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妃看着倒在血泊中蓮兒,頓時嚇得面無血色,顫抖地扶住門框,身體虛軟地下滑。
啞丫見狀立即扶住豔妃,示意豔妃快逃!
龍少弘擰緊眉心,揚劍指着豔妃。扯動薄脣,低吼道“說——!小禍水怎麼了!”懶
豔妃從來沒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還當場殺了人!渾身徹底癱軟,靠在啞丫的懷裡動彈不得,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說-過,小-禍-水-若-出-事,你-們-都-要-去-陪-葬!”龍少弘一字一頓的道,揚起劍正要刺下之時。
“王爺——!您……您……怎麼醒了!”樑泰奔來,死死抱住龍少弘,勸道“王爺萬萬使不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娘娘懷着王爺血脈!”樑泰差點說走嘴,他真正想說的,如今豔妃的爹在朝中勢力頗大,還不能得罪!
“說——!小禍水到底出了什麼事——!”龍少弘扯住樑泰的衣領,瞪大那雙封滿冰霜的墨眸。從樑泰見他醒來的驚訝表情,他徹底明白了,定是小禍水出了事,纔會被人下了迷藥,使得他不能清醒。
“王……王爺!……您……您,該吃藥了!”樑泰支吾半天,轉移話題。
龍少弘頎長的身體憾然一晃,不用多說了,樑泰跟在他身邊多年,他了解樑泰!定是小禍水出事了,否則樑泰不會支吾不言!蟲
龍少弘揚手推開樑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體內的迷藥尚未散盡,能醒來全憑他強烈的意識迫使。龍少弘舉劍凌厲地掃向豔妃。
“王……王爺!饒……饒命啊……!”豔妃嚇得聲音顫抖,勉強出說話來。啞丫拉着她,怎奈她已經癱軟得不能站起。
龍少弘並不因她的求饒所動搖絲毫,他不管!什麼都不想管!他要爲小禍水報仇!小禍水無緣無故離開客棧定是與這個該死的女人有關。龍少弘痛恨自己,若當時不因豔妃懷孕而心軟,將她趕回王府,一切都不會發生。
“宸王爺——!費爺——!快來啊——!王爺醒了——!”樑泰無奈,一邊喊着一邊抽出劍,爲豔妃擋下龍少弘那致命的一劍。
“滾——!誰攔着本王就一起殺——!”龍少弘咆哮道,一張臉狂擰地暴怒。勉強抵下樑泰的劍,若是以前,樑泰豈是龍少弘的對手!
婷婷、龍少宸和費祝聞聲匆匆奔來。
看着眼前的陣仗,婷婷沒動,她討厭豔妃!小禍水的事她覺得和豔妃有關,龍少弘刺死她也是應得的報應!
龍少宸所顧及的便是朝廷,龍少涵最近傳信於他,讓他轉告龍少弘,豔妃這個女人還動不得!讓他務必看好龍少弘,不可因爲一己之私壞了朝廷內部的祥和!
費祝心情複雜,他一直在怪自己沒能保住小禍水,看着兄弟傷心至此,心中愈加自責。
龍少宸撲過去和樑泰聯手,對付一個身中迷藥之人綽綽有餘。龍少弘手中的劍被龍少宸奪去,遠遠丟出。
龍少弘徹底暴怒,趁龍少宸和樑泰未抓緊他之際,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豔妃身上,豔妃受力飛出。
費祝見狀,忍住背部的劇痛,翻身躍起接住了豔妃。費祝不想因他的失職連累了豔妃,若錯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豔妃的骨頭好似散架般的痛,弱弱地靠在費祝的懷裡,她忽覺腹部絞痛,兩腿之間有汩汩溫熱溢出。手扶上小腹,低頭看到裙襬上暈染的鮮紅,張開的嘴半晌無聲,顫顫的、輕輕的哭泣。“我的……我的……孩……孩子……!”
“放開本王——!殺了她——!殺了她————!”龍少弘在樑泰和龍少宸的手中拼命的掙扎,他閉緊眼睛瘋狂的如猛獸般的怒吼。聲音裡是這掩不住的痛意,那撕碎了心扉,血肉模糊的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酸,眼裡盈滿水汽。
“來人那——!快請郎中——!”龍少宸喊道,這個時候哪敢請太醫,最好是偷偷治好,瞞住宮內的所有人。
一干下人將豔妃從費祝的手裡接過。
豔妃顫着嗓子笑着,一會又轉爲哭腔“哈哈——!乖孩子!不要踢孃親的肚子,孃親給你做衣裳!肚子……好痛啊!孩子……不可以有事!我要坐……正妃!……坐正妃!啊——!我的孩子!”
“啊———!讓我殺了她———!小禍水——!小禍水——!”龍少弘爆發,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甩開了龍少宸的鉗制。得到空閒急急奔向豔妃,一直俊臉猙獰得眼中扭曲。
衆人忙上前阻攔,龍少弘龍少弘發瘋地到隨手拿到東西便砸。樓梯上的柵欄亦被他一腳踢個粉碎,幾個房門亦被他踢毀。
整間客棧亂作一團,忙着豔妃的忙豔妃,忙着拉住龍少弘的拉龍少弘。一時之間,吵鬧聲,怒吼聲,哭聲,呻吟聲,尖叫聲……
“讓我殺了她——!不然連你們一起殺————!”龍少弘也說不出殺死豔妃的確切理由,只是第一直覺小禍水全是被她所害,他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憑藉直覺。
費祝站在原地不動,半低着頭無語。
“撲通”一聲,膝蓋與地板的撞擊聲,在衆人的耳畔炸響。
一切都安靜下來,統統看向跪地的費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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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