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守河點了點頭:“薛掌門說的有道理,這裡空間狹小,確實不適合我們這些人施展身手,不過薛掌門你也應該知道吧,在這樣比較狹小的空間裡,對你們纔是有利的吧,你們又何必放棄對自己有利的地形,反而去找一個讓我們佔優勢的地方呢?”
薛子權聽到了趙守河的問題之後,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倒是好回答,不管怎麼說,我和我師弟也算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劍俠,對付你們這些人要還得需要利用地形的優勢,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話的。更何況既然是要比試,自然還是光明正大的好,如果真的你們是因爲地形的劣勢輸給了我們二人,想必你們自己心裡也不會平衡的吧。”趙守河一想也是,便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在薛子權和田衝兩個人的引領下,這一羣人來到了血狼派內的一個空地,這片地本來就是爲血狼派弟子之間的比武練習準備的。不過在最開始設計的時候,當時血狼派的掌門人就想到了,在江湖上可未必永遠都是單打獨鬥,很多時候也會涉及到羣戰,如果血狼派的弟子對於羣戰絲毫不瞭解,那可是要吃大虧的。所以在設計的時候,就把空間設計的相當大,可以讓血狼派幾十名弟子一起動手,就好似校軍場一般。
趙守河在來到了這個空場之後,不由得在心中讚歎:這個血狼派不愧爲中原五大派之一,一個讓弟子比武的地方,都能修建的如此寬闊,這和一般的小門小派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雙方站定之後,薛子權和田衝各執兵刃,看着對面的趙守河等人。薛子權用手中的血狼劍直着趙守河:“趙俠客,請你們先動手吧。”趙守河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高原一條鞭蕭國棟和怒雷劍客完顏纔等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點了點頭,各自抽出自己的兵刃,衝了上來。
在這些俠劍客當中,雖然有將近一半的人都只是俠客左右的身份,還有十幾個人也就在劍客身份左右,但是也有那麼幾個人也算得上是草原上有名的劍俠了。
這其中就有一位劍俠,她的武藝可是和允戎神劍趙守河一般身份,她便是來自高原地區的雪中梅康虹兒,她來到這裡的這原因跟其他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康虹兒自幼家貧,是受了與惇的照顧才能長大成人,後來也跟與惇學了點刀法,不過因爲與惇已經成婚,留着這麼一個女孩在身邊也不是個事情,所以在點播了康虹兒的刀法之後,給了康虹兒一些路費,讓康虹兒離開了。
在那之後,由於之前有與惇的教授和點播,康虹兒刀法在高原地區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了,被當時科剌的一個門派金鳳派的掌門人,鳳凰刀曹芝惠看中,收爲了弟子。成爲了金鳳派的一位俠客。
這個金鳳派是江湖上爲數不多的只有女弟子的門派,掌門人曹芝惠的武藝也得有將近武聖的身份,不過由於金鳳派所處的位置在極北地區,所以平時對於草原三部的事情參與的不多。
前幾日康虹兒瞭解到了自己的恩人與惇的兒子被害了之後,她想着自己現在也算是江湖上不錯的俠劍客了,理應爲自己之前的救命恩人報仇。於是便跟自己的掌門告了假,在曹芝惠聽說了之後,非常理解康虹兒的遭遇,馬上就同意了。
這康虹兒纔跟隨者趙守河等人來到了血狼派的門前,想着給自己恩公的兒子報仇。不過因爲金鳳派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加上草原三部的消息網絡也並不十分發達,所以包括趙守河在內的這些俠劍客也只是聽說過有金鳳派這麼一個門派,至於金鳳派的劍俠武藝到底如何,他們並不是十分清楚。
正是因爲這樣,在趙守河看到康虹兒的時候,只是覺得這是個女俠客,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他也不知道這個康虹兒的武藝居然是跟他在一個水平的。
現在兩邊動起手來,趙守河也沒有時間去關注康虹兒,不過血狼派這邊的掌門人薛子權和田衝倒是注意到了這位女子,別看她站在這幾十位俠劍客當中不顯山不露水,可是真的比試起來,她的武藝卻一點都不含糊,在這些劍俠當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這位女子好像真的是來報仇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有殺機。
薛子權其實對於趙守河等人來此的目的是十分清楚的,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的爲了要給什麼與贊報仇,與讚的死活和趙守河根本就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爲與讚的父親是與惇的話,趙守河看都不會看與贊一眼的,所以就算他們來到了這裡,也不會真的去拼了命似的動手。
可是這名女子卻完全不是這樣,彷彿她是真的想把田衝置於死地,別看田衝有着武聖左右的身份,可因爲要以一敵多,加上康虹兒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還真讓田衝有幾招是不太好招架的。
這就讓薛子權大感意外,田衝是個粗人,他是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只當這些人確確實實是來替與贊報仇的,覺得像這名女子這樣出手纔算是正常的。可薛子權卻覺得,這個女子的來歷可是不簡單,說不好他與我那位失散多年的好友還有些淵源。
不過現在薛子權可是沒有心思想的太多的,就算他真的想問一問這名女子到底和與惇是個什麼關係,也得等到兩邊交戰完成之後再去詢問,要真的是現在就問的話,這名女子非但不會說出來自己和與惇的關係,反而可能會認爲薛子權實在挑撥離間,讓她分心。
所以薛子權只是對康虹兒加上了幾分注意,也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而趙守河這邊的其他人,武藝就都比較一般了。別看他們在人數上可以說佔有絕對的優勢,可是由於大部分的人都完全不是薛子權和田衝的對手,所以有一部分來湊熱鬧的劍俠一聽說還需要自己動手,自己來這裡可不是單純的站腳助威,還需要和薛子權田衝這樣的人物去較量,這些人就打了退堂鼓了,趁着混戰,趙守河沒有辦法控制他們的時候,就溜走了。
這也就讓趙守河這邊至少失去了十多個人,趙守河雖然看到了這些人的離開,可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是趙守河現在確實是無暇他顧,另一方面趙守河本來就覺得這些人在這裡就是礙事的,少了這些人可能反而局面會變得更好一些。
還真讓趙守河說對了,沒有了那些武藝比較低下的人的阻礙,像趙守河、康虹兒、蕭國棟和完顏才這樣的俠劍客,反而更放得開手腳了,外加上其他剩餘的人也都發現了自己的武藝可能也很難戰勝薛子權和田衝,但是這四個人的武藝還是蠻不錯的,於是就都十分自覺的做起了掩護和牽制的工作,可以讓這四個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而還有幾位俠劍客的武藝也還算是不錯,可以幫助這幾個人作輔攻。這倒是讓薛子權和田衝兩個人暫時感受到了一些困難。
可畢竟這些人的武藝比起薛子權和田衝要差着太多,外加上薛子權和田衝兩個人既然號稱血狼雙劍,那麼這兩個人的武藝在相互配合的時候,也是非常有章法的,在薛子權某些地方照顧不到的時候,田衝可以及時的補上去,而在田衝哪裡疏忽了的時候,薛子權也可以馬上就幫田衝處理了。
就這樣,這些人交手就超過了兩刻鐘,薛子權和田衝也發現了,那些其他的俠劍客看起來就是在做副手,並不會真的去進攻,但是如果真的不把他們當回事,很有可能會被這些人暗中偷襲得手,也是不得不防的。
於是薛子權給田衝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自己的師弟去處理這些其他的幫手,自己去對付那四個人。田衝就明白了,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奔着人羣就殺了過去,而薛子權則是專心地和趙守河等四個人交手。
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趙守河才發現自己這邊居然還有這樣一位出類拔萃的女俠客,居然能夠跟他是一個水平的,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問這名女子的情況,而且看得出來,這名女子確確實實是想要報仇的,因爲她所用的招式,基本上都是要命的招式。
不過趙守河也十分清楚,就算是自己這邊現在有了這樣一位得力的幫手,比起薛子權還是差的太多了,畢竟他們幾個人的武藝,最高的也就在名劍往上身份,薛子權可是武聖往上的身份,實在是沒有可比性。而且現在,由於田衝已經去處理了那些其他的劍俠,再也沒人能替他們牽制薛子權了。
就這樣,這五個人在交手過了六十個回合之後,像完顏才和蕭國棟這兩位劍俠,已經漸漸的體力不支了,畢竟之前也打了兩刻鐘左右了,現在又與薛子權這樣的劍俠交手六十回,雖說有趙守河和康虹兒在一旁幫襯,可也是難以支撐了。
薛子權見狀喜上心頭,連進幾招,便將此二人擊退。加上本來完顏才和蕭國棟就不是爲了報仇,感覺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就退在了一邊。而此時田衝也已經戰敗了那一衆羣俠,現在已然是四散奔逃。
趙守河一看,不能再打了,於是虛晃一劍跳出圈外,把手一揮:“撤!”完顏才、蕭國棟等人一看,趙守河都說撤了,就趕緊離開了血狼派,就只留下康虹兒一人,面對着薛子權和田衝。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