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不得不承認,有一個人陪着上路感覺確實不錯。又可以聊天。
她不知道在之後的歲月裡峨眉山會被開發成什麼樣子,不過她現在走過的道路應該說有些地方險峻非常,雖然比不過上次去華山的路,但是如果她一個人上來的話絕對會大費力氣。
現在身邊有了趙清軼,自然就不一樣了,最起碼他會武功嘛!爬了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趙清軼看着蘇小舞有些疲倦,便提議先休息一會兒。兩人找了一個平臺坐了下來,蘇小舞還翻出包袱裡面的棉祅穿上,要知道這時候就已經可以見到地面上有些許白雪的出現。
“你不冷嗎?”蘇小舞快速套上厚厚的棉祅,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了,但是看着仍然身穿薄薄青衣的趙清軼,頓覺得心裡極度不平衡。
“當然不冷。”趙清回了她一個得意的笑臉,顯然是看穿了蘇小舞內心所想。還火上澆油地伸手替她緊了緊棉祅的領口,說道:“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嘛!不過這身衣服估計到金頂捱不住啊。”
什麼?還捱不住?蘇小舞大受打擊,追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去過金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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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自然沒去過,只是估計。”趙清軼咳了幾聲,收回手端坐在一旁。
蘇小舞又掏出竹筒裝的清水來,仰頭喝了一口,見兩人這樣有點尷尬,找了點話題說道:“去看過芷春的寶寶了嗎?才兩個月大。很可愛哦!”
“哦?”趙清軼在手裡把玩着摺扇,半垂眼簾。語氣顯得有些漠不關心。
蘇小舞覺得趙清軼地反應有些古怪,但她還是繼續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歧天谷發生的事啊?”
趙清軼擡眼向她看來,端詳了許久之後,淡淡笑道:“外面怎麼說了,我就是怎麼聽地嘍!還是,蘇蘇你有什麼特別的情報?”
蘇小舞點點頭。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很想把她現在推算出的這件事告訴趙清軼。“我覺得武當派的雲星辰並沒有死哦!”
“哦?”趙清軼再次挑高了音調,雙目盯着蘇小舞閃閃生輝,等着她進一步的解釋。
“說出來你可能也不信,不過我就是這麼認爲的。”蘇小舞也看着趙清,油然道:“雲星辰的屍體很奇怪。而且他爲什麼死了,是誰殺地他,這幾點都無法解釋。”
趙清軼微微一笑,目光移到蘇小舞難以企及的地方,淡淡道:“也許吧。”
蘇小舞總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把竹筒遞到他面前道:“給,喝點水吧。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山頂。”
趙清軼接在手裡,卻沒有馬上喝,像是滿懷心事般,半晌之後才問道:“蘇蘇。如果一個人。想不計任何代價完成某件事,而導致一些人的誤會或犧牲。這究竟值不值得?當然。這件事在那人看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蘇小舞聞言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許久之後吐出幾個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趙清軼定定的看着蘇小舞。忽然嘴邊勾起笑容。
蘇小舞心臟驟停一下,然後看着趙清軼仰頭喝着清水,心裡直犯嘀咕。這男人怎麼忽然問她這種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也要看他成地是什麼樣的大事,小節是什麼樣的小節,值不值得。蘇小舞本來想補充兩句,後來又覺得太過於着於痕跡,想想這種思想層面的問答他們之前在船上經常這樣,估計今天也是如此。
兩人又休息了一陣,蘇小舞仰頭望着幾乎深入雲海的山體,嘆氣道:“走吧。”
又起程了不久,兩人便進入一片冰雪的世界,晶瑩剔透的冰枝,銀光閃爍的樹掛,還有皚皚的白雪壓在仍然翠綠的枝頭上,形成一副難得一見地奇景。
蘇小舞已經累得沒有精力來欣賞景色了,心想要是她在現代,坐空中纜車在雲霧中游覽此景,恐怕肯定是另一番心情。
幸好趙清軼時不時輸給她真氣取暖和借力,只是蘇小舞明顯感覺到他給她地內力無法聚集在體內,只能一次一次地牽手前進,直到後來索性就完全不鬆開,任着他在前方開路。
奇怪,她明明記得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皇甫非墨替她驅毒,留下地內力她可以完全使用,而且還會隨着時間慢慢增長。怎麼同樣是真氣內力,怎麼差距這麼大?
還是因爲兩人地武功不同?武當派的武功比較溫和?
不過又一個問題在蘇小舞地腦海裡冒了出來,這趙清軼的武功究竟是和誰學的?據他所說是他母妃的一個友人所教,武功程度不知。
可是這個友人是誰?蘇小舞想問又覺得問不出口,一是她即使問了,他即使能回答,說出來的人名她估計也不認識。至於趙清軼的武功程度,她也試不出來,但是鑑於那晚在巨鯨號他能和談軒止打成平手,肯定也是武功不俗。
之後的路程,就讓蘇小舞再無心力思考這種高難度的問題,到最後的路程,幾乎是要靠趙清軼半拖半抱地拽上去的。直到最後到達金頂的一段路程,才稍微好轉。
蘇小舞看着不遠處山頂上的小木屋,突然覺得能在這麼高的地方修建房屋,簡直就是奇蹟。而之秋居然還在這種地方清修,簡直就是自虐!她可算知道她冷若冰霜的氣質是怎麼來的了,每個冬天都在這裡閉關練武,怎麼能正常?
不過她也要承認,這地方彷彿瓊樓玉宇,山尖的皚皚白雪和飄渺雲海鏈接在一起,下午的日光直射在雪地雲海上,光潔厚潤,無邊無涯。她現在站在這裡就仿若騰雲駕霧,天藍的比任何畫筆所能調配出來的顏色都美麗,真的好像是人間仙境。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就像被淨化了一樣。
正埋頭朝着最後一個斜坡進發,蘇小舞忽然感到趙清軼握着她的手一緊,不解地擡起頭,這男人又怎麼了?看到之秋突然不好意思了?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蘇小舞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因爲爬山出現了幻覺?呼吸立刻不暢,懷疑是因爲高原反應缺氧。
因爲她竟然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打着白傘站在雪地中,一頭銀亮的長髮直垂腳踝,傘下一雙赤瞳正緊盯着她和趙清軼交握的手,幾乎沒有血色的脣角勾勒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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