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總部報道與互聯差分機

塔奧帕腓調查科總部,與提格調查科總部隱藏在警察局內不同,塔奧帕腓調查科總部是唯一獨立出來,有着一棟佔地百英里的辦事處。

位於橄欖樹大街的調查科總部僞裝成了一家望月湖海貿公司,據巴迪所說,調查科不時有關於望月湖的任務,有這家海貿公司打掩護,就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了。

塔奧帕腓調查科總部分後勤與外勤兩大部門,後勤自不必說,外勤有本部與分部兩部分,之前奎因斯與巴迪兩人歸屬於分部,總部這邊起到的是間中聯絡的職能,而真正的精華都集中在本部。

清晨,巴迪帶着奎因斯來到總部。

來到大堂前臺接待,巴迪熟門熟路的上前道:“黛碧,好久不見,我們是來入職的。”

被叫做黛碧的前臺接待看到巴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是你啊巴迪,這次不走了?”

巴迪苦笑:“不走了,給我們兩個辦入職手續吧。”

黛碧敲了敲桌子:“入職函拿來,只半年多你不會什麼都忘了吧?”

巴迪拍了拍額:“你看,這不是看到你高興嘛。”

黛碧白了巴迪一眼:“少貧嘴。”接過巴迪遞過來的兩封入職函,黛碧仔細驗看後,打上了公章,隨後遞給巴迪:“接下來怎麼走不用我再與你說一遍了吧”。

接過入職函,巴迪笑道:“不用不用,哦,這是我搭檔奎因斯·多德,今後你可得照顧着他點。”

黛碧淡淡的看了奎因斯一眼,呸了巴迪一口:“就你事多。”

巴迪笑嘻嘻的應了,權當黛碧答應了,拉着奎因斯就走。

大堂之後,一排似電梯模樣的門一字排開,這是“電梯”?不過其動力卻是蒸汽,蒸汽電梯奎因斯雖然沒親眼見識過,但在平常的報紙上也偶爾讀到過。

“第一次見升降梯吧。”見到奎因斯眼中嘖嘖的樣子,巴迪眼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優越感。

升降梯內的空間比現代的電梯空間要大的多,主要緣由是升降梯內專門配了個操作的人手,想要到哪層,乘坐的人是不能經手的。而在調查科總部這樣秘密的地方,操作員更是兼備了監察的職責。

地上的樓層,都是明面上的掩飾,調查科真正的總部,都是在地下。

在奎因斯隨着升降梯下到地下一層時,他的感知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穿過了一層無形的障礙從身上掃過,與他特地別在胸口的警徽產生了某種聯繫,繼而順利來到了地下一層。

一走出升降梯,鼎沸的人聲傳入奎因斯耳中。

奎因斯:“人真多。”

地下一層的風格,處處都透露出金屬機械的風格,冰冷而又有序,蒸汽壓力的轉動,齒輪之間咬合的運作不絕於耳,奇裝異服者跟比比皆是,喧囂中卻處處透着秩序。

巴迪道:“別呆着了,走吧,今後有得你看。”說完徑自拉着奎因斯朝着一處偏僻的角落行去。

來到近前,奎因斯定睛看去,牌子上刻着人事處三個字,心裡就明白了,這裡就是調查科總部人事調度的地方。提格那邊,人少地小,人事有總長一言而決。在這就不行了,端是奎因斯現在眼中看到的人,就不下百數,沒有一個專門的人事處不便於管理。

在巴迪的帶領下,兩人很快就調換了自身身上的警徽,正式調入了塔奧帕腓調查科。

出了人事處,奎因斯纔有閒好好打量這裡,大堂的正中,一塊巨大的鋼製板幾乎整個嵌在了一堵牆上,啪啪啪不時有翻板的聲音劃過,更新着牆上的一條條任務信息。

奎因斯大致看去,牆上至少有百條的信息羅列其上。

奎因斯喃喃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巴迪洋洋得意道:“不懂了吧,調查科內部有一臺龐大的差分機,控制着總部的大部分機械裝置,只要有任務信息來,就會有人在幕後操作差分機更新信息。”

“原來是差分機。”奎因斯恍然,他卻是沒想到這個時代已經研究出差分機了。

巴迪:“塔奧帕腓其他八個區也有一臺小一點的差分機,與總部這裡的相連,通過蒸汽傳動後,能在短距離內傳遞消息,到時候我們分配到其他區後,就能通過那裡接取任務。”

奎因斯有一瞬間的錯愕:“竟然還能進行互聯,那豈不是能在全國之內傳遞消息?”

巴迪:“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差分機只能在差不多一個市的距離內傳遞消息,而且你以爲差分機便宜嗎?想要全國互聯,就算是把薩魯納王國賣個十回都不可能。”

“就算是這樣,差分機也已經很厲害了。”奎因斯由衷說道。且不說這時代能不能發展出他上輩子的那些電子產品,就是把純機械的差分機發展到短距離聯網的高度,就讓他不敢小瞧這時代的“科學家”。

巴迪:“要不要去看看兌換處,你攢的那些功勞現在有用武之地了。”

奎因斯點頭:“是該去看看。”

人事處冷清的很,兌換處卻熱鬧着,人來人往,幾乎每隔數分鐘就會有人進出,地方亦是寬敞明亮。

憑着新換取的徽章,奎因斯拿到了一本兌換錄,其內林林總總羅列了各種可以兌換的神秘知識,超凡材料,乃至連尋求調查科內部著名人士解惑答疑都能見到,數目不下提格調查科的十倍有餘。

把兌換錄揣入懷中,“這事情不急,需要回去好好謀劃謀劃自己這筆功勞用在哪裡?”

巴迪嘿嘿一笑:“那就走吧,手續已經辦妥了,過幾天等總部研究好了,自然會給咱們安排去處。”

緊接着巴迪道:“現在去找房子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租售房委員會。”

隨着巴迪走出總部大門,奎因斯搖了搖頭:“先住你那吧,等咱們分配的轄區下來後,再就近找吧。”

巴迪:“也好。接下來我要去找幾個相熟的老朋友,你和我一起去?”

奎因斯想了想後,還是搖頭拒絕了:“貝優妮塔還呆在家裡,我不放心。”奎因斯當然是不放心星辰魔女奧麗薇亞,而聽着巴迪耳中,領會的意思卻是身後可能跟着的屁股影徒。

理解的點了點頭,巴迪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吧。”

與巴迪分開後,奎因斯沒有耽擱,叫上馬車後,徑自回了梧桐大道的住所。

一路之上,奎因斯才漸漸感覺到塔奧帕腓與提格的不同,大街之上人人形色匆匆,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陌生人之間都保持着矜持的距離,即便是熟人之間,奎因斯亦沒有看到有多少親密的舉動,與提格的氛圍截然不同。

奎因斯清醒的意識到了,自己已然不在那個熟悉的提格,怔怔了片刻後,奎因斯收拾心情回到了梧桐大街387號。

進門看到貝優妮塔,奎因斯提起的心放鬆了下來,他還真擔心進門後是空空如野的房子,去總部前他想過把貝優妮塔帶在身邊,但隨即想到今後的日子裡,他不可能隨時隨地把貝優妮塔栓在身邊,只聽說千日做賊,沒聽過千日防賊的。

索性放任自流,若是奧麗薇亞真有動作,他也不是沒有準備。

安撫了在家中有些憂懼的貝優妮塔後,奎因斯坐在壁爐前,思忖着接下來的打算。

首先最要緊的,自然是進階2環的事宜,再過十多天,等完全鞏固了實力後,他就會馬上進階2環,正好,這十多天的時間,除了一應落腳的事情外,收集進階的超凡材料可以提前完成。能在神秘黑市中買到的就買,不能買到的,看看能不能在總部兌換到。

不過進階2環大部分都只是1階的材料,這些想來是直接能從神秘黑市中購進的,僅有的三件2階材料,也只有一件2階的,頗有些稀罕。

所以,熟悉塔奧帕腓,能找個引薦人進入這裡的黑市,也就提上了日程。這事奎因斯第一個想到的自是巴迪。

之後就是次元門的事情了,自以神秘知識兌換到了元素種植師秘傳後,奎因斯對次元交易之門越發重視起來。

對血脈者而言,或許守着他自身修習的秘傳就行了,間中學習些基礎的神秘知識,就能在東大陸有了橫行的資本。但於巫師來說,卻又是另一回事,汲取更多的神秘知識是他們的本能與更高的追求。

若是燧古圖書館能無限制的兌換神秘知識,奎因斯自然不會對次元交易之門有多上心。但事實卻是,加上雙生替身花的效果,一年之中,奎因斯也只能兌換二十四次,而且書籍中的內容有着巫術卡牌等階的限制。

這就讓奎因斯對次元交易之門上了心,現在他能交易的神秘知識還少,超凡材料中,拿得出手的也只是1階的銅精,每次交易的闊度不是很大。可以想象,隨着交易的越來越頻繁,他能遇到的身懷各式神秘知識的人勢必也會增多。就譬如元素種植師這樣的秘傳,就是一個明顯的徵兆。

所以奎因斯把主意打到了總部能夠兌換的神秘知識上了。這既能擴充交易的庫存,亦能讓奎因斯開闊眼界,增長知識厚度與底蘊,何樂而不爲。

不過要做到這些,大量的功勞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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