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蕭別離有瓜葛嗎?“百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手中的筷子輕微的抖動,卻已經彰顯她的緊張。
“當然有瓜葛,”林逸飛笑道:“他們二人本來各爲其主,打個你死我活實在並不稀奇。”
“只有這些?”百里冰有些失望。
“當然,你還以爲有什麼?”林逸飛扒了幾口飯,又喝了口水,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那她現在關注你又是爲什麼目的,難道只是想見你?”百里冰有些不信。
“我不知道。”林逸飛答道:“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在看她的反應。”
“怎麼看到?”百里冰更加迷惑,“在這裡想想就可以?”
林逸飛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只是每當他有什麼計劃的時候,就是這種態度!
百里冰卻是放下了筷子,“你現在做的一切,比如頻頻在媒體中曝光,施展些小動作,讓他們幫助宣傳錢醫生的中藥產品,是不是有點違揹你的意願?”
林逸飛淡淡道:“你錯了,這正是我的本意,行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這點都看不透,一味的呆板行事,墨守成規,怎能做得了大事?我只知道,他們打不過我是真的,他們得到報酬是真的,中醫正在被人看重是真的,至於別的,我倒不放在以上。”
百里冰看着少年地面孔。只覺得和以前大大的不同,沉默了良久,又問道:“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問,不過你可以不答。”
“你說。”林逸飛沉聲道,“只不過我覺得,很多事情你就算知道,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百里冰低下頭來,用筷子撥弄着碗中的白飯,又過了一會才道:“可是我想知道。”
林逸飛沉默片刻才道:“好!”
“記得我當初看到你的第一眼。”百里冰嘴角一絲笑意,似乎是在回憶,“當然不是喜歡你,而是覺得你很特別,”看着林逸飛靜靜不語。百里冰低聲道:“你有着同齡人沒有的沉鬱和愛心,可以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打工的皮二。向我借錢,當我知道你是林逸飛,也就是浙清赫赫有名的癡情王子的時候,我以爲你地沉鬱是爲了風雪君!”
林逸飛已經明白了她要問什麼,百里冰無疑很細心,心細地留意到別人都沒有注意的地方。
“但是後來證明你不是,風雪君可以說和你沒有任何瓜葛,”百里冰低聲道:“你有的時候露出的表情很是相念,還有些黯然。當然嶽元帥和你以前的戰友,是戰友吧,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對方,”百里冰輕輕一笑,“這些都是值得追憶。因爲我過了這麼久,每次想起媽媽的時候,還是很傷心。”
“你還有疼愛你的父親,”林逸飛緩緩道。
“不錯,”百里冰輕聲說道:“是因爲你讓我明白這個事實,或許我一直知道,只是迴避而已,你想念嶽元帥很正常,想念牛將軍也很對,因爲對你而言,那些不過是幾個月前才發生的事情,幾個月前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記得我哭着撲在你懷中,對你說過,讓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少女輕輕的笑着,那些回憶彷彿就在昨昔,有心酸,更多的卻是甜蜜,“八百年的歷史長河對於我們而言,還是太過遙遠,對於你而言,卻不過是有如昨天。”
林逸飛默默的望着少女,只是說道:“謝謝你。”
得到一個人的理解並不容易,可是林逸飛無疑很幸運,因爲他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
“但是你有時候地表情卻是在思念着情人,”百里冰笑了起來,彷彿想要衝散問題的嚴重性,“我想,蕭別離就算在八百年前,也不會是孤單的一人吧?我很想知道那人是誰,因爲我希望能做到和她一樣!”
林逸飛望了她良久,終於着重的說道:“其實你不需要做的和別人一樣,我喜歡你,只是因爲你是百里冰,而不是因爲你像某個人!”
百里冰一愣,愕然半晌,終於綻放出燦爛地笑容,她想說些什麼,卻只覺得幸福充溢着全身,這一句話她實在等了太久!
一直到林逸飛的電話響起,百里冰回過神來,“大忙人,不知道又是哪家石商找你,要求代理,最近你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
林逸飛笑,看到是個陌生的電話,皺了下眉頭,“看來我還要請一個銷售經理才行,現在我們還是作坊經營,我卻有些疲於奔命。”
“請我吧,”百里冰笑容滿面,纔要說什麼,突然看到林逸飛臉色微變,不由止住了話語,等到他放下了電話,這才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不是,”林逸飛搖搖頭,“有人幫我找到了一幅畫!”
“一幅畫?”百里冰眼前一亮,“你賣個顏飛花的那種?”
林逸飛點點頭,“我去看看。”
“我也去。”百里冰站了起來,滿是期待。
林逸飛看了她一眼,“你沒事當然可以去,只不過我怕耽誤你的功課。”
“我現在是步了你的後塵,”百里冰聽到了林逸飛答應,異常高興,“只不過我不像你,靠關係就能弄個優等,我課雖然缺了很多,但是每次考試還是親自去考的,不成成績也不差。”
“我對這些實在沒有興趣,”林逸飛苦笑道:“現在我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幅畫上畫的是什麼?”
林逸飛和百里冰到來的時候,金昌緒正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楊先生卻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看到林逸飛進來,喜出望外,“林先生,我又向親戚要來了一幅畫。”
“不是一共有三幅畫?”林逸飛皺了下眉頭,“爲什麼不一次拿來?”
“那幅畫我也問過,”楊先生猶猶豫豫,“他們說丟了,這幅畫要不你先買下?我再問問其他的畫。”
“你兒子的病好些沒有?”林逸飛接過那幅畫,卻沒有展開。
“還在醫院,靜養,不過多謝林先生你給介紹的醫生,”楊先生萬分感激。
“你把兩幅畫拿來,算一幅畫的價錢,再一塊賣個林先生好了,”金昌緒站了起來,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心中卻在想,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無非是想吊人家的胃口,什麼那幅畫找不到,要是林逸飛一給錢,不用說,過幾天肯定有第三幅畫出現的。
“這幅畫不賣的,”楊先生結結巴巴的說道,完全不像一個教書的先生。
“那你要怎麼樣?”金昌緒有些惱怒,“楊宏偉,我對你說,你這種畫拿到外邊去,你看看誰會給你五百塊以上。”
“不是這樣,”楊先生只是看着林逸飛,“當初先生給我了一萬塊錢,讓我給兒子看病,還特意給我找了個好醫生,醫療費都是少了不少,”楊先生有些激動,“我這幅找來就是送給他,我第三幅畫找了很久,可是那個親戚說真的不在,不久前被一個人花幾百塊買去了,他還有聯繫電話,你看,就是這個。”
他遞給林逸飛一個皺巴巴的紙片,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百里冰掃了一眼,“逸飛,這是北京的電話號碼。”
“你打過沒有?”林逸飛問道。
“還沒有,”楊先生苦笑道:“我這陣子除了找畫,就是去醫院,還沒有來得及聯繫。”
“那我來聯繫吧。”林逸飛笑道:“多謝你了。”
“看你說的,”楊先生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兒子出院了,第一個要去謝的,就是林先生你!”
看看金昌緒的表情有些尷尬,楊先生只好道:“林先生,你先忙,有如有什麼幫忙的,儘管找我。”他說完後,推門出去,一身輕鬆的樣子有如有什麼幫忙的,儘管找我。“他說完後,推門出去,一身輕鬆的樣子,林逸飛緩緩展開了畫軸,看了一眼,眼中的疑惑之意更濃。
“到底是什麼?”金昌緒端了兩杯茶水過來,藉故瞄一眼,不由啞然失笑,“盡是些不着邊際的。”心中卻道,得,這幾千塊又算白花的。
百里冰也湊了過來,幫忙那把卷畫展到桌子上,只看到許多白衣僧人模樣的飄落在空中,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女子,衣着華麗,神色卻是頗爲莊重,畫卷的盡頭是用七採描述的幻景,頗爲壯觀寧靜。
上面的多人都是一臉的聖潔,百里冰卻是一臉的疑惑,擡頭望向林逸飛道:“這是什麼,逸飛,你看的明白?”
林逸飛嘆口氣,“多少明白了一點。”
“這好像是個宗教畫像?”百里冰有些不敢確定。
“這就是幅宗教畫,沒有什麼意思,我見過很多,第一個都還有個不着邊際的傳說,”金昌緒給了個定論,“畫的年代倒和第一幅的一樣,筆畫也是一樣,看來倒是一個人畫的。”
“這上面畫的是個傳說,”林逸飛低聲說道:“看畫上僧人的特徵神態,極似西方的白教,他們有個傳說,二祖米拉日巴弟子中有很多得道大成,可以肉身飛往淨都,而這些弟子中,有一個就是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