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揚大哥,笑笑最近還好吧!”看着章揚,羽塵突然想起了那個女嬰,於是好奇的問道。
“笑笑很安全,不用擔心。而且”提起女兒章笑笑,章揚那張精緻如畫的瓜子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而且,笑笑還是冰心玉骨體,繼承了笑笑母親的體質,等到笑笑長大了,我就給笑笑找一個先生指導她修煉。”
“章揚大哥,這是一瓶太清石靈散,效果比原來的那一瓶好一些,章揚大哥先服用了吧,等到我突破了三段入道者,就給章揚大哥煉製驅邪生靈丹,爲章揚大哥解除封印。”羽塵拋給章揚一個玉瓶,裡面裝着散着寒氣的成膠狀的液體。看着章揚一臉興奮的模樣,羽塵悻悻的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封印早一天,晚一天解除沒什麼大不了的!”章揚拿着太清石靈散,匆忙擺手解釋道,“羽小子,你說的很對,我們不能對未來失去信心,世界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羽小子,謝謝你這句話點醒了我,我以後不會頹廢自暴自棄了,我要用自己的力量,爲笑笑開闢一塊樂土。”
看着章揚充滿鬥志的眼睛,羽塵笑而不語。
“別動,有人來了!”
篝火漸息,章揚與羽塵整理了一下服飾,起身向洞穴外面走去,剛走一步,章揚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似得直勾勾的站在那裡,精緻如畫的瓜子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聞聲,羽塵一個箭步來到石壁一旁,後背緊緊貼着石壁,全身肌肉緊繃,滿含爆炸力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屏住呼吸,目光盯着洞口,彷彿一隻隨是準備捕獵獵物的猛虎。
與此同時,章揚也躲在洞穴內一個視野較寬闊的地方,那雙如鷹隼般尖銳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冰錐般鋒利的目光,雕滿花紋的銀月彎弓被拉成了滿月,搭上三支泛着寒光的鋒利長箭,箭尖直指洞口。
片刻,一羣窸窣的腳步聲,夾雜着滿含氣憤的抱怨聲,由遠及近的傳到洞穴中,
“格老子的!王栓竟敢放我鴿子,說什麼去獵殺天晶火虎,討好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隱世高手趙雷,讓我去接應他,我他媽的帶在那裡等了他兩天時間,連他個屁影都沒看見,別讓老子再看見他,否則非讓他知道什麼是菊花殘,滿地傷。”
“赤鐵傭兵團?!!”聽到“天晶火虎”,羽塵一驚,心中生出一股燥意,赤鐵傭兵團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啊,怎麼到哪裡都能遇到他們啊?
“柳隊長別生氣嗎,或許王隊此時已經將天晶火虎獵殺了,只是在林中迷路了,也有可能與柳隊長錯過了。”聽到柳隊長的抱怨,一個聲音有些孃的男聲匆忙爲王栓推脫到道。
“你他媽是老子的人還是王愣子的人,不就是他讓你的菊花綻放了一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同樣可以,不信的話今天晚上洗乾淨了在我房間裡等着我!”聽到那個僞娘替王栓解釋,柳隊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就是深夜寂寞難耐王愣子讓你舒服了,別忘了你是老子的人,老子那根火棍可比王愣子的強太多了。”
“哎喲,柳隊長說的是哪裡的話,柳隊長的雄風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僞娘嗲嗲說道,“這不是周副團長馬上就要將“副”字去掉了嗎,柳隊長身爲周副團長的左右手,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嗎,人家怎麼會離開你這顆大樹呢?”
…………
“水漲船高?!!”聽到他們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羽塵胃裡頓時炸開了鍋,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要嘔吐出來,但他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卻是愈發的寒冷,“我要讓你們這條賊船葬身魚腹。”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思考間,一個個身影陸續出現在洞穴前,羽塵默數着人影的數量,最終定格在十二上,“十二個人,”看着比上一次足足多了一倍的人影,羽塵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心跳驟然急促起來。
出乎羽塵意料的是,那十二個人影只是站在洞穴口,並沒有進去洞內,羽塵所在的洞穴幽暗深邃,而且那團篝火也已經熄滅,從外面向內看洞穴,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其他什麼也看不到。
“柳隊長,兄弟們都走了一天了,進去歇息一下腳吧!”一個微微急促的聲音在洞穴外響起,隨即又傳來幾聲附和。聞聲,羽塵的肌肉頓時緊繃了起來,右腳微微後退了一步,一陣輕微的拉絃聲從洞穴深處傳來。
“不行,現在天快黑了,出沒的蠻獸快回來了,這個洞穴幽暗深邃,我們不清楚是什麼蠻獸的洞穴,不能輕易進去,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柳隊長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聲音,鎮壓了所有人的一切想法。
“我們快要到營地了,而且周副團長馬上就要成親了,而且新娘子還是個烈性子,爲了保全自己的貞潔,竟然拿刀用死來威脅周副團長,寧死不屈。”見衆人心中仍有怨氣,柳隊長開始望梅止渴,開空頭支票,勾起衆人的性趣,“不過,越是烈的美人,周副團長的性趣就越大,周副團長說了,等到這次天聖龍城探寶結束後,周副團長把那個“副”字去掉,就和那位烈美人成親,檢驗一下她是真的寧死不屈還是,嘿嘿嘿!而且,周副團長還說了,這一次是現場直播,哈哈哈哈!”
“噢……哦!”衆人相視一笑,臉上盡顯猥瑣笑容,身體彷彿又充滿了力量,跟着柳隊長向獸之山脈內圍走去。
“呼…”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羽塵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那顆已經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臟,終於如釋重負般的落了下來。
“錚……咻”
就在此時,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鳴笛聲,從洞穴最深處傳出,三支閃爍着電火花的長箭,鋒利的箭尖泛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三條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啾~”的一聲從洞穴中爆射而出,電光長箭劃破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洞穿了三個人的胸膛。
“你幹什麼,他們明明已經走遠了,爲什麼又要放箭?”
在鳴笛聲響起的同時,羽塵猛的回頭看向洞穴深處,章揚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那張精緻如畫的瓜子臉上佈滿了冰霜般的冷漠,如鷹隼般尖銳的眼睛中,閃爍着凌厲如刀的目光。一股凌厲憤怒的氣息從章揚身上爆散而出。
“我要讓他們死!!”章揚冷漠的回了一聲,白皙的手指再次將銀月彎弓拉成滿月,三道電光緩緩出現在章揚的手上,最終凝聚成三支閃爍着電火花的長箭,“啾~”的一聲,長箭再次離弦,帶着章揚滿腔的怒火,“咻~”的一聲再次收割了三個人的性命。
“電光神箭章揚,你,你不是已經?!”看着六個鮮活的生命電光火石間從自己眼前消失,柳隊長的臉色“唰~”的一聲頓時慘白了下來,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兄弟的胸膛上插着依舊閃爍着電火花的長箭,柳隊長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間看向那個略顯猙獰的獅子口洞穴,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是已經廢了嗎?”說話間,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再次在空氣中響起,三支帶着電光的長箭“咻~”的一聲從那個猙獰的獅子口洞穴中射出,瞬間帶又走三人性命,章揚冰冷的聲音從洞穴中傳出,“現在,你還認爲我廢了嗎?”
說話間,一聲清晰的拉弓聲從洞穴中傳出。
“噗通~”剛剛還有十二個人,轉眼間只剩下三人,面對突如其來發生的變化,柳隊長大腦中一片空白,當那聲奪命的拉弓聲再次在柳隊長耳邊響起時,柳隊長惶惶如喪家之犬般猛的跪倒在地,不停的向洞穴方向扣着頭,“章爺,我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了,打攪了你歇息。我錯了,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再也不敢冒犯章爺了,章爺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咻~”一道明亮的流光,毫無徵兆的從洞穴中射出,柳隊長身旁的兩人應聲倒下,
“章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請章爺高擡貴手,饒了小的的一條狗命吧。”頓時柳隊長被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對着洞穴方向扣頭如搗蒜。
“咔嚓~咔嚓”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洞穴中傳出,不久,章揚揹着一張銀月彎弓,滿臉冷漠的從洞穴中走出,章揚身上散發出的凌厲的殺伐氣息讓柳隊長不寒而慄,柳隊長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蜷縮一團瑟瑟發抖。
“告訴我,單娟現在在哪裡?”章揚來到柳隊長身邊,舉起銀月彎弓對着柳隊長,一串串霹靂的電火花不停的在彎弓上聚集,忽明忽暗間映襯出章揚那張精緻如畫的冰封瓜子臉。
“在,在,在”柳隊長目光閃爍,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滋滋…轟”
章揚臉色一沉,如鷹隼般尖銳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目光,纏繞在銀月彎弓上的電火花直接轟在了柳隊長的大腿上。
“啊!!”柳隊長髮出一聲殺豬般的歇斯底里,他捂着被電成焦炭的大腿,臉龐猙獰扭曲,一滴滴黃豆大小的汗水“啪嗒啪嗒”不斷的從額頭上掉落。
“我再問你一次,單娟現在在哪裡,你可以選擇沉默,但你永遠也不會再開口說話了。”章揚將銀月彎弓對準柳隊長劇烈起伏的胸膛,臉色鐵青。
“在赤鐵傭兵團總部?!”看着那張閃爍着電火花的銀月彎弓,柳隊長匆忙說道。
“咻~”
柳隊長話音剛落,一聲微不可查的電光瞬間射入柳隊長的胸膛,柳隊長的心臟被那道電流瞬間麻痹,停止跳動。
“我不會殺你,我要看着你痛苦死去。”章揚收了銀月彎弓,向獸之山脈內圍走去,“當你當時抓走單娟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既然這樣,那和我一起死吧!”不知何時,柳隊長突然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大刀,順勢朝着章揚砍去,鋒利的刀刃眨眼間已至章揚後腦。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下去陪你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