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裝什麼大瓣蒜,你要是輸了,我騎你的馬。”龍玉跺着腳,生氣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衆人愕然,有些人捂着嘴,竊竊私笑。
武立心想:“我會輸嗎?”
武立認爲不會輸,並不代表其他人這樣認爲,所有的專家,包括龍石,看到武立的兩塊石頭,眉宇間都擰成一個川字,就連在一旁觀戰的龍翔,都快坐不住了,這最生氣的就是龍玉。
她可是在心裡把武立罵了個狗血噴頭,要不是礙着衆人的面子,恐怕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明眼人一看,他的兩塊石頭都是“垃圾”石頭,再加上劉鵬搞了一堆的石頭,在他們心中,甭說劉鵬解一堆石頭,就是解一塊石頭,也遠超武立的價值。
那些評委們本來就竊竊私語,不看好武立的石頭,可是,屋裡竟然如此大度,真是跌破衆人的眼睛,他們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武立的嘴中說出來。
這沈長鷹本來看到武立的石頭處於弱勢,想幫武立一把,更是沒料到武立說出這樣的話。
“武縣長,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沈長鷹再一次的問道。
“我確定!”武立堅定地說道。
不死鳥、九頭鷹,沈長鷹看了看劉山,他希望劉山站出來,親自讓他自己的兒子退掉一些石頭,畢竟,這看起來太不公平了。
劉山看到不死鳥、九頭鷹,沈長鷹的眼神後,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對於劉山來說,勝利纔是最重要的,如果勝了,那可是十億的鉅額資金呀,有這張牌拿在手中,以後的武立就是他手裡的玩偶,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他怎麼可能爲了充大度,放棄這一機會。
對於他來說,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勝利,至於什麼紳士風度,大肚量,統統靠邊站。
“沈主持,武兄弟都這麼說了,應該沒什麼不公平的吧,如果不公平的話,武兄弟也不會這麼說,我認爲既然有賣家的證明,那就是買賣雙方的自願交易,符合市場規則,各位說是不是呀。”劉山說道。
他的人連忙附和,其實,這心裡覺得武立實在太傻,對劉山將什麼君子仁義,大度,完全是自找苦吃。
“唉,畢竟是京城來的,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呀,恐怕今後,武立剛剛打的基礎,不僅僅要完全跨掉,甚至連命都有可能丟在這裡。唉……”不死鳥、九頭鷹,沈長鷹在心中長嘆,可是,他也僅僅是一個主持而已,不能夠做什麼。
“那好吧,既然雙方都無異議,那就解玉。”沈長鷹說道。
隨着一聲聲的機器轟鳴,首先解的就是劉鵬的一堆玉。
雖然說,他的那堆玉都是垃圾,但是,所謂的垃圾,也是相對來說的,如果真的就是垃圾的話,也不可能放在攤位上銷售,那種垃圾僅僅是相對於好的石頭而言。
一大堆的石頭,上百塊,完全解完,最終把所有的估價加在一塊,竟然得出了一個讓劉山很不高興的數字,二百五十萬,由於這個數字不是太好聽,在劉山的重新要求下,再一次評估,
得到一個二百六十萬,實際上,就是二百五加十,其本質沒什麼改變。
要去解武立的石頭時,武立要求擦玉而不是用切石刀切。
這擦玉是比較精細的活,需要一層一層的把石頭外皮擦掉,爲的就是不破壞裡面的結構,一步一步來,當然,這種方式比較耗時,一般只對一些小塊的石頭這樣處理。
武立的兩塊石頭都不大,還好處理。
在解劉鵬那一堆玉的時候,武立的玉基本上也擦的差不多了。
當腦袋大的那顆帶有深深裂紋的玉石,擦去表皮之後,竟然峰迴路轉,原來在衆人眼中,那道裂紋可能帶來致命的缺陷時,卻在深入石頭兩寸的時候,戛然而止。
一層半透明狀的水沫玉,包裹着一個茶杯大小的翠綠圖案,用熒光燈一打,光迅速地散開,被評定爲八分水頭,七分色度。
尤其是最中間大拇指大小的一塊,那可是十分水頭、十分色度。
擦完這塊玉,所有人都嘖嘖稱讚,其實,不用再擦第二塊,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塊玉,保守估計,三百萬,如果雕刻技藝精湛,可能價值還能夠翻翻。
“好玉呀,好玉呀,真沒想到,這裂紋竟然停止了,如果再深入一寸,這塊玉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龍石抱着那塊玉,嘴裡不停地說道。
劉山看到這種情況,臉都氣綠了,起身狠狠地抽了他兒子幾個耳光,劉鵬呆若木雞,眼眶裡全是淚,可是,眼神中,確是對武立的仇恨,恨到骨子裡的仇恨。
“劉老、武縣長,這勝負已出,這第二塊玉,還用擦嗎?我看再擦也擦不出什麼價值。”沈長鷹說道。
“擦吧,擦完了,大家心裡都明白,既然勝了,也要勝個明明白白。讓別人輸了,也要輸個心服口服。”武立鎮定的說道,並沒有因爲他的勝利,而手舞足蹈。
而此時的龍玉卻是興奮地跳了起來,撲到武立的懷中,熱烈的在武立的腦門上麼了一口,一道嘴片印就深深的印在了腦門上,如果這嘴片印倒過來,差不多就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了。
“今晚我洗好了等你,不許遲到,不然,我擼你個精盡人亡。”龍玉滿臉興奮,小聲的在武立耳邊說道。
龍翔也是滿心的歡喜,看到自己的侄女如此的高興高興,會心的笑了。
“這個武立,真是深不可測,要說劉山也準備了石頭,爲什麼劉鵬卻沒有買到?這是怎麼回事?我給他安排的石頭,他一個都沒用,竟然最後也能取勝,真是不可思議,深不可測。看來以後,要進一步的和他加強關係,此人要不老何厲害多了。”龍翔心中暗想。
就在他們說話的工夫,那巴掌大的玉石,已經被擦了出來。
令人驚訝的是,這塊石頭是塊包心石,擦完之後,留下了一釐米厚的泡沫玉,去除泡沫玉,是一層半釐米厚的石頭,再擦去石頭,又是一層泡沫玉,不過,很薄很薄,只有幾毫米厚,這泡沫玉之後,那纔是極品的翡翠,十分的水頭,十分的色度,簡直就是絕品,更絕的是,那翡翠色鑲嵌在泡沫玉中,就像一幅萬馬奔騰圖,氣
勢萬千。
“我的天哪,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衆人不住的驚歎道。
“好玉,好玉,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絕妙的玉石。”龍石這個石癡仰着頭,把玉石舉過頭頂,咂着嘴說道,一副深情忘我的狀態。
“各位專家給個估價吧。”沈長鷹說道。
衆人回到座位上,相互交頭接耳,最後得出結論,此物極爲罕見,天下無雙,暫時無法給出確切的估價,屬於無價之寶。
“好了,勝負已定,此次賭石比賽,武縣長取勝,劉鵬同志,也不錯,還需要繼續。”沈長鷹最後總結道。
衆人一片掌聲,不過,劉山的人,個個像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唉聲嘆氣。
“劉鵬,按照協議,是不是該把你小時候騙我的童養媳協議交給我了,同時,還要對我的腳丫子行三叩九拜大禮?”龍玉大聲的喊道,完全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坐在太師椅上,如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伸出了腳丫子,臉上流露着自豪與霸氣。
“丫頭,這一次打賭,只涉及我和武兄弟之間的事情,具體的內容,你可以問你,也可以問你大伯。武立,這是你的賭注!鵬兒,還不滾,別在這兒給老子丟人現眼了。”劉山怒道。
“慢着,想這麼走就算了?哼!我不同意,他必須還我應該還我的東西。”龍玉不依不饒,攔住了劉鵬的去路。
“玉兒,不得無禮。”龍翔厲聲道。
“哼!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誰都不能離開。”龍玉就像沒有得到東西的孩子一樣,霸道的說道。
“小丫頭,如果你想要回你想要東西,就勸你男朋友,一個月之後,再在舉行一場真正的公正、公開、公平的賭石比賽吧,這一次,你可以參與到談判中,並且提出你的條件。”劉山說完,拉着劉鵬便離開了。
“劉哥,留步。不久前,你送我一塊關公玉佩,我深感歉意,也沒有什麼好回贈的,這塊玉算是回贈,感謝劉哥的照顧。”武立抱起那塊杯子大,價值三百萬的玉石,說道。
劉山並沒有說話,僅僅是笑了笑,示意劉鵬接手,拍了拍武立的肩膀之後,帶着衆人離開了。
“武立呀武立,如果你是我這一邊的人,你將是我的心腹弟兄,可惜,你是我的敵人,而且是死敵,命運弄人呀。”劉山心中暗想。
武立手中涅着劉山給他的一張紙條,這紙上,使用打印機打出來的地址,而且紙發黃,似乎使用了什麼特殊的化學制劑。
其餘的人,紛紛向武立祝賀,他們看到劉山的臉色,心裡也明白,更大的事情將會爆發,這一次小小的賭石打賭,僅僅是開始。
“武縣長,祝賀你,同時,也希望你小心再小心。”沈長鷹拍着武立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其餘的人,也神情肅穆的紛紛向武立祝賀,似乎他們也感覺到大事不妙。
“大伯,你們怎麼能夠這樣!”龍玉跺着腳,氣憤的吼道。
“玉兒,這是你的決定!現在僅僅是個開始,劉山絕對不簡單,你知道嗎?”龍翔厲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