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向我們追來,袖口飛出一條青色彩綢,靈巧地纏住我的胳膊。尋語旋身,勉強帶我掙脫。那女人揮手,鋒利的指甲,劃破尋語的黑袍。
那女人的指甲是紫黑色,看來亦是有毒的!她乘勝追擊化手爲掌,劈向尋語。葉痕趁機助陣,橫衝上來,四條指縫間,握住四根鋒銳的鋼針,向那女人的手臂橫掃而來。懶
女人回手,躲過葉痕,青色彩綢退去本質的柔軟,似只蒼勁的游龍直直擊向葉痕。
葉痕後退數步,方穩住身體,附上胸口,噴出一口鮮血。
那女人揮舞綵綢,捲起勁風,再次襲向尋語。
尋語帶着我,躲閃不及,轉身整體接着那猛勁的一擊。頎長的身軀猛烈顫動,卻被他極力穩住,薄脣溢出汩汩鮮紅,砸在我的紗衣上,暈開朵朵刺眼的紅梅。我的心猛然收縮,伴着窒息的撕扯,眼裡噙滿水汽,尋語沒想到你是這般爲我着想。
我咬上尋語抱着我的手臂,他吃痛手微有鬆懈,我猛地掙開他,踏風飛出。身後尋語那擔憂,焦慮的眼神,灼灼燃燒着我的背影。
那女人是爲我而來,尋語你與葉痕比武已損耗了許多內力,現下又要護我,脫身定是困難。不如就叫我引開那個女人。我不知你是出於何種目的護我,但我終是不想連累你與葉痕。蟲
不出所料,那女人緊緊追來,葉痕也尋語亦是緊跟其後。
我在莊內靈活穿梭,女人沒有腿腳甚是不便。擡着花輦的八名女子,抽出四名縱身向我撲來,那個老女人飛回花輦。
這四名女子要比那個女人靈活的多,但輕功略遜。無意間飛到一處堆滿草料的院子,院後是高高的山壁,想必這裡便是千毒門最靠後的院子了。
四名女子的袖中飛出白色長稠,正對我的四肢襲來。旋身躍起,腳踏長稠躲過。長稠尚未收回,飛向不遠處的馬棚。我看到了我的黑牛,不禁大呼一聲!
“我的大冰山——!”
正欲飛身上去,葉痕在我身後大喊一聲。
“你的大冰山不是牛!是人!你不要管它!”
回首不解的看向葉痕,他知道大冰山?愣神間,四名女子的白色長稠,再次襲來,我忙奔向院後的山林。匆忙間瞥見,尋語哭笑不得的怒色,眼眸裡閃現的點點悸動。
我一直沿着樹林向上,踏風而飛,在樹與樹之間,輕靈如燕。那四名女子的長稠,派不上用場。於她們而言,這是最不利的地形。
身後的葉痕咧嘴一笑,喘着粗氣吃力道。
“死丫……頭!……聰明!”
我一路向上,哪裡知道千毒山的山頂是斷崖。
“別往上飛了——!”尋語焦急的大吼,欲加快速度,反倒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的話說晚了,我站在崖邊,藹藹白霧瀰漫,遮住視線,看不到崖底。清涼的山風肆意呼嘯,撩起我黑色的長髮和粉色紗裙。
“看你往哪裡逃!”那女人半靠在花輦之上,神色張狂得意。
眼角瞥見葉痕深深的注視和一張一合的脣瓣,我垂下眼瞼,眼珠流轉,葉痕這次我選擇信你!
摘下一片樹葉,扔下斷崖,毫不猶豫的翻身踏葉而下。
“小禍水——!”尋語奔來,留在他手裡的是一片粉衣碎片。
我對他粲然一笑,只要有風我便會安然,你又何必憂心!崖上最後一瞥,是葉痕匆忙離去的背影。
灌進裙襬的勁風,徹骨寒涼。崖上傳來打鬥聲,心底徒然升起對尋語的擔憂。搖頭甩開雜念,尋語我與你應是不熟,可你那雙深邃的冷眸緣何這般深刻的印在我的心裡?好似是我被抹白的記憶裡,最後殘留的一絲痕跡,讓我貪戀卻又不敢注視,怕你眼底隱現的那縷悲傷,觸痛我的心頭。
斷崖很深,下落許久方隱約得見崖底。嫋嫋升騰的霧氣,氤氳開來。
我落定,這裡是一片空地,橫生着茂密的雜草,山崖擋住大片的陽光。
葉痕在崖頂對我一遍遍重複的口語是“跳下去,向左。”
我向左看去,不遠處是一條崎嶇的山隙,望着它不知是否向前。躊躇片刻,還是邁開了腳步。
山隙盡頭是條死路,我摸索山石,葉痕既然讓我向這個方向前行,定是有出路纔對。一塊異樣的石頭,吸引了我的視線,上面光滑,棱角不似其它那般鋒利,應是被人觸摸過多次的!我用力的按下,“轟”面前打開一道暗門。試探的前行,剛剛踏進,暗門頃刻關閉,暗道漆黑,前面隱約有光。小心的向着光亮走去,暗道越來越寬敞,傳遞心間的是莫名的熟悉,興奮的向前奔去,這……這……這是竹山的山洞,小時候與奶奶捉迷藏,我經常會躲到這裡。
奔出山洞是熟悉的竹林,大片白色的含血菊,破舊的三間竹屋……
“奶奶——!”我興奮的大喊,久久無人迴應。奔進屋內,卻是滿眼的塵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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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時兩更,最近工作好忙,天氣又冷,親們理解。。。。。。
揮淚致謝,,,親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