會兒。”
陸小龍自然不能丟下辰鋒四人,所以他也坐了回來:“陳先生,你們的目的應該不只是這個吧。到底還有什麼話,還請明言!”
陳靈玄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陸小龍:“我還有些問題想問陸堂主,還請陸堂主知無不言。”
“這個自然,凡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會告訴你們。”
陳靈玄放心地點點頭:“我要問的事情,陸堂主肯定是知道的。聽說你來西域之前,是朝廷的一個侵犯,據說是殺了一個王公貴族。可我好奇的是,你殺那王公貴族幹什麼?”
“殺人者,不是爲了尋仇,就是爲圖財。我不追求錢財,殺他只爲出一口惡氣!我原在江湖漂盪靠賣藝爲生,恰巧被那貴族看到。他說我的是花架子,非要讓我打贏他那些手下。十幾個人圍攻我,我自然是被打得半死,臉上的疤痕也是在那時候留下的!索性我還留有一條命在,所以發誓要殺了那個貴族!我就每天蹲守在貴族所要經過的地方,終於讓我找到一個機會將他殺死,然後喬裝打扮逃出了京城。那個貴族的身份不一般,我被全國通緝,所以只能流落西域……”
“以陸堂主的實力,還怕區區十幾個打手?”陳靈玄提出了疑問。
陸小龍嘆息一聲:“那時候我的武功並不算高,一路逃亡,纔將功夫磨練了出來。”
陳靈玄和朱策對視了一眼,他們似乎達成了某個約定,然後點頭示意。
這是行動的信號,陳靈玄一手九陰白骨爪便朝着陸小龍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