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臺上,看着下方黑黝黝黑黝黝的人羣,李淵頓時是感覺激動無比。
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了。
所以,每當學院開學,都要邀請他去演講,基本上他都不會缺席。
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是大唐的第一個吉祥物了。
臉上帶着慈祥的微笑,他高聲,說道:“學子們,家長們,各位夫子將軍們,很高興今天能夠站在這裡,大家聚集一堂,我代表大唐,歡迎你們。”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唐不是我李氏皇族的大唐,是天下人的大唐,我李氏皇族不過是代表上蒼,牧守天下,是上天選擇了我們,讓我們成爲了天子。”
“而你們,則是未來的將軍,未來的元帥,雖然你們很年輕,但是也正是因爲你們都很年輕,你們有年輕的資本,有更好的未來。”
“大唐之外,還有更加巨大的土地,將來你們之中的人,會從這裡學到的知識運用到那裡去,成爲大唐的功臣,天下的功臣!”
“這是一個日漸變革的時代,汝等將來是要帶着大唐走向繁榮的人,大唐強則軍強,軍強則國勝!”
“……”
“汝等要努力學習,爭取成爲最優秀的棟樑之才,保家衛國……強國、強軍、強民,國富民強天下興,天下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少年郎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平旦日出時刻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
李淵說完,微笑的向臺下示意,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啪!啪!啪……”
一聲一聲熱烈的掌聲赫然響起來。
然後是李世民,李世民後是秦瓊、程咬金、尉遲恭、李道宗等人。
終於,一個時辰之後,輪到李泰。
下方的人都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畢竟誰站着兩個鐘頭,都會累的。
別說站着了,後世那個小凳子坐兩個小時,屁股都疼。
李泰走到了演講臺邊,一雙眼睛在在下方那些不耐煩的人身上掃視一番,發現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程處嗣、程處亮、程處嗣、房遺愛、牛奔、牛騰、尉遲寶林、尉遲寶慶、秦懷玉、羅通……
就連長孫渙那胖嘟嘟的傢伙也在其中。
都是老熟人啊!
不過也是,這天策學院對於這些傢伙而言,那可是有特殊的意義的。
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李泰高聲說道:“我也很高興能夠站在這裡,原本我有很多話要說的。”
“不過,我想說的,都讓人說完了,我不想說的,也都讓人給說完了,哎!”
李泰故作嘆息,道:“那麼我們就長話短說!”
“你們能夠來到這裡,說明了你們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了天策學院了,但是,我想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想真正的成爲天策學院的學子,必須接受考驗。”李泰說道。
“這還要接受考驗?”
“難道我們不是天策學院的學子麼?”
“不是說我們已經是天策學院的學子了麼?”
“我們已經是了啊!”
“……”
下方的學子,不由的紛紛議論了起來。
李泰的話,讓他們都感到了威脅。
“這裡是天策學院!”李泰的聲音又高了幾分,道:“天策學院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培養軍事天才的地方!”
“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將來會成爲大唐的大將軍、大元帥!將會帶領士兵,爲大唐開疆擴土,成爲大唐的英雄!”
“不管你是嫡子、庶子還是寒門,在這裡一視同仁,將來成就非凡!在這裡,有本事的人留下了,沒有本事的人,還是速速回去當你的公子哥!”
“你們以爲,是誰都能夠進入這裡?”李泰冷冷的一笑,說道:“現在,跟我做!”
“所有人,立正!”李泰站的直直的,看向下方的人,說道:“這個考驗很很簡單,對於所有人而言,這都是機會!”
“跟着我做,就是這樣站着,能夠堅持到最後的纔是真正的天策學院的學子!”李泰說道。
“就這麼簡單?”
“不是吧?這麼簡單?”
“就這樣站着,也是一種考驗?”
“呵,這樣站着,我還沒有輸給過任何人呢!”
“……”
下方的人臉上露出不屑之色來。
這算什麼?
玩呢?
程處嗣、房遺愛、尉遲寶林聽聞,臉色頓時大變。
簡單?
等下你們就有哭的時候了!
“立正,從現在開着,站軍姿!”李泰高聲說道:“學院的教官在旁邊進行檢查!”
一場站軍姿,就這樣展開了。
李世民和李淵坐在上面,微笑的看着。
旁邊的人拿着甜酒,給他們道上。
空氣,好像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這算什麼考驗啊?”有將領很是不解的問道。
“是啊,就這樣站着,這不算考驗吧?”另外的一名將領也很是疑惑。
“簡直就是胡鬧。”
“要是到最後都分不出個勝負,只怕魏王的臉面,嘿嘿……”
“……”
這些將領,很顯然還不知道新軍是什麼樣練成的,要不然就不會這麼說了。
程咬金拿着酒杯,慢悠悠的喝着,旁邊的尉遲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殿下這般做,要得罪不少的人啊。”尉遲恭不由的說道。
這些人之中,不少的關係戶。
這站軍姿雖然簡單,但是這些人能不能抗過去還不知道呢,這要是真的退掉那麼多人,只怕就算對李泰有好感,也會有不少的怨言的。
“我看挺好的,至少能夠給大唐培養出真正的軍人來。”程咬金笑眯眯的說道:“免得到時候上了戰場,丟我大唐的臉面。”
這兩位對於新軍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火藥製造局、大唐的玄機軍,就是練的這種新式的練兵法啊。
站軍姿,看着容易,其實對人的耐力和體力都是一種巨大的挑戰,對於軍訓過的人,都明白。
走正步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一動不動的站軍姿。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