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看着院子裡的鞦韆,那是我來爺爺家裡最喜歡的東西。
朦朧間好似看到了兩個小女孩,坐在鞦韆上歡天喜地的拍着手。
“我們要做好姐妹!”
“什麼是好姐妹?”懶
“就像姐姐有什麼好東西都分給妹妹,妹妹也要把好東西分給姐姐!”
“好!我們是好姐妹!等我身上的蠱毒治好了,天天來姐姐家玩好嗎?”
“當然好!我們是好姐妹!永遠都是!”
“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一起稚聲大喊,蕩着鞦韆,勾起小手指……
柳姐姐是什麼改變了你?奶奶根本就沒去過青陽城!連你也要騙我嗎?還是你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易凡!你知道何雅會來遺情谷,你還帶小禍水過來,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葉痕半倚門旁,雙手環胸。
“與長輩說話應該禮貌些!”易凡瞟葉痕一眼,丟給我一個用動物毛皮做的挎包,看了一眼我抱在手中吐着毒氣的金蟾蜍“放進去!”
我把金蟾蜍小心的放進包內,把包斜挎在肩膀上。
“我禮貌還不成!”葉痕笑嘻嘻的靠近我,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搖頭抱怨“總算收起來了!雖然是寶貝,就是太毒!”蟲
“我已在遺情谷四周的樹林里布了陣法,等何雅一到,你帶着小禍水從密道離開!”易凡淡淡道。
“高招!把何雅引來,困在陣法之中。我們趁此時出谷就安全多了!不過你能打過她嗎?她現在可厲害着呢!”葉痕扶住額頭,疲倦的閉上眼睛。
“盡力一拼!”易凡看着遠處,心神恍惚,好似憶起了往事。
“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低下頭,咬住嘴脣。
易凡轉頭,眼神略帶愧色的看向我。轉而,變得複雜悲慼,似在看我,又似是透過我看到了其它。良久,輕嘆口氣,悠悠道“你和你娘一樣善良!”
“喂——!易前輩,我派掌門可不能容你用這種眼神看!”葉痕張開雙臂擋在我面前,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易凡尷尬的轉身,背影仍是那揮之不去的愧疚。
他怎麼了?因何內疚?好似是與我有關的!
夜裡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團黑影坐在月下,不斷的喝酒,身邊橫七豎八地倒着幾個空罈子。
不時,自嘲的仰頭大笑。笑後,飲盡壇中最後幾滴,拋出,響起一道清脆的破碎聲。手支在膝蓋上,深深的低下頭。清冷的月光散落而下,將他籠罩在一片銀色當中。孤寂?憂傷?絕望?怨惱?迷惘?仇恨?……這一切糾結磨蝕着他。
我的心隨之揪痛,只想伸手抹去他的愁容。
我拼命的向他跑去,他的背影卻越來越遠,漸漸隱於一片白霧之中。
畫面切換,上官景然扯住我的長髮。
“我不怕你!大冰山會來救我的!”我忍住身上所有的劇痛,目光堅定的看着他。
上官景然仰頭冷笑“他帶着那個假公主回京了!早就把你忘記了,還會來救你!別做夢了!”頓了頓,低頭看着我“好像他們要成親了!”
不!不!他怎麼可以成親!怎麼可以不來救我!我是那麼的相信他!不——!我拼命的搖頭,大喊。
“不——!”驚醒,坐起,額上大汗淋漓。我喘着粗氣,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夢!可夢裡的畫面怎這般真實?
回京城了,要成親了……我好像癡怔了般,在心裡一遍遍的重複着這些話。大冰山在京城,我也要去京城!去找他,我要見他!
正午的時候我們等到了何雅,她被困在了樹林的陣法當中。
葉痕拿着我的包袱,把我拉進密道。
何雅那幽深有力的聲音自林中清晰傳來。
“易凡!把她交出來!”
“有我在!你休想傷她!”易凡輕喝。
“你還做起了善人!只怕是心裡有愧!”
“對!當年我就不該執着,爲了讓慕容傲陽放棄鳳兒,幫你做上他的妾室,縱容你彌足深陷做盡壞事!”易凡厲聲道,轉而低下頭,深深的嘆了口氣“十幾年了,他們都死了!你就放下!師妹。”
“放下?!哈哈——!”何雅大笑,“我用了十七年才解了那`花毀'之毒,保住性命,爲的就是復仇!”
“不會是鳳兒下的毒!她不是那種人!”一提到藍鳳兒,顯現在易凡臉上的是,深深的思念和沉重的悲傷。
“不是她還能是誰!只有她恨我!恨我陷害過她,恨我比她早懷上孩子。假裝同情我雙腳癱瘓,送來劇毒的安胎藥,一種對女人來說最殘忍的毒藥。若不是當時被一位高人所救,只怕我早已奔赴了黃泉!害我面目全非,生不如死!這筆帳豈能善罷甘休!”何雅越說越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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