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你輸了。”方岳齊不愧是陰險到了極點,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獲勝了,他無視了氣田宗弟子吃人的目光,繼續說道:“你們是要主動說出地點還是要我一個個問你們?”
他的目光一個個掃過了氣田宗的弟子,但是實力擺在眼前,氣田宗的弟子只能隱忍。
“賀長老,既然他們沒有人說,那麼我們只好採用些非常手段了。”方岳齊一副無奈的表情,但是所有氣田宗的弟子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刷!”刀魂派的弟子聽到命令之後刀全部出鞘,約百把刀全都指向了氣田宗的弟子。
陳陵站在人羣中,感受着那股犀利的刀氣,覺得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那些看起來不強的弟子全都凝聚起來可以擁有這麼大的威勢。
阮亦狂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在那股氣勢的壓迫下更加不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不過氣田宗的弟子們緊緊的將他圍在了中間。
剛剛的表現讓他真正的贏得了所有弟子的心,現在這些弟子纔是真正服這個大師兄,他們在阮亦狂的帶領下真正凝聚在了一起。
雖然敵強我弱,但是沒有人在這一刻退縮,哪怕那些受傷的弟子也從山洞內出來了,手上拿着或刀或劍,一個個如臨大敵的看着刀魂派的人。
這一刻他們受到了阮亦狂的渲染,竟然沒有一個人退縮,大丈夫寧折不屈!
“冥頑不靈,如果你們主動點完全可以免去很多痛苦。”方岳齊提着刀大步邁向氣田宗的弟子,現在沒有人可以抗衡他。
如果是以前說不定還會有弟子投降,但是現在的氣田宗弟子完全沒有投降的心思,只想死戰到底。
“殺!”賀末清一聲令下,帶頭衝向了氣田宗的弟子。
“慢着。”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一切,衆人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竟然是陳陵從人羣后方走了出來。
“你是誰?看樣子不是氣田宗的人。”方岳齊也好奇的看向了陳陵,發現他與氣田宗的弟子的衣服不太相似。
“我是誰你不用問,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們想要的東西在哪裡,火鱗獸,上古仙獸,沒想到現在還存在於世,如果你們得到恐怕也保不住,但是獻給一些武道大派肯定能夠一步登天。”陳陵故意吊衆人的胃口,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的什麼,他也不過是昨天剛剛到了這裡,根本不知道火鱗獸的地點,就連他們到這裡是爲了火鱗獸也不過是剛剛知道。
氣田宗的衆人看着他,要不是他剛剛爲一些人治傷獲得了不錯的聲譽,那麼肯定會被那些弟子唾棄。
這時候陳陵的表現完全是一種軟弱的行爲,讓所有的氣田宗弟子很不恥,丁亮,石俊等與他認識的比較早的人也沒想到那個救治他們的人竟然會這麼膽小怕事。
但是陳陵沒有在意太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在阮亦狂的耳邊低語了幾聲,阮亦狂連連點頭,看來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你憑什麼可以替他們說話。”
“就憑剛剛阮亦狂已經把權力交到了我手中,只要你放過他們,我可以帶你去尋找火鱗獸。”
“放了他們?要是你是騙我們的呢?你一個人的性命可比不上這麼多人。”方岳齊不放心陳陵所說的話。
“那你先將他們綁在這個洞窟派一些人看守,等我帶你們找到了火鱗獸就放人如何?”陳陵早就料到了方岳齊要那麼說,所以替他們想好了方法。
“不行!”“大丈夫寧折不屈!”“跟他們拼了也不願意做俘虜。”
氣田宗的弟子在聽到陳陵的條件之後全都憤憤不平,沒有人願意束手就擒。
“不是我不同意,你看他們,是他們氣田宗的人自己覺得活膩了,那我只能幫幫他們。”方岳齊看向陳陵身後騷動的氣田宗弟子,沒有要與陳陵商談的意思。
但陳陵知道,這不過是方岳齊想要佔取主動權的方法,這樣他甚至可以在以後提出更多有利於他們的要求,甚至讓氣田宗的弟子做炮灰也未嘗不可。
“退下,聽陳小兄弟的吩咐。”阮亦狂忍着劇痛開口說道,似乎是剛剛陳陵對他說的話起了作用。
“大師兄!”這次關係到氣田宗的榮譽,還有些人不死心,不願意這樣束手就擒。
霍泉此刻也怒視着陳陵,甚至懷疑陳陵是不是刀魂派派過來的臥底。
阮亦狂沒有力氣再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犀利,瞪了下氣田宗的那些弟子,那些弟子們立刻像蔫了的話退了下去。
陳陵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想到:一羣蠢貨,要不是看你們大師兄剛剛的表現,我才懶得摻和進來。
“怎麼樣,真的不同意我的提議?那麼我也沒辦法只好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陳陵目光咄咄逼人,看着方岳齊絲毫不畏懼。
方岳齊見此刻的氣田宗弟子全都一個個低着頭,知道失去了繼續討價還價的籌碼,如果還不同意真的有可能會鬧得魚死網破,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來人,將這些人的武器全都絞下,將他們關到洞窟之內。”方岳齊吩咐身後的弟子,這算是他同意了陳陵的提議。
聞言,幾乎所有的氣田宗弟子都被絞去了武器,在心懷不滿的情況下關進了那個山洞。
阮亦狂霍泉陳陵以及田秀沒有被關進山洞,而是當做要挾跟隨刀魂派一起尋找火鱗獸,阮亦狂纔是這些弟子中最有分量的存在。
“留五個弟子看守這裡,其餘跟隨我一起去尋找火鱗獸。”賀末清喊了一聲,就在霍泉的指引下帶頭出發了。
“就怕你們不上當,你們去這麼多弟子不知道還能活下多少。”陳陵嘴角浮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微笑,這一切都是在他的計謀之中。
試想一下,氣田宗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了還沒能拿下火鱗獸,而且傷痕累累,連長老都回去繼續搬救兵了,那麼刀魂派這個與氣田宗實力相差不大的門派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抓住火鱗獸,那個時候氣田宗的救兵早已到了。
而且,剛剛他讓方岳齊將所有的氣田宗弟子關在洞窟內不過是更好的保護那些人,等待氣田宗救兵一舉將他們救下。
他們這幾個被作爲人質的人,也可以在刀魂派受到火鱗獸攻擊的時候逃脫,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得到火鱗獸出生地附近的天地靈果,這樣的上古仙獸出現的地方必不可能會是普通之地。
不知不覺中,所有的人已經走得汗流浹背,但是作爲傷者的阮亦狂反而在一羣人的攙扶下有些好轉,但是臉色依舊蒼白如雪,這麼重的傷勢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復的,所以那些人也不會對他提防太多。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陳陵是一位醫術高超的神醫,那樣的傷勢在正常恢復的情況下確實要很久纔可以復原,說不定還會留下永久的傷害。
但是剛剛陳陵偷偷給他服用了一顆靈藥,那枚藥名爲苦草丹,味道奇苦,有些明知道受了重傷吃此藥可以恢復都不一定能夠服用下去,那實在是難以下嚥,但是阮亦狂飛常人也,吃下這藥之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一招棋方岳齊等人絕對不可能想到,在最後時刻,本來被認爲連走路之力都不存在的阮亦狂在背後捅他們一劍,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感受。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陳陵想到那些之後突然驚醒,發現現在的自己與以前有些不同:“難道我是被一些事情迷住了心智?”
他反覆捫心自問,最後的出了這樣的答案:“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爲了生存,只是被逼無奈,我並沒有主動要傷人之意,我所做的一切全都問心無愧。”
想到這裡他豁然開朗,雖然現在他的處境不太妙,但是心中卻一片明朗,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他一邊跟着人羣前進,一邊觀察着四周的地形,發現四周沒有什麼特殊,一望無際的紅色巖壁,巨大的太陽已經升到半空如同蒸籠一般烤着衆人。
田秀一刻不離的跟在阮亦狂的身邊,眼中盡是擔憂之色,但是此刻的阮亦狂其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受傷嚴重。
“沒想到那個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大師兄演戲還真像,連我都無法看出他到底受傷多嚴重。”陳陵看到阮亦狂雙目呆滯,茫然的看着四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中感慨道。
不過此刻的阮亦狂其實是在想剛纔的戰鬥,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演練着戰鬥的情形,如何才能夠更好的躲過賀末清最後斬神一擊。
“到了!”霍泉是衆人中惟一認識路而且沒有受傷的人,他在走到一處與其他地方一樣平淡無奇的巖壁之下說道。
“就是這裡?”賀末清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同尋常的地方,甚至連一下標誌性的物品都沒有。
方岳齊揹負鸞鳳刀也走到了崖壁之下,東敲敲西敲敲,弄的風化的岩石不斷滑落,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