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泰又被誇獎了,李承乾和李恪感覺好像吃了李泰的鼻屎一般的難受。
爲何李泰說的就能夠得到誇獎?
爲何我說的,你卻不願意採用?
偏心!
偏心!
兩人忍着心中的怒氣。
畢竟這個場合,就算怒火滔天,也得忍着。
李泰看了兩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他說道:“爹,其實這樣還不行。”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道:“青雀還有別的主意?”
自己這個兒子,絕對是所有兒子之中最聰明的。
可惜啊,就是懶了些。
非得自己逼着他,他才能夠想得出來。
“爹,衆所周知黃河水攜帶泥沙,泥沙沉入河底,經年累月的將河牀擡高了,所有才會經常導致河堤決口河水氾濫。”李泰說道。
黃河,那是真正躺在大地上的大河。
有些地方,河牀比地面還要高呢。
“所以,這修建堤壩,只是治標不治本。”李泰臉上得意之色更加濃郁了。
“那依着你之意?”李世民臉上露出相當感興趣的神色。
“可在上游多種植樹木,樹木固定住泥沙,減少河中的沙量,下游拓寬河道,加快上游的流量,減少河中的水量壓迫,就算是大暴雨,只要下游泄洪得好,也可以防止河堤決口。”李泰高聲說道。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而且,應當派遣清正廉潔之人,去督查此事,免得錢財被某些人給貪了,正所謂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大唐的官員大部分還是很好的,但是其中不缺乏有些害羣之馬。”
“好,好,好,不愧是我皇室麒麟兒,不愧是我皇室麒麟兒啊。類我,類我。”李世民很是高興的說道:“青雀,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說的好像我開口,你就一定會封賞我一樣。”李泰翻了翻白眼。
李承乾聽聞,頓時是一驚。
李泰想要,皇帝又賞賜不了的東西,那會是什麼?
皇位!
此子甚是可惡,竟然敢窺視屬於寡人的皇位!
李承乾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而李世民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如此,那我就不賞了,你是我兒子,爲我百優解難,那是應該的。”
“正是如此,此乃是孝道也!”
“殿下平日雖然魯莽荒唐,但是卻也聰明絕頂。”
“殿下之見識,遠勝於吾等。”
“……”
聽着羣臣這般誇獎,李泰很是得意。
被人誇讚,哪怕是李世民都很高興。
“哎,其實我只想當一條悠閒的鹹魚啊,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呢。”李泰說道。
“陛下,魏王天資聰慧,卻整日放蕩不羈無所事事,不如給他重新尋個長史,教他琴棋書畫、騎射禮儀……”魏徵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我還有事,去先走了,拜拜……”李泰趕緊轉身離開。
特麼的,再待下去,就真的要有長史了。
王府的長史和王爺,那簡直就是一對仇人。
例如權萬紀和李佑,例如李承乾和孔穎達。
李泰可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正希望自己老爹能夠忘記自己的魏王府機構不全之事呢。
看着李泰逃離,魏徵臉上的神色更是不高興了。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魏徵憤恨的說道。
李世民笑了笑,道:“玄成言過也,青雀年紀尚小,其實還是一個可塑之才的,我們還是談談,此事應當由何人主管此事,何人監督此事。”
“陛下,臣以爲,終南山縣伯鍾馗鍾正南可做那監督之人。”魏徵站出來說道:“鍾馗一身正氣,剛正不阿,正是此事最好的巡檢。”
“哦?你同鍾馗很熟悉?”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怪異,這鐘馗不是李泰的人麼?你竟然推薦他,是和何意思?
“鍾馗此人,滿腹經綸,鐵面無私。吾欲收之爲徒,古人云,舉賢不避親,此子只能,想來陛下也有所耳聞。”魏徵說道。
“原來如此,可是他長的實在是……”李世民都不想再說下去了。
鍾馗那長相,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然而,他確實是有本事之人啊。”魏徵說道。
“……”
此刻。
長安城之中。
最近長安城的新鮮事情那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
這不,王敬直心愛的女人被人搶之事的熱度還沒有過呢,就又出了另外兩道新聞。
一間酒樓之中,幾名年輕的士子正在喝着小酒,聽着歌姬彈唱剛剛出來的新詞。
一名士子看向旁邊穿着青衣的士子,問道:“崔兄,聽聞你們崔家將崔氏之女,送入了魏王府之中,這是不是意味着你們崔氏同魏王泰結盟了?”
“鄭兄多慮了。”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雖然寧娘是我崔氏之女,其實是不記入族譜的。”
“哦?這是爲何?”
“是啊,這到底是爲何啊?”
“難道是庶女之故?”
“……”
衆人臉上露出好奇之色來,對於世家的有些八卦,大家還是很喜歡的。
“其實諸位有所不知啊,寧娘其實是我崔氏的養女,當年我崔氏主母回鄉探親,遇上了被人拋棄在草堆之中的寧娘,故而帶領回去,一隻養着。”崔氏男子微笑的說道:“一直以來,因爲呆在嫡母的身邊,故而大家都一位她是崔家嫡女,其實啊就是個養女罷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崔家嫡女當了魏王泰的滕妾了呢。”
“原來是崔家的養女爾。”
“若是方纔說得過去嘛。”
“……”
衆人一副枉然大悟的摸樣。
“諸位,倒是太原王氏,送入魏王泰府中之女,乃是王氏的庶女啊。”崔氏男子笑了笑,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太原王氏竟然倒向了魏王,倒向了皇族。”
“可不是,雖然說是王氏的庶女,但是也是大門大戶的,竟然去給魏王當了滕妾,真是丟了我們世家的臉。”
“正是如此,堂堂的五姓七望,竟然做出如此之事來,真是人心不古啊!”
“大家慎言,大家慎言啊!”
“有甚的,他們做的出,難道就不讓我們說了?”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
衆人好像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