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都他媽老老實實的給老子呆着,膽敢有一點反抗,我他媽剁~剁~剁~”劉順帶着他的三個手下大刺刺的走了進來,大刀指着屋裡的一干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當劉順看清一屋子的人影時,已經來到嘴邊的話語卻艱難怎麼也說不出口,彷彿被人卡住了脖子,臉色變化的相當精彩,像是來了一個染坊,一時間所有顏色競相在劉順臉上綻放。
劉順的整張臉都都成了苦瓜模樣,哪裡有一點飛揚跋扈的神色。全身禁不住如篩糠般顫抖着,手中的大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此時,劉順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能重新來過,劉順死也不踏進這家酒樓一步,這他媽太嚇人了,我不玩了,媽媽,我要回家。
“劉隊長,好久不見!”張海靈坐在椅子上,一臉戲謔的看着劉順,眼中卻綻放着陰冷如冰的寒光。與此同時,羽塵皺了皺鼻子,略微尷尬的說道,“怎麼有股尿騷味?”
聞聲,劉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腦袋在地面上撞得‘咚咚’響,“團長,小的錯了,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望隊長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噗通~”劉順身後的三人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即也跪在了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磕頭如搗蒜,不停的央求着張海靈手下留情。
“你不是我的狗,去向你的主子討命。”張海靈拍案而起,銅鈴大小的眼睛充斥着暴怒的火焰,臉色卻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許久,張海靈才恢復過來,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對着劉順冷漠說道,“想要活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敢說一句假話,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是是~~”聞聲,劉順如蒙大赦,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張海靈磕頭,如同小雞啄米,“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時間,劉順口若懸河,將腦子裡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而衆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從劉順口中得知,周興是在兩個老頭的護送下回來的,但那兩個老頭長什麼模樣,劉順就不清楚了,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周興就將趙雷慘死在龍冢的事情通報給了京師,而且,而且還着重強調了兩個字:羽族。
說道最後,劉順擡了擡頭,瞟了一眼臉色依舊蒼白的章揚,吞吞吐吐的說道,“周團,哦不,是周副團長昨天發出請帖,說三天後在血月山莊迎娶…單娟小姐…過門。”
“砰…”的一聲,章揚拍案而起,伸手便朝劉順抓去,卻被步星雲強行按在了椅子上,後者勸告道,“他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殺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章大哥有力量還是用在還用的地方吧,爲這種人動怒,章大哥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章大俠饒命,小的只是個傳話的,殺了小的不怕髒了您的手嗎?”劉順打蛇隨棍,急忙接過步星雲的話,爲自己開脫。章揚重新坐在椅子上,凶神惡煞的看着劉順,道,“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是是是!以後小的一定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污染了章大俠的眼睛。”
“血月山莊是什麼地方?”張海靈與章揚已經陷入了暴怒狀態,恨不得當場不活剝了劉順,不可能再向劉順提出什麼有用的問題,所以,一直冷眼旁觀的白面書生接着問道。
劉順已經被一屋子的人嚇破了膽,不敢耍一點心思,老老實實的答道,“就,就是原來的赤鐵山莊,周,周副團長把傭兵團以及總部的名字一起改成了血月。”
之後白面書生又問了幾個問題,將劉順所知道的都套出來後,纔打發劉順走了,並且告訴劉順可以將他們在這裡的消息傳送給周興,劉順當場嚇了一機靈,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緊忙表明了自己比死人還能保守秘密,隨即帶着一羣人灰溜溜的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就沒有人知道了。
劉順走了,衆人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了,看着漸露魚白的東方,心力憔悴的衆人陸續回到了自己房間內休息,擁有雙生元靈的羽塵,本想和蘇菲好好談談心,卻不想蘇菲也隨着其他人走了出去,獨自又開了一間房,看着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羽塵心中鬱悶無比。
蘇菲走了,空下一個牀位,羽塵打算與步星雲住一間房,突然間羽塵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悔自己竟然忘了答應要將章大哥體內的封印解除這茬事了。想到這裡,羽塵匆忙將章揚請到了自己房間裡。
或許是章揚太虛弱了,又熬了一個通宵,羽塵剛剛把章揚放在自己的牀上,後者便倒頭就睡,幾個呼吸間便進入了夢鄉。羽塵摸了摸鼻子,不覺間一股倦意襲上心頭,隨後也倒在了蘇菲曾經睡過的牀上,帶着那縷若有若無的芬芳,羽塵也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羽塵被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誘惑醒了,看着面前色澤金黃,外焦裡嫩的烤鴨,羽塵不禁吞嚥了一口唾沫,正在打坐的章揚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看着羽塵垂涎三尺的模樣,章揚有些忍俊不禁,道,“餓了吧,趕緊趁熱吃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羽塵搓了搓手,在章揚和善的目光中,伸手抓起那隻烤鴨,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看着羽塵無法直視的吃相,章揚搖了搖頭,再次修煉起來。
羽塵以風捲殘雲之勢三下五除二的掃蕩了那隻烤鴨,看着眼前的骨頭架,羽塵摸了摸鼻子,說道,“章大哥,你體內的封印我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哦!”與之前相比,章揚已經能夠做到自由的掌握自己的情緒了,雖然章揚掩飾的很完美,但羽塵依舊從他那雙如鷹隼般尖銳的目光中察覺出了驚喜的神色。
“章揚大哥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羽塵手腕一翻,手中便多出一個玉瓶,玉瓶中裝着小半瓶淡金色液體,即使相聚甚遠,章揚依舊能夠感受到那淡金色液體所盪漾出來的精純的能量。
“這,這是,那個池子裡的液體。”即使章揚再泰然自若,也無法遮掩其臉上的驚訝,章揚想不到,羽塵是如何把那種高能量的液體帶出來的。
“沒錯,這就是那池子裡的液體,叫做金鱗化龍血,只不過我手中的金鱗化龍血是稀釋過的,其中蘊含的能量沒有原來的強悍了,當然作用也沒有原來的顯著,但足夠衝破章大哥體內的封印了。”解釋間,羽塵毫不顧忌的把玉瓶拋給了章揚。
章揚看了看羽塵,又看了看手中被稀釋過的金鱗化龍血,猶豫了片刻,終於吃了秤砣鐵了心,打開瓶口,仰頭將玉瓶中金鱗化龍血一飲而盡,旋即盤腿凝神,消化着涌入體內的金鱗化龍血。
就在章揚閉上眼睛的剎那,羽塵的眼神突然變得滄桑起來,一股無形的波動從羽塵體內盪出,籠罩了整個房間,做完這些,羽塵擡起右手,掌心對着章揚,目光一動,羽塵手心便噴涌出一道道細密的白色絲線,如同一道道蠶絲將章揚重重包裹起來,一團乳白色的光芒過後,蠶蛹固話,形成白色的能量晶體。
做完這些,羽塵眼中滄桑的神色才慢慢褪去,但羽塵的眉頭卻始終緊皺着。其實,有一點羽塵沒有告訴章揚,羽塵給章揚的是金鱗化龍血,但其中融合了太多的藥材,雖然金鱗化龍血被稀釋過了,但其中的能量卻比金鱗化龍血稀釋前所蘊含還要磅礴,精純,從某種程度上說,羽塵給章揚的金鱗化龍血,可以算得上真正的龍血。
“嗡……”
羽塵剛剛收手,章揚便發出一聲悶哼,緊接着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便從章揚體內散出,包裹着章揚防止能量外溢的能量晶體染上一層鵝黃色,章揚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如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
然而這圈波動沒僅僅向四周蔓延了一寸,便消失不見。即使這樣,羽塵依舊大吃一驚,初次波動的能量就如此霸道,可見經過季老凝鍊過的金鱗化龍血的藥力是多麼強悍了。
第一次波動過後,第二次波動並沒有接踵而至,而是出現了短暫的穩定期,但羽塵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兒,能量晶體上越來越鮮豔的色彩預示着風雨欲來,但這一次,只會比第一次更加猛烈。
“哐~~”
在羽塵擔憂的目光中,章揚體內突然傳來一聲金屬碰撞聲,鵝黃色的能量晶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純金的顏色,劇烈的能量波動從金色能量晶體中盪漾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向四周散去。
而章揚背後的空氣卻逐漸扭曲模糊起來,九枝淡金色的箭矢陸續出現在章揚身後,以中間的淡金色箭矢虛影爲主中心,兩側八根箭矢合爲四根,然後再合成兩根,最終那兩根箭矢漸漸融入到最中間的箭矢虛影中。
融合了另外八根箭矢,那一枝箭矢筆直挺立,箭尖直指蒼穹,身上散發出來的鋒利的氣勢讓羽塵不敢直視,毫無疑問,這枝由純金打造的金色箭矢所蘊含威力比那九枝淡金色箭矢合起來的威力還要大,就在此時,章揚體內響起一聲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
聞聲,正屏氣凝神專心致志的觀察着章揚吸收金鱗化龍血的羽塵那顆高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更多的卻是匪夷所思,羽塵雖然也猜測過那瓶金鱗化龍血的功效,但羽塵想不到它的藥力竟會如此強悍,然而,羽塵並不知道,章揚吞噬的那瓶蘊含着自己血液的金鱗化龍血所蘊含的藥力,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