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可是獨眼龍萬萬沒想到,肖月蓉的武術,竟然他這個流氓都擋不住!
肖月蓉出手快捷,乾淨利索,獨眼龍一看,就知道這位多半是家傳武學,或許還有獲過什麼散打冠軍什麼的,冰涼的折刀架在他脖子上,森冷的讓他皮膚起了一層疙瘩。
“這位女俠,大姐,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獨眼龍本來想說什麼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的,我是搶劫的,不過看你這個麻利勁,估計業餘時間也做過這種買賣,黑吃黑的也撈的不少。
但是一看肖月蓉凝霜般的臉,獨眼龍眼珠子一轉,“胖子,還不把東西交給大姐。”
胖子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捂着袋子哼哼唧唧的,顯然那一腳被踢的不輕,拿着口袋頗爲心痛的走到肖月蓉的面前,都忘記了入戲,再學二當家的說一句,俄入道的時候,你也就是個三好學生。
“我不要,你把這些退給……”肖月蓉話未說完,突然發現眼前一黑,一個袋子已經扣在了臉上,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又被踹了一腳,蹬蹬蹬的身後退去,心中有些慌亂,更多的是後悔,突然想起林逸飛說過,“你很聰明,是學武的樣子,但是不適合打架。”
記得自己當初問過爲什麼,林逸飛只是搖搖頭,淡淡道:“因爲你不夠狠。”
林逸飛說的不錯,就算她知道這幾個人無惡不做,可是她也僅限於嚇唬他們一下,若是他們真的反抗,她難道還能殺了他們不成?
手中的那把折刀不敢揮動,生怕傷了無辜的乘客。肖月蓉一屁股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只是聽到了一陣驚呼。
對於乘客來說,眼前的這齣戲真可謂山重水複疑無路,虎落平原被犬欺了,幾個看到肖月蓉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地好戲,都不由內心慚愧。熱血沸騰,纔要學習陳勝周廣什麼的,大喝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沒有想到風雲突變,女英雄雙拳難敵四手,到口的豪言壯語變成了一種驚呼,轉瞬低下頭來,頭也不擡的。
胖子看起來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卻是扮豬吃虎的,出手和獨眼龍配合地天衣無縫,肖月蓉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腳,他學習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法,又給肖月蓉來個出乎意料,獨眼龍一腳踢翻了肖月蓉,胖子已經拔出了把匕首,衝上去就要再給她一下!
林母看到肖月蓉一腳被踢翻的時候,心中一痛,彷彿看到親閨女被人踢倒,死死的一把抱住了那個胖子。再也不肯鬆開。
何秀蘭不會什麼格鬥技巧,不知道要先把對手製服,只是抱着一個念頭。絕不能再讓胖子傷害到肖月蓉。
胖子怒哼了一聲,刀子一揮,已經向後刺去!
車內又是一陣驚呼,夾雜着‘砰’的一聲響!
‘噹啷’一聲,胖子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人已經軟綿綿的向地上落了下去,人已經軟綿綿的向地上落了下去,衆人這纔看到,一個礦泉水瓶子變魔術般憑空躍起,又回到後排一個年輕人的手上。
獨眼龍雖然只有一隻眼睛,可是卻比別人的兩隻眼睛都好使,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是沒有看到,胖子到底是如何倒下地。
“大哥,怎麼回事?”控制司機的那個小子不識趣的問了一句。
只不過轉瞬的功夫,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一個礦泉水瓶子突然到了他眼前,重重地砸在他腦袋,在那一刻,他只覺得好像聽到了天堂的禮樂,鐘鼓齊鳴。
然後就覺得腦袋轟隆隆的打響,隱約的覺得好像有天堂的接引使者,傻笑的倒了下去。
獨眼龍的一隻手才摸到腰間的刀子,就已經和木乃伊一樣的僵硬,這下他看的很清楚,後排地那個年輕人只是輕飄飄的把手中的瓶子扔出去,然後就輕飄飄地打倒了站在車頭的同夥,最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地是,那個瓶子又輕飄飄的浮起,慢悠悠的從他眼前經過,停了一下,再次回到了那個年輕人的手中。
不是幻覺,絕對不是幻覺!
獨眼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同相信地球是圓的一樣。
可是如果不是幻覺,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他碰到了高手。
不對,高手只能形容那個女的,肖月蓉只是輸在經驗上,卻還是算是一個比自己厲害的高手,就從她剛纔的折刀分毫不差的亂刺武功,獨眼龍相信,就算自己也做不到!
但是這個男的出手,一個礦泉水瓶子砸暈了兩個,看樣他又拿回去,想要再砸第三個的樣子,估計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或者那個穿着比婚紗還要長的黑色禮服的尼奧都做不到!
他沒有內褲外穿,但是怎麼看,怎麼都比超人還要恐怖!
他爲什麼只用一個礦泉水瓶子,是因爲那個瓶子有什麼特殊的構造,是一種先進的生化武器,還是因爲他想要破了什麼吉尼斯世界記錄,想要看看一個礦泉水瓶子到底能打倒幾人?
獨眼龍腦海中一團麻一樣,終於認識到,他可能碰到了一個高手中的高手,那就是高高手!
林逸飛只是擺擺手,還沒有再說什麼,獨眼龍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高舉着雙手叫道:“英雄,饒命啊……”
林逸飛饒了他們,按照人情來講,他們有可能殺人搶劫,有過案底,就算槍斃了也不多,可是按照法律來講,你如果當場殺了這些人,可能會引起市民的恐慌,也可能讓你揹負個防衛過當,或者是故意傷人的罪名,所以林逸飛選擇把他們交給警察來處理。
車子一直前開,直到路過一家派出所的時候,才如釋重負的把三名劫匪送到了派出所,繼續前進。
這一來二去的,作證問話什麼的都要耽誤不少時間,大家都是文明人,事情過去就算了,何苦抓着別人的錯誤不放呢,沒有哪個同志不犯錯誤,犯了就改,改了再犯嘛,一些人心中如是嘀咕道。
只是看着那瓶水還在林逸飛的手上,顛來顛去的,大家都是害怕落在自己腦袋上,很多意見只好爛在肚子裡面。
車到了白石縣,天已經有些黑了,肖月蓉打了聲招呼,就要下車。
上的人都是熱情洋溢的和她打着招呼,依依不捨的。
林母當然也是如此,本來說如果肖月蓉沒有什麼事情,不妨上自己的老家,大家熱熱鬧鬧的多好。
肖月蓉卻是搖頭拒絕了林母的好意,說自己真的去白石縣有事情,如果處理好了事情,倒很希望去看看林母,給他們拜個早年。
林母有些失望,就想陪着肖月蓉下車,看見月蓉走了突然想起了什麼,“逸飛,你負責把月蓉這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太黑了,她一個人走路不安全。”
林逸飛一怔,還不等發表意見,已經被林母一腳踢了下去,“早去早回,老家你又不是不認識路。”
林逸飛就算是絕世高手,這種無影腳也是躲避不及的,心中只是苦笑,老家?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肖月蓉一愣,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等說什麼,車門已經關上,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衆人對於肖月蓉雖然都很感激,對於林逸飛這樣的卻不感冒,心中都是想着,離這小子越遠越好,肖月蓉看到的最後一眼卻是林母在車內探出了頭來,用力的揮揮手,不由有些苦笑。
“逸飛,真不好意思,沒有想到耽誤你回家吃飯。”肖月蓉無奈的看着遠方的汽車,“我,我……”
“你什麼你,”林逸飛反倒笑了起來,“我教你的那幾招使用的倒不錯,只不過看來我說的不錯的,你心地善良,下不去狠手,對於那種人,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覺得恐怖,而不是和他們講道理,本來你前面的表現很好,一下子震住了三個,但是後來,後來一講話就露餡。”
肖月蓉有些臉紅,“那我應該怎麼說?”
“他叫你大姐的時候,你就應該說,大姐,大你媽個頭,叫我老孃。這樣才顯得夠潑辣,讓他們摸不清你的底細,這樣他們纔不敢胡來,”林逸飛突然笑的前仰後合,指着肖月蓉笑道:“可是你一出口就是我不要這些錢,你把錢還給他們吧,你表現的比小學生還文明,他們怎麼會不反抗。”
肖月蓉也笑了起來,衝散了眉宇間的一絲愁雲,“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讓我說這些,我更是做不到。”
林逸飛止住了笑意,心中嘆息一聲,緩緩道:“這就是白石縣,除夕夜的,你不在家裡和父親,妹妹過年,跑到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