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戈羣島,是盲戈大海道的咽喉所在,是進出盲戈大海道的必經之路。
羣島由一個大島,三個中島,以及三十多個小島呈環形而成。
大島稱爲盲戈主島,雖被稱之爲島,但主島的面積絕對不小,其面積至少也有薩魯納王國的三分之一。
至今爲止,新奧斯曼帝國的軍隊都沒有徹底清除掉盲戈羣島上的盲戈土著。被新奧斯曼軍隊徹底掌控的地域,主島之上僅僅只有沿海的五分之一。
三個中島,也只有其中一個被徹底掌控,作爲大型船艦停靠的岸口,因爲按照規定,盲戈主島是不能直接聽到中大型的船艦的。
當然,之所以新奧斯曼軍隊沒有徹底掌控盲戈羣島,除了羣島的面積,以及大量的雨林叢林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盲戈羣島中隱藏着一個神秘島。
“神秘島?這和那些土著有什麼關係?”奎因斯有些奇怪道。
“當然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坦克德壓低了聲音道:“雖然這件事在高層人盡皆知,但我給你聽的可不要外傳。”
奎因斯驚訝的看了坦克德一眼,點頭同意,心裡多了幾分好奇。
“據說在軍隊新登島的時候,就對盲戈土著大加殺戮,幾乎殺的絕種,這是新奧斯曼軍隊一貫的治理策略,只是在之後,尖塔的巫師就發現隨着盲戈土著的減少,神秘島出現的間隔越來越長,近乎絕種的時候,更是長久隱匿與海中不出。”
“如此許多次後,帝國更是發現,神秘島的出現和隱匿,竟然和盲戈大海道的開啓和關閉息息相關。”
“尖塔之後做了深入研究後,才發現盲戈土著每到一定的時間和人口後,都會舉行一種大型祭祀儀式,而這種祭祀儀式,與神秘島的出現息息相關。”
奎因斯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帝國沒有嘗試自己把這種祭祀儀式掌握在手裡嗎?”
“嘿嘿,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坦克德笑道:“這方法尖塔方面自然是用過的,試了三次,而且是全盤複製,無論是地理,天候,時間,都沒有問題,但祭祀儀式就是不起作用。”
坦克德看了奎因斯一眼,再道:“之後有人認爲是盲戈土著血脈的關係作用,於是抽取大量盲戈血脈,培養自己人。嘿嘿嘿!”
說到這,坦克德連連冷笑,似對這種行徑極爲不齒。
“失敗了?”奎因斯淡淡道。這結果是個傻子都能猜出來,否則還會有今天這番局面嗎。
“哈哈哈,失敗,大失敗,投入了這麼多的資金,最後還是失敗了。”坦克德暢笑一聲:“最後帝國沒辦法,只能放任盲戈土著繁衍,並把盲戈土著控制在一個不大大小的範圍內。想要盲戈大海道,就必然不能讓盲戈土著絕種,而且還要維持一定的土著規模。”
“那麼最後尖塔的人還是沒有找到具體有效的措施嗎?”奎因斯問道。
“呵,最後尖塔給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盲戈土著可能是某個邪神的眷屬,任何複製眷屬的行爲,都是徒勞無功的。”坦克德道。
“邪神眷屬嗎?”奎因斯喃喃道:“還真是弱啊。”
邪神眷屬,自然是有強有弱的,弱的可能只比普通人好一點,最多隻是有些特殊能力,強的話,可以堪比半神。
而顯然,盲戈土著在面對新奧斯曼軍隊時的無力,都道出了盲戈土著的贏弱本質。
三艘護衛艦緩緩停靠在名爲北安港的港口上,這是北安島這個被徹底掌控的中島中最大的深水港口。
此時的港口上,已經有兩隊儀仗隊等候多時,三艘護衛艦一進入港口,響亮的禮儀樂聲在港口上空響起。
站在坦克德身旁的奎因斯看到港口的最前方站着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貴族,被簇擁在數十港口官員的最前方。
“那個人就是盲戈羣島的港督,英格馬爾·巴雷特,五大紋章家族巴雷特家族族長的親弟弟,伯爵位。巴雷特家族也是五大紋章家族中唯一的堅定的皇黨家族。可以說是我們這些皇黨家族的領袖與後盾了。”
坦克德突然道。
奎因斯很清楚戴偉德家族是堅定的皇黨家族,安排皇黨扼守新奧斯曼帝國的命脈之一,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無怪英格馬爾·巴雷特,這位五大紋章家族族長的親弟弟會親自在港口迎接了。
隨着坦克德走下羅賽號,奎因斯終於看到了另兩艘護衛艦上的人物,從塔哈瑪號上走下來的巫師共七人,全都是身穿寬大巫師袍,手持法杖的中青年,爲首的三人面相老成,身後跟着的四人面白無須,僅有一個是女性。盼顧間似根本沒把周遭之人放在眼裡,自有一股子的自信和驕傲。
從基爾加號上走下來的,則是十個訓練有素,紀律嚴明,衣着統一的男性,即便是到了港口,對於周遭的警惕心都沒有放鬆分毫。與奎因斯曾經見過的密德爾頓小組的成員如出一轍。
奎因斯還是略有些瞭解神秘防禦機關的編制的,防禦部一般是以四至五人爲一個小組,而下來的十人顯然也是按這種規制分隊的,很明顯的看出,十人分爲了兩撥,行走步履間都有着非常默契配合的影子。
而無論是尖塔的人,還是神秘防禦機關的人,似乎都不欲與盲戈羣島的港督多說什麼,僅僅是盡到了基本的禮儀後,就自行告辭了。
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坦克德與奎因斯一行人了,除了奎因斯帶領的林不加成員的二十人,加上坦克德的親信五人,得到了英格馬爾的熱情歡迎。
額……更確切的說,是對坦克德本人的熱情歡迎。
至於奎因斯等人,即便是6階的存在,似乎在這位港督眼中也不算什麼。
當然,這位港督作爲紋章家族的一員,待人接物方面做的足夠周到,令奎因斯這些林不加社員如沐春風,只不過作爲修行心靈之力的奎因斯,能夠感覺到在這位港督彬彬有禮的接待下,內心的傲慢與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