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纔要宣佈林逸飛獲勝,突然看見莊布奇口吐白沫。不由慌了手腳,“快叫救護車!”心中卻在嘀咕着,有羊角風,癲癇的選手不能參加百家會的,這個比武前的身體檢查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鬧出人命可不是玩的。
一會兒場上來了幾個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林逸飛搖搖頭,本來想過來解穴,一個瘦瘦的中年男子已經躍到臺上,鷹勾鼻子,雙眼深陷,林逸飛看到他身形乾淨利索,不由的多看一眼。
那人冷冷的望了一眼林逸飛,走到莊布奇的身旁,在他胸口拍了一掌,莊布奇好像‘哼’了一聲,臉色本來蒼白,這下卻變得有些發紫。
那男子臉色更見陰沉,還要出掌,林逸飛已經在他身後說道:“你若是這麼醫治,他不死也會被你拍死。”
男子手掌提到半空,本待再拍下去,聽到這裡,不由有些踟躇。緩緩的回過頭來,冷冷道:“你使陰招!”
“我還不知道比武不允許點穴的,”林逸飛曬然笑道,扭頭望向了裁判,“真的是這樣?”
裁判一愣,“沒有不準點穴的規則。”
原來點穴這種功夫,只在傳說中才能聽到,百家會中從來沒有人使過這麼功夫,又哪裡來的禁止的說法,鷹勾鼻臉色陰晴不定,點穴是門相當高深的功夫,他也只是聽師父說過,如果要解開,涉及到推氣過血,氣脈運行,同時施爲者要有高深的內功做爲依託,他倒從來沒有想過,林逸飛年紀輕輕,竟然也會這麼功夫!
“那我就不斷犯規。”林逸飛笑了起來,“你若是想讓他醒來,不如讓我看看。”
鷹鉤鼻冷哼一聲,“不用!”他伸手一掂,竟然把莊布奇背了起來,裁判有些着急。“你要幹什麼。”
“他是我師侄,我帶他去看病不行?”鷹鉤鼻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裁判還要追趕,看到省工大的萬明站了起來,“剛纔那個的確是莊布奇的師叔,他們會有自己解決的方法。”
裁判這纔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有處理。慌忙舉起林逸飛的右手,“我宣佈,這場比武,浙清大學地林逸飛獲勝!”
臺下虛聲一片,紛紛起身離去,還有幾個莊布奇的粉絲向臺上扔來了易拉罐。水瓶什麼的。發泄心中的不滿,林逸飛笑笑,抱拳走下臺去,“逸飛,真有你的,”楊修武用力擂了一下他的肩膀,“其餘地人還在比賽。就我們這個場地結束的最早。”
“不過你應該多踢他兩腳纔對。”江盟主一旁道,心情蠻是輕鬆,看這樣下去,估計這華南賽區的第一名那是穩拿的,“一想起昨天我就來氣。”
“心中能有恕,心中能有恕,”尋道主任卻站了起來,拍拍林逸飛的肩膀,“逸飛做的好,我支持你。江山,你這盟主的位置,看來要讓賢了。”
江盟主臉色變了一下,還沒有說話,楊修武就笑道:“逸飛自己那麼多事情,來參加比武就是給我們好大地面子,哪裡有空當選什麼盟主。”
林逸飛也笑道:“當盟主不是靠武功就行的,還要廣泛的交際能力,主任太高看我了,那面有人找我,我去一下。”
江盟主臉色這纔好看一些,慌忙道:“快去吧,不過要記得,明天還有比賽的。”擡頭一看,一個老頭已經站在了林逸飛的身前,興奮的說着什麼,不由奇怪,不知道這人是誰。
“錢醫生,你來地倒不慢。”林逸飛拉着錢醫生走出了賽場,一路上還要忍受幾個粉絲地瘋狂口水,還有人竟然要上來拼命,當然也有幾個已經倒戈,拿住了筆紙竟要林逸飛簽名。
感慨世事無常的時候,林逸飛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帶着錢醫生到了個安靜的地方,還未等開口,一個聲音就在身後想起,“林逸飛,有空嗎?”
錢醫生一看,一個短髮美女正站在不遠處,笑盈盈的望着二人。
“她是誰?”錢醫生不解問道。
“江源晨報的實習記者。”林逸飛解釋道,對於秋曉晨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詫異。
“逸飛沒空,”錢醫生兩隻手擺個不停,“他還有事和我說,這位記者,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我請她來的。”林逸飛笑道:“秋記者,謝謝你地賞光。”
“糾正一下,”秋曉晨走近了一步,望着林逸飛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實習記者,而是真正的記者!說起來還要感謝林逸飛你呢,要不是給你做的幾篇專訪,我恐怕沒有這麼快的轉正的。”扭頭望向了錢醫生,“這位就是你說的杏林神醫錢叔夏老中醫吧?”
錢醫生一怔,“你這麼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秋曉晨得到確認,興奮的伸出手來,“錢醫生你好,聽說你這幾個月治好了好多疑難雜症,就算有幾例被西醫判爲死刑的,患者是抱着試試的態度,過來找你看看,沒有想到效果竟然非常的好。”
錢醫生不知道林逸飛請秋曉晨過來做什麼,不過馬屁是每個人都受用地,聽到美女記者恭維個不停,不由笑道:“其實我也是誤打誤撞的。”
“一個兩個還有情可原,”秋曉晨顯然什麼事情都要挖掘出最深的報道:“但是若說個個都是如此,那就是錢醫生你的高明瞭,聽說最近,就算京城的都有人慕名前來找錢醫生治病,本來以爲錢醫生會很忙,也一直沒有敢打擾,卻沒有想到林逸飛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照顧我實習記者不容易,特意約出錢醫生你聊聊,你看,我今天早上就趕到了,林逸飛說你肯定會到,現在終於等到你老。”
她這滔滔不絕,機關槍般的說了一通,錢醫生一頭霧水的只能嗯,啊的應了幾句,疑惑的目光已經望向了林逸飛,心中暗道,原來都是這小子安排的,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如我請你們去喝茶,一邊談一邊聊,”林逸飛笑道:“這事情說來話長,我和錢醫生都已經準備了很久,具體的發佈還要過一段時間,秋記者,你可是第一個知道,不經我們允許,可不能報道的。”
“一定,一定,”秋曉晨興奮的美目泛光,彷彿面對一座金礦一樣,連連點頭,迭聲道:“不過還是我請,我們可以報銷一些的。”
林逸飛倒也沒有異議,帶着稀裡糊塗的錢醫生,糊塗卻裝作明白的秋曉晨來到了一家餐廳,叫了兩個小菜,等到上齊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錢醫生,把你多年研製的那個壯骨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錢醫生怔了一下,半晌才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瓶,卻是藥劑。
“這好像不是粉的?”秋曉晨放下了筷子,仔細看看,倒還不是一塌糊塗。
林逸飛咳嗽了一聲,“這是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劑,藥量可以說稀釋了十倍,錢醫生可是經過三年的研製,被我無意中發現,當然這種中藥,外敷內服都可以,外敷呢,對於治療活血化瘀,跌打損傷,收澀止血都有明顯的療效,錢醫生,你說是不是?”
錢醫生連連點頭,“不錯,逸飛說的療效絕對不錯。”
“那好像沒有什麼新奇,”秋曉晨有些失望,“這些都是常見病,別的藥也可以治療,不如雲南白藥什麼的。”
林逸飛臉不紅,氣不喘,只是微笑道:“要是就是這點功效,我又怎麼敢勞煩秋記者的大駕。”
秋曉晨反倒臉紅起來,“林逸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要報道,就要報道些稀奇古怪的,如果就是這些,恐怕吸引不了眼球的,你不要誤會,你是好人,我知道的。”
錢醫生還是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苦笑,逸飛這小子說的療效倒是不錯,只不過什麼三年研製,就有些誇張,他昨天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個方子,主要以荷花爲主,輔助點別的藥材,再拿白酒炮製,讓自己今天送來,說有急用,怎麼今天卻有找了個記者,難道想要大肆宣傳?但是一種藥品的發放市場,手續複雜,絕對不會像以前街頭賣大力丸,吹吹就行的。
“事情是這樣的,主要是其他藥品還在研製過程中,正在實驗,但是效果還不錯,”林逸飛仍然神秘兮兮,深得用兵虛實結合之法,“錢醫生拿過來的是成品,你如果有耐心,明天就可以見到了療效的。”
二人都不知道明天看到療效是什麼意思,秋曉晨點點頭,“明天我可以等的。”
“還有,”林逸飛又咳嗽了一聲,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一個星期前,我成立了小小的公司,很小,兩位不要見笑。”
“你成立公司了?”秋曉晨這下來了興趣,掏出紙筆,如今國家擴招了幾年,大學生已經不是什麼天之驕子,和批發市場的白菜一樣,按推算的,家裡出來一個大學生,現在不是高興,而是頭痛,大學生創業還算比較新鮮,報道出去還是大有噱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