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向太子府而歸。
此時。
李泰正在握着一個鋼棍,舞的虎虎生風。
劍是兵器之中的君子,槍是兵器之中的王,那棍子絕對是兵器之中的霸王。
兩百多斤的棍子在李慕白的手中,就好像是玩具一般。
長的高大,力氣也大。
別的兵器,李泰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鋼棍。
第一:夠重。
第二:容易練。
第三:八塊腹肌。
李泰這個地位,無需跟武人一般的練就一身的武藝賣予帝皇家了,他練武就是爲了健身的。
身體好,能力才強,才長。
若不是怕蛋疼,他都想練一練傳說之中的褲襠掛鐵塊,磚頭砸褲襠的神功呢。
“殿下,殿下。”
李忠跑到不遠處,說道:“不良人傳來了一些關於武府上的事情。”
“哦?”
李泰眉頭揚了揚,將手中的鋼棍一丟。
“嘭!”
只聽見一聲響,那鋼棍穩穩的落在了鐵架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來。
旁邊的侍女趕緊端來一盆清水,另外的侍女拿來乾淨的毛巾遞給了他。
李泰將手洗乾淨以後,就拿過了不良人的信報,看了起來。
“嗯?”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問道:“我們太子府和應國公府有怨?”
“殿下,我們乃是太子府,大唐最尊貴的地方,應國公雖然是國公,但是卻也沒有膽量怨恨我們。”李忠臉上滿是不屑。
應國公?
他算什麼東西?
“那就是和我們有仇?”李泰想了想,說道:“不會啊,在如何說,咱兩家也算是聯姻,若是這次成功了,那就是親上加親,他們沒有理由拒絕我們。”
“現在,這兩兄弟不但拒絕了我太子府的好意,還明裡暗裡的貶低我們太子府,這是何故?”
李泰百思不得其解啊。
想了想,自己沒有得罪這武氏兄弟啊。
別說得罪了,平時和他們都沒有什麼往來呢。
但是爲何這兩人是滿口的怨言呢?
“殿下,奴可能猜測到了一點點。”李忠想了想說道。
“哦?說說。”李泰眉頭微微皺起。
武士彠這個人李泰還是很尊敬的。
大唐的工業發展,特別是船隻的建造都有他很大的功勞。
所以,大唐對於武氏兄弟還是很優待的,皇宮的喜宴也從沒有少過他們。
但是,這兩個傢伙什麼還對皇家有這麼多的怨言?
“殿下,據說前段時間這武氏兄弟找武夫人,想讓武夫人幫忙跟殿下推薦幾名士人當官,被武夫人拒絕了。”李忠說道。
“所以,他們這就嫉恨上我了?”李泰啞然,說道:“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到底是腦袋到底是什麼長的,就這麼看不清楚形勢?”
“還是說着兩個傢伙在家裡面喝酒喝多了,酒精中毒了所以才喜歡說着等胡話?真是讓我感到難辦啊。”
李泰搖了搖頭,不堪大任,這兩人真是不堪大任啊。
想想他們的老爹武士彠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這兩個人啥就這般愚蠢呢?
“殿下,要不要讓人去勸告勸告他們?”李忠問道。
“無需。”李泰搖了搖頭,道:“看來,也許是我那皇兒和他們武家沒有緣分啊。”
武元慶和武元爽不知道,他們已經上了李泰的黑名單了。
李泰心裡面有一個小本本,小本本里面記載很多人,其中誰有用誰沒有用,那絕對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在這個時代,一個人要是被太子或者皇帝認爲是無用之人,這個人就很悲哀了,一輩子估計也就沒有啥出息了。
在這個時代,有才華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功成名就的人卻很少。
你有才華有本事,但是皇帝不願意用你,也是無用。
李白、白居易、溫庭筠,哪一個不是才華橫溢?
但是卻沒辦法出將入相,封蔭妻女。
特別是溫庭筠,考試的時候幫別的士子作弊,結果那些士子都中舉了,反而他一次次的落榜了。
而一些和他們比起來沒有什麼大才的人卻能夠高官厚祿封爵拜相。
有沒有才華本事不重要,重要的要讓手握大權的人高興滿意。
皇宮之中。
李世民也接到了來自武府之中的密保。
大唐的王公貴族的府中,多多少少都有幾名不良人。
身爲大唐的皇帝,豈能不在各地重臣之中安插自己的眼線?
所以,當武元慶和武元爽的談論,自然而然是落在了李世民的手中。
“嘭!”
李世民一拳砸在了桌上,憤怒無比。
“好你個武元慶,好你個武元爽,你就這般看不起我皇族麼?好,好,好!”李世民氣極,說道:“朕能夠給你們的,也能夠撤回來!”
李世民還是一個狠護短的皇帝的。
自己的長孫歸來,原本是一件好事。
現在,武元慶和武元爽竟然敢拒絕了太子府的好意,竟然看不起我的孫子,這樣的人留着何用?
“陛下,老應國公爲國爲民,忠心耿耿,若是撤了他兩的爵位,會不會讓天下人寒了心?”長孫皇后安穩,說道:“不如,就當是沒發生過,畢竟不過是兩名後輩酒後失言罷了。”
“若不是看在武士彠的面子上,他們兩個能夠有這等爵位?不思進取就算了,還如此糊塗,若是不加以懲戒,還不知道要弄出什麼亂子來呢。”李世民怒道:“而且,現在世家諸貴都在看着呢,我們若是不懲戒懲戒,這些人豈不是以爲吾等好欺負?”
當年,五姓七望就敢拒絕了李家的婚事。
現在,武元慶和武元爽的做法,同當年何其相似啊?
李世民什麼能夠咽的下這口氣?
要是換了個脾氣暴的皇帝,估計已經讓他們‘清風不知數,何故亂翻書了’。
“着朕口喻,武元慶武元爽不守孝道,在其守孝之中,白日飲酒作樂,失德……奪去其光祿太夫、威武將軍之職,三年之內不得參加皇族喜宴,以儆效尤!”李世民說道。
此事,關乎皇家的臉面。
豈能當做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