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劍聖都擋不住巴爾文,我才大師級的實力,真的能行嗎?
看着面露猙獰的巴爾文離自己越來越近,不算唸誦咒文的沃爾森心中猶豫了起來,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有逃避的機會。因爲他已經沒時間逃了,想要活命只能在巴爾文來到自己身前唸誦完絕招所需要的咒語這唯一的一條路而已,沃爾森被逼無奈的加快了嘴脣張合的速度。
“竟然敢暗算我!我先殺了你這老東西!”已經深知自己被烏金斯下了套,巴爾文氣急敗壞的握緊了黃金長矛,矛頭直指沃爾森的眉心,他的手中同時開始了快速的蓄氣,不再打算有任何的拖延,一擊斃命沃爾森後,就第一時間帶走嬰兒和他手中的無名古卷。
可是,讓他沒有料到的卻是,沃爾森看着自己的目光突然變得不再怯懦起來,而是異常的堅定,而且讓他更加意外的是,沃爾森竟然在自己出手前對自己突然張口大喝了起來。
“接招!大師級咒術-酒醉狀態。”隨着話音落下,巴爾文就見沃爾森的口中突然噴出一口紫氣,紫氣脫口而出的瞬間化爲了一隻紫色巨鳥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嘶鳴後,便一頭扎向了自己。巴爾文下意識的用黃金長矛去刺,不料紫氣一碰觸到他的黃金長矛,就突然如同煙霧一般的向着四周散開,侵入巴爾文的聖域鎧甲之中。
巴爾文的腦中頓時一愣,緊接着,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腦發脹,視線模糊,太陽穴還有隱隱犯痛的跡象,飛行的姿勢也是左右搖擺不穩,就像是突然喝醉了酒一般。腦袋清醒,卻無法自如的控制身體,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驅散了體內這不正常的狀況,不過當他恢復正常的那一刻,看着眼前驚恐的望着自己的沃爾森,剛要出手滅了對方,卻突然感覺到了背後一陣涼風吹過,猛地回頭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烏金斯的長柄巨斧已然劈到了自己額前幾寸的位置,強大的氣勁已經在他額頭開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一道絲線般的鮮血從中流淌而出。
“去死吧!巴爾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啊,不好!”
“接招,霹靂旋風斬!”
來到巴爾文身前的一瞬間,烏金斯的全身頓時爆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當他一聲暴喝後,單手提着的黑色長斧如閃電般對着巴爾文的額頭落了下去,長斧劃破空氣,發出“呲呲”的聲響,斧刃處帶起的一絲白煙把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暴躁了起來。
“哐!”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過後,巴爾文的額頭被黑色長斧帶起的勁氣劃出一條三寸長的傷口,鮮血不停的從中如道道細線般流了下來,巴爾文的嘴角也同時滲出了鮮血。他以爲烏金斯的這招攻擊已經徹底結束了,剛想要喘口氣休息,卻不料黑色的長斧又在眨眼間,對着橫檔於額頭的黃金長矛招呼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虎口處卻傳來一陣劇痛,巴爾文的心中不由得一慌。想不到,這烏金斯多年不見,他的絕招竟然威力大了這麼多。
“哐!”又是一聲滔天的巨響過後,巴爾文的身子不由得一晃,口中一甜,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大口鮮血,下意識的大口喘了一口粗氣,剛想停歇片刻讓體內翻涌的氣血恢復平靜,沒想到烏金斯的第三斧又再一次對着他的額頭招呼了過來。這一次,巴爾文自知已經無力招架,想要閃躲,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因爲烏金斯先前兩次的進攻,而出現了抽筋的跡象。出於本能,他只得硬着頭皮再一次舉起黃金長矛擋於額前。
黑色的長斧在撞擊到黃金長矛的一瞬間,又再一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原本停留在半空中的巴爾文被這一次衝撞退到了地上。烏金斯的身子就如同一跟車輪中的中心軸,以平行於地面的角度,不斷的揮舞着手中如同電鋸般飛速旋轉的長斧,對着巴爾文下落的地點便追了上去。
“哐!哐!哐!哐!”四下難以想象的劇烈撞擊聲後,巴爾文的雙腿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地面之中,手中硬擋烏金斯攻擊的黃金長矛也出現了兩條蜈蚣般的龜裂,巴爾文的額前滲出了一排豆大的冷汗。
這樣的攻擊,如果我被直接命中,必死無疑。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哐!”又一次的巨響聲後,巴爾文手中黃金長矛終於因爲龜裂的程度太大,而在“咯咯”兩聲過後,徹底斷爲了兩截,原本覆蓋其上的黃金色光芒,只一瞬間便完全黯淡了下去。
眼看着黑色長斧又要對着自己迎面擊來,巴爾文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在烏金斯的黑斧霹到他額前的同時,他竟然如同一個膽小怕事的孩子般,抱着腦袋彎下了身子,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跪在地上乞求饒命的小人,狼狽之極。
不過,巴爾文這突然的變故,卻最終救了他的性命,黑色長斧沒有落在他的額頭,而是重重的砸在了巴爾文後背的聖域鎧甲之上。“當!”只聽一聲讓人耳鳴的巨響過後,落在聖域鎧甲之上的黑色長斧竟然又彈了回去,烏金斯急速旋轉的身子也同時停了下來。
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巴爾文摸了摸聖域鎧甲剛纔和黑色長斧碰撞的部分,並沒有感覺到有一絲裂痕後,他才終於緩緩的從深陷的地面中飛了起來,來到烏金斯的對面,連喘帶諷的說道:“想殺。。。。。。我?沒。。。。。。沒那麼容易!”
烏金斯驚駭的心情溢於言表,“這。。。。。。你竟然有聖域鎧甲?”
“怎麼?我就不能有嗎?”終於從危機中緩過神來的巴爾文恢復了冷靜,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烏金斯,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不殺了你烏金斯和亞伯,我這個帝皇以後還怎麼見人?竟然把我煉製了100多年的聖器都毀了,我絕饒不了你們。
此時巴爾文的心中對烏金斯,亞伯和沃爾森這三人都起了殺心。其實論單挑的實力,無論是鬥聖烏金斯還是劍聖亞伯都不是已經擁有聖域鎧甲的巴爾文的對手,他剛纔險些被殺,正是因爲倉促應戰,而且對方攻擊的部分正好是自己聖域鎧甲無法防護的頭部,而且和劍聖亞伯一戰後,他的體力也損失了不少,這才漏洞百出,被烏金斯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於連他最爲心愛的聖器黃金長矛都毀了。
不過,對於聖域強者巴爾文來說,他和鬥聖烏金斯,劍聖亞伯這兩人卻有本質的不同。劍聖亞伯是以劍術踏入聖域的,所以他的絕招都必須以劍爲主,也只能以劍發動,劍術以外的其他絕招,都是亞伯無法領悟的。鬥聖烏金斯則是以力量修行踏入聖域,所以他的絕招都必須依託重武器才能發動,也同樣不會重武器以外的招法。兩人又不能煉製聖域鎧甲,所以相比那強大的攻擊力,他們兩人的防禦力就顯的特別弱小。
而被人稱之爲帝皇的巴爾文卻是完全不同,他是以士兵的刻苦修煉才踏入聖域的。士兵在蘭法大陸是一個最爲全面的職業,不但可以修煉魔法,還能練習各種兵器的功法,甚至還能學習空手搏鬥的格鬥術,當然這最爲全面的職業想要修煉到聖域的程度也是蘭法大陸所有職業之中最爲困難的。因爲他們一旦踏入聖域就會擁有比之其他聖域強者更爲可怕的生存力,像聖域鎧甲就是隻有踏入聖域的武聖才能煉製,而巴爾文由於他的職業是士兵,所以才能夠煉製,這纔有了讓烏金斯和亞伯兩人震驚的一幕。
“你。。。。。。你是什麼時候煉製的?怎麼上次見面,你還沒有!”烏金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深知聖域鎧甲的防禦力有多麼的驚人。
“上次?”巴爾文輕笑了一聲,他雙眼一眯,目光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上次都是什麼時候了?都過了100多年了,煉製一件聖域鎧甲,這麼多時間,足夠了。”
怎麼辦?
烏金斯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臉凝重的看着巴爾文,心中不停的問着自己,可卻怎麼問都找不到答案,只能把目光對遠處正在止血的亞伯瞥了一眼,亞伯無聲的搖了搖頭,烏金斯領會了亞伯的意思,剛想出聲休戰,卻被巴爾文阻止了。
“怎麼?知道我有聖域鎧甲就想停戰了?”巴爾文一臉怒色的看着烏金斯,剛纔烏金斯和亞伯兩人眼神的交流都被他一五一十的看在了眼裡。
“那你想怎麼樣?”沉默了許久,烏金斯才從口中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想怎麼樣!”巴爾文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形便突然向着烏金斯衝了過去,雙手泛起濃厚的深綠色光芒,轉眼就來到了烏金斯的面前,烏金斯下意識的再一次使出絕招霹靂旋風斬回擊,不料巴爾文的身子卻突然一轉,再一次用自己後背的聖域鎧甲迎擊黑色長斧。
“當!”一聲巨大的耳鳴聲過後,烏金斯的雙手發麻,黑色長斧被迫從巴爾文的後背上彈了回來,他頓時感覺體內一陣氣血翻涌。看着在自己手中拿捏不穩的黑色長斧,烏金斯剛想再一次發動攻擊,卻驚訝的發現巴爾文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突地感受到胸前和腹部傳來一陣流星撞擊般的劇痛。
“去死吧!聖域流星百裂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