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在秘密和武媚保持往來個把月後的一此早朝,李治正坐在龍椅上發呆,就被耳邊上官儀一聲大聲的啓稟皇上給驚醒。
“上官大人請說。”李治對於這些父親留給他的老臣很是尊重,他知道他們是幫助父親打江山守江山的功臣。
“臣以爲,皇上不該時常夜晚出宮,若是出了個意外,何人負責?更何況,皇上常常深夜出入感業寺,那裡都是女尼,若是叫外頭的人知道了,對於皇室的名聲不利,請皇上三思。”說着,上官儀便跪在了朝堂之上。
隨着上官儀這麼一跪,滿朝文武竟然都跪了下來,其中包括長孫無忌,柳奭等重臣,滿滿的跪了整個朝堂。李治心裡冷笑的看着堂下跪着的臣工,很好,這是在集體威脅他麼?從來不反抗的李治,此刻升起了一種念想,就是一定要從他們手裡把權利統統都收回來,到時候他要看看他們還能怎麼的在自己面前拽了。
“怎麼?上官大人,弘文館的差事太空閒了麼?竟然讓老大人有精力來過問朕的私事?恩?還是衆位都很空閒,都能來管朕的私事了?”李治難得嚴厲的開口質問道,他從來不曾這般的質問過朝臣,可是今天,他們竟然全部跪下,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他身爲一國之君,怎能被威脅?
布料李治這麼一問,那些骨頭軟的已經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反倒是長孫無忌這幫老臣越發跪的挺直了腰桿,“皇上息怒,”長孫無忌毫不畏懼的迎着李治的目光道,“臣等是爲了皇上着想,爲了整個皇室的名聲着想,皇上如此頻繁的半夜出宮,若是傳出去的確是會叫天下百姓恥笑啊。”
“放肆!”李治氣的一怕龍案,“朕敬你們是開國元老,平日裡也不苛責你,你們現在都爬到朕的頭上了,是誰給了你們膽子對朕的私事橫加指責?”
“先皇的左光祿大夫,鄭國公魏徵,敢於直諫,先皇英明,說以人爲鑑可明得失,皇上,老臣也是犯死直諫,望皇上三思。”
“哼,少拿先皇來壓朕!小福子,退朝!”李治在朝堂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心情鬱悶之極,便是走在御花園裡,連蕭淑妃抱着李素節叫他,他也聰耳不聞,不是他故意不理人,而是他真的沒聽到。
“皇上,淑妃娘娘叫您呢。”小福子悄悄的提醒道,皇上太反常了,自從見過武才人之後,整個後宮,除了王皇后那裡,他就再也沒去別人的寢宮,更何況,別人不知道,他小福子可是知道的,皇上就算是進了王皇后的寢宮也不會和王皇后同牀而眠。
回過神來的李治,看着眼前半蹲着身子蕭慎兒,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起來吧,慎兒找朕有何事?”
蕭淑妃起身,撒嬌的撅着嘴,略帶埋怨的瞅着李治道:“皇上,你都月餘沒看過臣妾了,皇上是不是忘記了臣妾了,”說着,假裝拭淚道:“慎兒蒲柳之姿不能入得皇上的眼,可是素節是皇上的親身兒子啊,皇上怎麼也就這樣不聞不問呢?”
李治看着眼前拼命演戲的蕭慎兒,當初自己怎麼會覺得她乖巧可愛呢?這明顯的矯揉造作現在在他看來就是噁心,哪裡及得上武媚的一星半點?
李治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朕要去皇后那裡,你退下吧,待朕空下來自然會去看你和素節的,跪安吧。”說罷也不等蕭慎兒有什麼反應就擡腿朝鳳棲宮走去。丟下錯愕的蕭慎兒一個人在原地憤恨的對着鳳棲宮咬牙切齒。
李治在看到蕭淑妃的那一刻,眼前又浮現了武媚的嬌俏和貼心,越發的不能忍受她在宮外的日子了,越發的想要將她帶回宮來。
“皇上來了?臣妾正好有個好消息要和皇上說呢。”好消息,王皇后心裡嗤笑,的確是好消息,武媚這麼一時半會的估計回不了工,但是......“皇上,武媚有了身孕,今日太醫纔來和臣妾說的,臣妾正準備這會子去和皇上說呢。”
“你說什麼?!”李治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可置信。
王氏看着李治這樣子,心裡酸酸的,可恨她沒有這個本事生孩子,不然,是不是皇上也不會這樣子的不待見自己了,只是她知道,或者終其一生都不能見到皇上因爲自己而這樣喜形於色了,“千真萬確,只是,若是如此,恐怕武才人不方便現在回宮了,起碼要等到武才人生下孩子。”
“爲何?爲何朕的孩子不能在朕的身邊出生?”
“皇上,這您知道的啊,進宮女子必須是處女,就算是武才人,臣妾也只能讓姑姑們睜隻眼閉隻眼的混過去便是了,可是若是帶着身孕,這若是叫外人聽去了,豈不是要恥笑我們皇家失了分寸麼?再說了,皇上,您的面子又要往哪裡擱呢?”
因爲最近王皇后的討好,李治對於王皇后也不再是那麼的冷酷,多少帶着那麼一絲溫暖,“那皇后的意思是?”
“皇上不如就找個地方給武才人安胎,若是男胎,皇上只管是帶回宮就是了,然後順着說是皇上出宮時候遇到的紅顏知己,豈不也算是佳話?”
“那,若不是男胎呢?”李治焦急的問道,他的着急落在王皇后得眼裡,化作看苦澀只能埋藏在心底。
王皇后強自的扯出一個微笑道:“若不是男胎,皇上也大可以把她接進宮來,只是到底還是皇子好,面對皇家龍脈,便是有人亂嚼舌根子,也無話可說,若不是,恐怕就要費些周折了,總要堵住悠悠衆口才是。”
“皇后所言極是,不愧是朕的皇后,來人,”得到自己滿意的主意,李治的心情很好,“將那對東珠耳墜賜給皇后。”說罷,李治便回養心殿去了,他要好好的品嚐自己心頭的這份喜悅,更要吩咐小福子好好的安排了武媚待產的地方,他實在是怕,就怕別人知道,會不放過她們,會極力的阻止她們的回宮,所以他一定要爲了她好好的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